他看着她闭上双眼,毫无反应,他紧张的说:“爱妃!妳有听到吗”
她依旧无声。
他哭丧著脸,沉沉叫道:“爱妃”
她已经没有意识了。
☆、无心
席征被擒拿下,押入大牢。
席原叛变成功,继任为新任百景皇。
百景国颓丧了五年,政局昏暗,百业萧条,席原一接任百景皇后,忙碌的在御书院里处理政事。
花柔身负重伤,一直在百景皇宫的一处宫阁内,昏迷未醒。
重伤后的十五日后,她缓缓睁开双眼,窗外射进的光线次进她眼里,她用手遮了一下,一会,才慢慢的适应这种光亮。
“娘娘,妳可醒了。”绿儿一直守在床榻边。
“好疼啊!”她一翻身,感受到背后隐隐作痛。
绿儿握着花柔的手,解释著说:“御医说妳这伤口伤得深,没办法好得快。”
花柔试着起身,身体却异常沉重。
绿儿柔声阻止道:“娘娘,妳得休养,还是別动了。”
花柔讷讷地问:“我睡多久了”
“十五天了。”
“王爷呢”
“王爷已经即位成百景皇了。”
“那他人呢”
“在景能宫。”
“那是什么地方”花柔还未去过。
“是......”绿儿说不出口。
“福儿呢”
绿儿沉默不语。
“发生了什么事吗”花柔有些担心。
绿儿低著头,不敢说。
花柔面露担忧,深怕儿子出了什么事。
“娘娘!......”绿儿神色哀戚。
“到底怎么了”花柔皱起眉头,眼底有一种惶惶不安。
绿儿欲言又止。
“说吧!”花柔凝视著绿儿的眼睛,脸蛋里浮起已经做好準备的决心。
“娘娘,百景皇现在正主持著新任皇后的继位大典,等皇后继位大典结束,就换小主的皇子仪式了。”
花柔有气无力的说:“我知道了。”
绿儿微微笑说:“百景皇说等娘娘身体好起来,就要封娘娘为贵妃。”
花柔阖上眼,表情淡漠。
“娘娘,妳有在听吗”绿儿小声喊道:“娘娘......”
“我累了,再让我睡一下吧。”
“好。”
绿儿静静的看着花柔似若睡去,将花柔把被子盖好,继续守在床边。
夕阳余晖,未尽的日光与未完全的夜交错,使得屋里只剩微光,阴影从屋内逐渐笼罩到屋外。
花柔睁开了双眼,喊着说:“绿儿,在吗”
“在!”绿儿从一旁赶紧跑来,问候道:“娘娘怎么了吗”
“我想喝水。”
“好,小的去给妳倒。”
绿儿将茶端来,花柔将头微微扬起,接过茶杯,慢慢地将茶喝下。
花柔喝完茶后,问道:“福儿呢”
“小主现在跟著百景皇在宴会上。”
“是嘛,我知道了。”花柔殷切的问:“等福儿结束后,能带他来见我吗”
“待会小的就去找小主。”
“好,绿儿麻烦妳了。”花柔阖上眼,身体有一股沉沉的疲倦感,使她继续睡下。
隔日。
绿儿在花柔床边轻声叫道:“娘娘!”
花柔听见声音后,微微睁开沉重的眼皮,用无力的声音带着期望问道:“是福儿来了吗”
“不是,是御医来给你诊脉。”
“知道了。”花柔的声音更加无力了。
御医上前把脉,施了针,配了药方。
一会后,御医走出房门外。
绿儿问御医:“娘娘何时可以下床”
“还没有确定的时间。”御医冷冷的回应,快步离去。
绿儿回到花柔床榻前。
花柔心切的问:“福儿呢”
“小的去小主的宫阁请过小主,面见小的人说小主刚册封为皇子,必须学习宫中礼节,因此暂时无法前来探望娘娘。”
“是吗......”花柔的声音微弱,语气中带有一番失失落落。
半晌,花柔阖上眼,眼角流下了一行泪,又沉沉睡去。
深夜樱飞雪。
“啊——!”花柔突然激烈的惨叫。
她的颜面灼热,像是火在烧她的脸,像是一整脸的蚂蚁在咬她脸,像是很多跟针在偎著她的脸,她痛得在床上打滚。
绿儿一听到声音,从深沉的睡眠中醒来,焦急的跑来花柔前,只见花柔一直翻滚著身躯,她慌张地问:“娘娘,怎么了”
花柔两手摸着脸,痛苦的喊道:“我的脸好疼。”
“小的这就去请御医。”绿儿飞奔出门外。
半晌,绿儿带着御医进来,是一直来给花柔看诊的御医。
他施了针,花柔的脸就再也不疼了,她平静下来,放松的睡去。
绿儿看着花柔一整脸红肿,一脸纳闷,询问著太医:“我家娘娘是怎么回事了”
御医淡淡的回答:“没什么大碍。”,随即,他转身,快步离去。
“真的没大碍吗”绿儿半信半疑。
隔日。
绿儿从屋外端着一水盆进屋里,準备替花柔擦擦脸和身子。
她将水盆摆在一旁,拧了拧毛巾,靠近花柔,突然惊讶的”啊!”了一声,吓得将手中的毛巾滑落到地上
花柔被她的声音惊醒,见到绿儿惊恐的表情,纳闷的问:“怎么了”
“娘娘!......妳......”绿儿抖著声音,眼角泛著湿泪。
“到底怎么了”
绿儿面露神伤,哽咽道:“妳的脸......”
花柔摸了摸脸,触感凹凸不平,不似以前滑顺,“拿镜子给我。”
绿儿到一旁拿了一个花镜,手颤抖著递给花柔。
花柔接过花镜,在眼前照了照,她的脸千疮百孔,没有一处完整。
绿儿瘫坐在地上,直哭着说:“娘娘,妳的脸怎么办”
花柔忍著背部疼痛,缓缓起身。
绿儿哭丧的说:“小的这就去告诉百景皇。”
“不用了。”花柔低声地说:“我这个样子,只会吓到他而已,况且,他现在的身分已经和以往不同了,不需要为了这种小事惊扰到他。”
“娘娘这哪里是小事”绿儿不平的说。
花柔转移话题,慈声的问:“福儿呢他最近可好”
“听说小主最近都在学习宫中礼节,百景皇还请了太傅教导他学识,百景皇要立小主为太子,只不过百景皇说要先立娘娘为贵妃后,再举行册立太子大典。”
“是吗......”花柔的脸上浮起百般哀愁。
“是啊!等娘娘背部的伤好了,百景皇就会立娘娘为贵妃了。”绿儿语气中充满喜悅。
自从这天起,御医再也没来过,绿儿亲自去御医院,大家都说没见过来看花柔的御医,绿儿要请御医来看花柔,却没有人来,绿儿只好去求医女,只有一位医女圆圆肯来。
医女圆圆细心照料花柔背部的伤口,她的伤才渐渐恢复,但脸部受的伤,却只能退红,始终无法复原到原本的容貌。
被圆圆诊治一段时日后,花柔的身体感到轻松许多,她从床榻上起身,摇醒趴在她床边的绿儿,笑着说:“和我去见福儿。”
绿儿揉了揉眼,微微笑:“好。”
她们到达景福宫前,通报著要见席福,却被拦在门外。
花柔闷声的说:“我是席福的亲母,为何不能见我儿子”
“皇后娘娘下令,只有皇后娘娘所允许的人才能见皇子。”,守卫看了看手中的名册,说:“妳似乎没有在允许的名单内,恕难从命。”
花柔生病期间,无人知晓她的来历,况且她脸上又毁容,更没有人知道她就是绝色六宫。
绿儿真诚的说:“这位可是以前的齐上妃,以后的贵妃娘娘,妳就通融一下,让娘娘进去吧。”
花柔握着绿儿的手,声音失落的说:“算了吧,我们回去。”
她们黯然的转身离开景福宫,弯过一处转角时,见到了席原和海珠皇后,还有席福。
花柔愣愣地看着他们。
要是不知道的人可能都要以为他们才是一家人了。
席福笑脸迎人的朝花柔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