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柔昏昏沉沉的醒来。
看着周围乌黑一片,微怔的说:“我死了吗”,以为是来到阴间了。
一抬头看到天空的星星,自言自语的说:“应该还没。”
她时不时感到脸上有灼热和刺痛感,摸了摸脸颊,发现是被箭划破的伤口。
随即,她起身,踩到了软软的东西,往下一看,她竟然踩到了席原的身体。
“不好意思啊!”她赶紧将脚移开,看着他静静躺着,一动也不动。
回忆勾起片刻记忆,她只记得她和席原跳下悬崖后,便直直的往下坠,是他一直搂着她,耳边依稀有呼啸的风声,看着他身上流的血,她已经晕厥过去,忘了是何时坠地。
她看着席原,摸了他的颈部脉搏,竟然量不到脉搏。
“王爷,你別吓我啊......”她开始着急,将耳朵贴在他胸口,竟然听不到心跳声,她摸了他的手,那是一只没有任何温度,冰凉的手。
她重复了相同的动作,来来回回好几次,焦急地流下绿豆般的大小的泪珠,哭喊着说:“你这没良心的,不是说要对我负责吗”
“现在呢.......怎么就这么死了!”
“你不是说要宠我嘛,你怎么可以丟下我”
“你可以不要跟我开玩笑了吗”
“你不是说要和我生女孩的吗你这个大骗子,竟然丟下我不管。”
她看他丝毫没动静,哭得更大声。
一会后,哭累了便躺在他身上睡了过去。
不知道睡了多久,她又醒了过来,月光透了出来,四周有隐隐的微光,她又摸了他的脉搏,听到了他的心跳,她好希望这只是一场梦,但是脸上的伤口依旧发疼,让她意识著这是现实。
她摸了他的脸,是冰冰凉凉的脸庞,没有一丝温度。
眼泪不自主的又一滴一滴的落下。
她哭得声嘶力竭,难过的心揉绞成一团。
双手抓着他的衣服,百般不情愿地说:“你说要和我百年好合,你说要和我白头偕老,你这大骗子,怎么能丟下我不管,你要对我负责,你让我喜欢你的,你要负责。”
半晌,他含笑着开口问:“妳真喜欢我吗”
她揉了揉眼睛,看着他张开了双眼。
“你还活着!”她破涕微笑:“我还以为你要丟下我不管了。”
“我也以为我要死了呢。”
“我是个克星,你跟我在一起果然很危险。”
“以后不准爱妃在说自己是克星。”他的手指贴在她的唇瓣上,做着要她禁声的手势。
他坐起,抚著肩,“哦!”伤口隐隐作痛。
“很疼吗”她关切的眼神瞅著他。
“稍微。”他勾唇一笑:“还能和爱妃活着真好。”
“难得爱妃为本王哭了呢。”他拭著她的眼泪,看着她脸上的一道伤口,心疼地说:“爱妃受伤了。”
她握住他的手,原本冰冷的手渐渐有了温度,喜极而泣:“你的手是暖的。”
“可是,你刚才为什么没了心跳”她感到纳闷。
“这招叫“隐息功”,隐绝自己的气息与心跳,让自己陷入冰冷的状态,让身体修养身息,是一招修复身体的功夫。”
她不解地问:“我们从很高的地方摔下来,怎么可能没死”
“我用丝线包覆住身体,减少了冲击,但是背部著地,还是免不了有挫伤,我用了隐息功,暂时修复了身体。”
她双臂搂住他,哭丧的声音说:“我还以为你已经死了呢。”
“刚刚爱妃说的话,本王都听到了,爱妃还没回答本王,妳真喜欢本王吗”
“喜欢你还活着。”
只要是她的喜欢,都好。
他勾起回荡暖意的唇角。
“爱妃,让本王好好看看妳。”他双手轻轻拉开她抱着自己的手。
他看着她脸上的伤口,从袖中拿出药膏帮她轻柔的抹上,忧柔地说:“留下疤可就不好了。”
“若是我真的留下疤,你就不爱我了,对吧”她面露疑问。
他凝视著她,眼珠比一轮明月更加圆润,更加明亮,带着温柔的嗓音说:“爱妃,妳真以为本王是爱你的容貌吗即使妳不是绝色六宫,本王还是会爱妳,本王多么希望妳不是绝色六宫,这样再也没有其他男人会色瞇瞇的盯着爱妃看,本王讨厌那些觊觎爱妃美貌的人。”
他继续说:“不管爱妃变得如何,本王对妳的心都不会变。”,他眼里闪着泪光说:“本王反而担心本王变老,变丑了,爱妃会嫌弃本王。”
“我才不会嫌弃你呢!这世上有谁不会老我不会嫌弃你的。”
“真的吗妳会陪着我一起变老、变丑吗”
“再说吧。”
“爱妃妳......妳就不能说点好听的,逗逗本王开心吗”他眼眸里有一片失望。
“我帮你涂药吧。”她淡淡一笑,解开他的衣服,看着他肩上的伤口,一边敷药一边说:“是因为隐息功所以伤口才止血的吧不然这个伤口挺深的。”
“是啊。”
他柔柔的目光一直盯着她看。
凝血后的伤口她倒不怕了。
她用藏在身上的匕首割破她的衣裙内衬,将它拿来包扎伤口。“我知道你怕留下疤痕,我会帮你照顾伤口的。”
“爱妃!”
“嗯”
他略凉的唇瓣贴服她粉嫩的红唇,吻得深情,渐渐的越来越有温度,双唇发烫。
双唇印下了深刻的吻痕。
他松开唇瓣,妖娆一笑,眼底有满满的喜悅,心满意足的说:“爱妃现在的唇有感情多了。”
她低著头,脸红得火热。
“妳在害羞啊”
“才没有。”她別过脸。
“爱妃的唇有了对本王爱的痕迹,妳对本王的情感不能再否认了。”他笑得妖娆,深邃的眼眸里有强烈的情感,如春风拂过江水的涟漪,水眸里有一波波深情。
看着他那双眼睛太耀眼,她轻转眼珠,扯开话题,讷讷地说:“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当然是找个安身之处。”
“去哪找啊没有人会留我们吧。”
“往东,去东漠国。”
“东漠......我们出得了边境吗”
“可以!”他自信一笑。
“可是为何是去东漠七爷在蔚狄,我们去蔚狄寻求他的庇护不好吗”
“东漠是我母妃的出生地,我要去那里执行我的计画。”
“什么计画”
“我要让那些曾经伤害过我的人付出代价。”他坚定的眼神里,有悲愤的炙热力量。
那片火光看起来极为危险。
半晌,她担忧的问:“不知道绿儿跟著剑云是否会安全”
“爱妃又在担心丫鬟了。”他俊美的面容,有一番吃味的模样。“要是妳担心本王的心有担心绿儿那丫鬟的一半上心就好了。”
“王爷都可以保护我了,自然不用我担心啊。”,她忧虑道:“绿儿那么柔弱,我怕剑云这个木头没能照顾好她。”
“啊!”他突然皱眉,捧著胸口。“好疼啊。”
她关注他,心切的问:“又怎么了......是伤口没弄好吗”
“爱妃,我也很柔弱的。”他嫣然媚笑。
“......好,我明白。”她的语气似有无奈。
随后,他言归正传的说:“妳放心好了,如果剑云真的没照顾好我讬付给他的人,我一定不会宽容的。”
“王爷不是约了剑云在下一个地点见面嘛何时能见到”
“我还交代他一点事,大概两个月后吧。”
“还有两个月啊”
她想早点知道剑云把绿儿安排到何处了。
初春,绿芽生发。
花柔和席原来到东漠的一间草庐住下。
她从外头采果子一走回来,发见草庐顶端,有一缕缕白烟冒出,她赶紧奔回草庐,急切的大喊:“王爷,你在哪啊”
“爱妃我在这。”
她循著席原的声音而去,怔怔地看着他在锅子边。“你在做什么啊”
“在做菜啊,爱妃老是吃果子,哪里会健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