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扇(62)

作者:吃胖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关键字:主角:霍云山 ┃ 配角:李慈晏、李慈煊、赦拓 霍云山一直想的不过是眼前一亩三分地,设想的爱情不过是能有商有量过日子。无奈太实在的人容易被人算计,自从霍云山踏上东去的路,事情就变得不可控制。点击展开

“你就这样看我吗?”霍云山问。

“那我该怎么看你?一切就是从你开始,从你入府开始,一个一个圈套,一个一个谎言,你骗了我多少?父皇、我的一切,我都忘了,你是个细作!”李慈晏面目扭曲,热泪直下,指着霍云山道:“你跟他,就是利用我的一点真心,一步一步把我拖到如今的地步,霍云山,不,谢玉山,你真狠,真厉害,不愧是谢广言的女儿,不愧是李慈煊的女人,你们真是登对。你告诉他,用不了多久,他的脸就会被撕下来,他李慈煊就会成为天下的笑柄。”

李慈晏激动得大笑起来,伤口涌出的黑血越多,霍云山见他神情已不太正常,不敢再刺激他,赶紧逃出。她飞快地穿过阴暗恶臭的牢房,即便站在了天光下,还是觉得冷,李慈晏已经不再相信她,两个人之间的信任一旦不再稳固,那这两个人的关系也就完了。

霍云山不知道该怎么做。她相信的从来都是缘来则聚缘尽则散,没想到即便是真心托付的人之间也会遇到误解和磨难。若是寻常人不信便不信了,不再往来便是;可李慈晏她不想放下。

她对身后的狱卒说:“福王的伤得治,箭头要尽快拔-出-来,不然性命难保。”

那狱卒显然不觉得福王的性命有保的必要,说:“他不让人靠近,也不让人拔箭。他自己寻死呢。”何况圣上也没有下令让治。人都知道,福王必死。

“可以把他绑住,拔箭用药。”霍云山急道。

狱卒看了她两眼,嗤笑道:“就听过绑了为所欲为的,没听过绑了给人治病的。”说罢扔下霍云山转身走了。

霍云山在街头茫然无措,入昭狱前第一个找的就是镇国公府,杨岩去了怀来;若是陆谦、柔奴活着,还有帮忙说话的人,如今只有她,除了哭泣,竟然毫无用处。

阳光不知何时已收起,仲秋的天气,没有了太阳就冷得厉害。

霍云山朝别院走去。

人却不在了。

李慈煊已经摆驾回宫,看着这张印有自己私印的圣旨,有些惊讶,特地把腰间的小印翻出来,盖个在旁边,一比对,一模一样。

他想了一会儿,推测应该是柔奴给霍云山留的后路,竟然为了见李慈晏一面就断了这条路,难怪方才不肯低头相求,想到这些,李慈煊心里头说不上是个什么滋味。为这样的情义感慨,霍云山的确是个有情有义有气性的人;又为这样的深情忧愁,李慈晏单方面的误解恐怕难以让霍云山死心。

常遇进门来通禀:“圣上,谢玉山从昭狱出来去了别院。是否让别院的人领进宫来?”

“不必。”李慈煊说:“让她自己来。”

天黑沉沉,彤云压在京城上。才到申时,天色已经暗得需要掌灯。

李慈煊抬起头,见是霍云山,心中既欢喜,又愤怒,但手中仍从容落笔,看也不去看她,说:“你来了。”

霍云山望着李慈煊,心中纠结忐忑,对这个人,她始终看不透。她几番思量,不知如何开口,转念想到这其中内情他恐怕早已一清二楚,她的来意,他应该也洞悉。

于是,霍云山双膝一曲,跪倒在地,双掌撑地,跪倒在他脚下,说:“求您放过他。”

李慈煊走到她跟前,蹲下,问:“他是谁?你来求我放过谁?”

霍云山说:“求您救救李慈晏。”

李慈煊没有等到之后一大堆“做牛做马,肝脑涂地”的话,他捏起霍云山的下巴,逼她直视,见她才哭过,梨花带雨因真情流露更加动人,心神一荡,转而想到她是为谁哭泣,不禁怒火更盛,他问:“你求我救他,你拿什么来求?”

霍云山看着他的眼睛,不同于赦拓的浅淡,他的眸子漆黑,不仔细辨看不清双瞳。李慈晏的眼睛呢?霍云山这时候竟然走神,仔细回想,却想不出来,只记得方才狱中那一双仇恨冰冷的眸子。想到这里,她的眼眶一热,泪水迷茫。

李慈煊看着她眼中的情绪,放软了口气,诱道:“你用什么来换?”

霍云山脑子里一片空白,茫然看着他。

李慈煊把手伸到她脑后,把她朝自己面前带得更近,问:“恩?”

霍云山猛然明白过来李慈煊要什么,推拒道:“不。”想逃却逃不掉。她已被李慈煊牢牢制住。

李慈煊在她脑后的手突然发力,把她带入怀抱,将霍云山抱在怀中,呼吸猛地急促,低头吻住她的嘴唇。霍云山还要挣扎,李慈煊顺势用身体压住她,把她狠狠按在地上。他隐忍已久的欲望如猛兽出柙,心中只有一个执念:得到她!我要得到她!

霍云山的手在地上摸索,金砖光滑冰凉,没给她分毫挣脱的机会。

李慈煊的手滚烫,呼吸灼人,而她身下却冰凉刺骨,这冰火交替的异样感觉,让她恐惧。

正此时,天边一道闪电,炸雷劈到脚下,震得大地微颤,紧接着狂雨铺天,轰鸣听不见其他声音。

养心殿大门被人推开。

常遇呆在门口。

狂风带雨席卷进殿。

常遇见从霍云山身上抬头的竟然是一身龙袍的今上,悚然惊醒,飞快逃出,关上大门,隔断云雨疯狂。

第 53 章

夜雨滂沱。

李慈晏被剧痛刺激醒来,他本能得想把身前的人推开,这一动才发现四肢被人按住。他努力聚焦,看清身边簇拥着好几个人,站在他面前的是个山羊胡老头子,不是霍云山。

李慈晏顿时倒入温软的被褥中,任命地闭上眼,却看见霍云山在哭。李慈晏的心痛起来,眼睛眯开一条缝,老头子一手鲜血在嚷嚷。手被人握住,他努力睁开眼,是个女人,李慈晏仔细认真的看了许久,才认出是福王妃翁蘅。

他也分不清是伤痛还是心痛,目光落在远处,竟然看见了七爷,把腰间的白玉扇递上来,杏黄色的穗子在七爷满是老茧的手上散开,像一柄黄透了的银杏叶子。

李慈晏猛然惊醒-他的扇子呢?

四肢怎么都挣不开,旁边人在喊些什么,但他听不不见,这一动感受到自己的上衣没穿,腰间和胸前都是光溜溜的,反应过来,那把扇子没在身上。

扇子丢了。

他把七爷也弄丢了。

李慈晏痛哭起来,是嚎啕大哭,止不住的涕泪横流,哭得手脚发颤,睡过去才收住泪。

一夜大雨未歇,清晨时分才云收雨霁。

一只金钗被摔出房门,落在李慈煊脚下。

出来拾钗的宫女见到天子,赶紧跪倒。

霍云山见他来,坐在妆台前,也不起身,也不跪拜。

李慈煊挥退众人,捡起地上的梳子,为她梳头,手法熟练,竟然盘成了一个像模像样的堕马髻。他没再去捡那金钗,把自己戴着的白玉簪子插在霍云山发间,弯腰凑到霍云山身边,两张年轻的面庞在镜中亲密地贴着,他说:“一直觉得你若是随意温柔的装扮,会很不一样。”说完一笑。李慈煊的笑容一如既往地干净。

霍云山不知他要怎样,一动不动端坐,李慈煊侧头,在她脸上轻轻吻下,而后又笑了,似乎很开心。

但霍云山觉得脸颊上湿濡的触感如同一条冰冷的蛇。她问:“李慈晏怎么样了?”

李慈煊动作稍顿,说:“箭头已经拔出,太医说已无大碍。”

霍云山一口气松下来,深感疲惫,几乎不想抬起眼皮。

李慈煊两手轻轻扶在她肩上。

他掌中的温度,让霍云山不由得想到昨日的一切。

李慈煊感受到她在发抖,俯身环住她,在她耳边说:“对不起。我太想你。我想要你。”

霍云山眼珠子挪到他那边,不可置信。

果然,李慈煊说到做到,手顺着肩膀滑下,霍云山伸手去捉,才发现女人的力气跟男人比起来真是太小,她双手抓在李慈煊的手上,却被一路带下去,前襟被挣开。她要起身,无奈李慈煊整个身子压在她背上,根本动弹不得。霍云山能反抗的只有转开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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