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荐河山(7)

作者:退戈/腿毛略粗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标签: 宫廷侯爵 平步青云 女扮男装 朝堂之上 关键字:主角:方拭非 ┃ 配角:林行远 方拭非是一位户部主簿的时候,所有看她不顺眼的人,最后都被贪污查办了。方拭非升任户部侍郎以后,所有她看不顺眼的人,最后都被贪污查办了。点击展开

先生:“那这银子是哪来的?”

卢戈阳:“是学生向何公子借的!不信给找他对峙!”

那中年男人道:“何公子为人心善,你说是借的,他肯定就顺了你说是借的。不足为凭。”

卢戈阳怒指:“你——”

中年男人轻蔑道:“你是说我张家会因为区区二两银子诬陷你吗?你这样一人,我都不看在眼里!”

一先生走过去,拦住卢戈阳,怒目而视:“张老爷慎言。我长深书院担不起包庇的罪名,可也担不起诬陷的罪名。此事还是问过何公子之后再议。您若尚有疑虑,就去县衙告发。凡是需要,我书院众人皆可作证。可在这之前,您不可辱没我任何一名学子!莫非单凭三言两语就来定罪,就是孔孟之道了吗?张老爷怕是对先圣有何误解。”

旁边一老者小声道:“梁先生!”

那张老爷正要发怒,方拭非走了出来。她对着梁先生拜了一拜,笑道:“梁先生铮铮风骨,不似旁人,学生佩服。”

旁边一先生道:“方拭非,你又迟到!”

方拭非说:“方某迟到不足为奇,就是张君今日早到,实在叫方某奇怪。”

张老爷道:“当人人都似你一样只知玩乐,不学无术?”

方拭非笑道:“是,我是不像勤勉好学的张君,昨夜流连花巷,今日还能早起就读的。”

那张生立马急道:“你胡说什么!”

“我胡说?我昨日应该是没有看错吧?除了你,还有叶君,李君。”方拭非一个个指着,说道:“您几位可都是名人,总有人看见的,去随意问问不就知道了?”

张老爷偏头看他。

方拭非道:“不过二两银子,张老爷必然不放在心上。张公子您若是自己用了,就直说呗,何必要诬陷同窗呢?闹到如此地步,多不好看?”

“也是,诬陷是最方便的,不需要证据,只需要一张嘴……”方拭非看向几位先生,“还有几条狗罢了。”

那先生叫她一看,怒道:“方拭非你所指何人?”

方拭非说:“谁应指谁。”

张公子却是不服:“方拭非!对峙就对峙,若不是,你该怎么办?”

方拭非道:“我不过是学你罢了,你这么气自己做什么?”

众人都叫她说懵了。

所以这到底是真看见还是假看见?

梁先生道:“方拭非,此事不可玩笑,你认真点说。”

方拭非说:“我是不惧对峙,就怕有人不敢。”

正是这时,一学子喊:“诶,何公子来了!”

众人纷纷扭头望去。并让出一条路,请他过来。

何兴栋顶着一张花脸,莫名烦躁:“围在这里做什么?迎我?”

旁边人将事情简要述了一遍。

何兴栋听到一半就听不下去,气道:“谁说卢戈阳的钱是偷的?那明明是我给的!为何不先来问我?我今日要是不来,是不是要强逼他认了我才知道!”

方拭非冷笑:“不素来如此吗?”

何兴栋说着想起来,从袖口掏出一张纸,递到他面前:“这是他昨日打给我的借条,可别说他是与我狼狈为奸!”

旁边的人接过打开,点头说:“的确是。”

那张老爷一行人面色相当难看,他瞪了儿子一眼,转身欲走。

方拭非问:“赔偿呢?致歉呢?”

张老爷偏头示意,身后的仆人停下,随手丢下一把铜板。

那银钱落在地上,向四面八方滚去。

张老爷问:“要不要?”

众人窃窃私语,觉得他此举太为过分。

卢戈阳却是深吸一口气,默默蹲下去捡。

张老爷不屑一哼,继续离开。

何兴栋忙过去拽他:“别捡了,你叫他这样看轻你!”

卢戈阳手心捏着铜板,指节因为用力,阵阵发白。埋头不语。

何兴栋又回身赶人:“散开!都看什么看!卢戈阳你给我起来!你的骨气呢?”

卢戈阳看着那些身影从身边散开,动作停住,握拳用力砸在地上,大吼出声。

地面上立即留下斑驳血渍。

何兴栋一颤:“你——”

卢戈阳站起,走到何兴栋面前,眼泛血丝,一副要哭出来的模样:“我不是你,也不是方拭非,我只是卢戈阳!我一家老小十几口人,再上还有年近七十的祖父!我用了我两位妹妹的聘礼才能在这里念书!我娘亲日夜不休地耕地、织布,也才将将供起我的束修,我家境贫寒任性不得!我要是今日得罪了张老爷都不会有人敢去买我娘的织布!近几年县衙严征力役,城中米价居高不降,我父连日不能归家,我一家老小连口稀粥都喝不上。骨气?我命都要没了,哪里来的骨气!”

卢戈阳将手上东西愤而往地上一砸,嘶吼道:“人就是分贵贱的何公子!我同你不一样!你什么都不用做就可以随心所欲衣食无忧,我呢?只因为我穷,人人都瞧不起我!我彻夜苦读只为自己有朝一日能不跪着!我只想站起来!我已经认命,你们还想怎样!”

何兴栋恍惚愣住,被他吼得退了一步。

“我……”

方拭非一时无言,蹲下去帮忙捡:“戈阳,别说了。”

卢戈阳深吸一口气,脑子冷静下来,擦了擦鼻涕,闷声道:“对不起,我不是说你。只是我现在心里烦,你别管我。”

说着重新蹲下去,将钱都扫起来。

他抿着唇,地上有不少细碎的沙砾,卢戈阳手掌自残般地擦过去,留下条条红印。

何兴栋一言不发,在旁边看了会儿,末了也蹲下去一同帮忙。

·

何兴栋被卢戈阳的话震得感慨万千,脑海中充斥着的都是“人分贵贱,何公子!”几个字。抚躬自问,自己实在太过天真,自以为是,又不是疾苦。

这样想着,书看不下去了,跟卢戈阳呆在一个课堂里也觉得羞愧万分,干脆收拾了东西再次离开。

“我……”卢戈阳看他离去,低下头,也很是愧疚:“是我的错,迁怒他了。何公子是个好人。”

方拭非:“人好人坏,不是看个态度。就他爹那副做派,我会拿他当个仇人。”

何兴栋中途离开书院,一时不敢回家,只漫无目的地走着。不知不觉,就走到了方家门口。

他停在院落前朝里张望,想找人进去通报方颖,又怕她跟自己生气。叹了口气,还是准备离开。门口的杂役看见了他,主动去喊方颖。

方颖得到消息风风火火从内院跑出来,大声喊他的名字。何兴栋停下脚步,高兴道:“颖妹。”

他当是方颖关心他,结果方颖第一句话便是:“何兴栋,我上次让你做的事怎么样了?”

“上次?”何兴栋想起来,为难道:“我觉得不好。”

她想让官学将方拭非除名,这样他就肯定参加不了科举了。

街上人多口杂,不便详谈,方颖拽着他的袖子进了院子。

方拭非是搬出去住的,方颖的宅子跟她家只隔了一条街的距离,站在斜一点的角度,甚至能两两相望,看见门口。

只是这一家富贵,在街头,一家破落,在街尾。

何兴栋想找个人倾诉,叹道:“颖妹,我今日特别难过。”

方颖根本不听,余光扫过他的脸,蹙眉道:“你脸怎么了?不会方拭非打的吧?”

何兴栋连忙说:“我没事,你别担心。”

“谁管你有没有事?你——”方颖气道,“你怎么就那么没出息呢?能不能压他一头啊?你气死我了!亏你还是县令公子,丢人!”

何兴栋:“我……这也是我的错啊?”

见左右无人,又是自己家门,方颖毫不避讳地骂道:“方拭非那小杂种,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出来,还想跟我哥争家产。他想得美!不知道我爹是怎么想的,总是偏帮他。可我决计不同意!”

何兴栋:“他并没有想跟你争家财呀,他搬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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