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千韵抓住宇文烨的衣襟,含泪道:“不要走,陪着我,好吗?”
宇文烨含着笑点头,又伸手为柳千韵盖好了被褥,然后坐在了床边,柳千韵拉了拉宇文烨的衣袖,那双美丽的眼睛此刻还带着泪花。
“是你让本王留下的,本王要是做了什么自己控制不住自己的事,你可不许怪本王。”
柳千韵含着泪看向宇文烨,她知道宇文烨不会对她做什么逾越的事,她信任他,也更想去依赖他。
宇文烨脱掉衣服和鞋子,掀开被子躺在了柳千韵的旁边,然后翻身紧紧地抱住了柳千韵,“睡吧!本王陪着你,本王绝对不会走的。”
柳千韵把头埋进宇文烨的怀里,双手紧紧攥住宇文烨的衣服,他在,她就觉得有安全感。
☆、坏人
柳千韵昏昏沉沉的醒来,睁开双眼后的第一反应就是去找寻宇文烨的身影,还好,他还在。
宇文烨侧躺在柳千韵的身边,用一只手撑着自己的脑袋,一双桃花眼直直的盯着柳千韵,唇边还挂着一抹笑意,“醒了,小韵。”
柳千韵把头埋进宇文烨的怀里,慵懒的“嗯”了一声。
宇文烨伸手替柳千韵整了一下被角,道:“昨夜是做噩梦了吗?”
“嗯,做了一个好吓人的梦。”柳千韵知道自己昨晚做的过分了,可她是真的害怕,就如那天公孙穴把刀架在她脖子上一样的恐惧。
她真的被吓到了。
“没事,只是梦,都过去了。”宇文烨用手指轻轻挑起了柳千韵的一缕青丝,轻轻笑着,多亏你这个梦,让本王可以与你同眠共枕。
“到什么时辰了?”
“刚刚过了辰时,再睡会儿?”
柳千韵摇摇头,道:“不了,从醒来就一直瘫在床上,今天我想出去走走。”
宇文烨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不行,在没好利索之前不准出门。”
“可是我想玩雪。”
“今年的雪来的早,以后还会下,等你好利索了再说玩雪的事。”
柳千韵抬起头,气鼓鼓的踢了宇文烨一脚,“你过分。”
宇文烨用腿夹住了柳千韵不老实的脚,“一点都不过分,你这次受伤失血过多,伤了元气,昏睡了足足三个月,差一点就要永远昏睡不醒,你说,本王难道不该把你护在手心里,护的严严实实的吗?”
“可我现在已经好了。”柳千韵气鼓鼓的看着宇文烨,可没想到宇文烨直接回了一句,“好没好,你自己心里就没点数吗?”
“宇文烨。”柳千韵朝着宇文烨一声怒吼,宇文烨似笑非笑的看向了柳千韵。
“你是不是想让本王用点手段封住你的嘴?”
柳千韵气冲冲的看着宇文烨,道:“说都不让说,你个坏人。”
“宇文烨直接伸手把柳千韵锁在了自己的怀里,然后含笑道:“那本王就做个坏人。”
柳千韵想说的话还没吐出来,宇文烨就低头吻了上去。
宇文烨想吻柳千韵,从心底的想。
柳千韵被这一吻给弄懵了,反抗不知反抗,回应不知回应,就这样睁着眼睛呆呆的看着宇文烨。
宇文烨不敢深吻,他对自己的自我控制力第一次没了信心。
宇文烨离开的时候,柳千韵的脸通红通红的,她抢走宇文烨的初吻的时候也没这样啊?
柳千韵最后也没能出去玩雪,不过相比于这,她更觉得明天的事更让她心烦。
柳尚书要来了。
宇文烨抱着受伤的柳千韵回王府时,柳才清就知道了自家女儿重伤的消息,他和柳千尹一前一后急匆匆地赶到信王府时,柳千韵早已经昏迷不醒了。
宇文烨担心柳千韵的安危,就将柳千韵留在了王府,柳才清和柳千尹虽经常来看望,可终究都没有能唤醒柳千韵。
这一次柳千韵苏醒过来宇文烨第一时间就通知了尚书府,可柳千韵身子弱,不能情绪激动,宇文烨就请柳才清过几日再来望柳千韵。
柳千韵觉得自己挺对不起自家爹爹的,先是离家出走气的柳才清几天没吃饭,如今又因为重伤昏迷吓得柳才清近乎一夜白发。
她有愧。
作者有话要说:宇文烨的初吻是在《腹黑皇帝追妻记》的番外二上被柳千韵夺走的。
☆、阴谋再起
十一月的天寒风凛冽,傍晚时分路上就没了行人。
柳千尹骑着马沿着一条小路踏雪而行,寒风吹起他的衣摆,马蹄落在地上的时候发出吱~吱的声音。
“你来了。”一个女音从树后响起,柳千尹停下了马。
“你把信用箭射到了我的房里,我敢不来吗?”柳千尹把怀里的信扔在了地上,语气冰冷,“说吧!找我什么事?是又要准备去取我妹妹的性命了吗?”
树后的女子听此从树后走了出来,嘴角挂上了一丝无奈的笑,“你就这么记仇吗?”
“为何不记?”
树后的女子抬起头,微微一笑,“那你就记着吧!不过我还不了了。”
“你到底要干什么?”
“我只是想起了一些事,想起了自己的身世。”
柳千尹的眉间一蹙,“你知道你的身世,又与我有何关系?”
树后的女子露出一抹无奈的笑,“你不是说我长的像你的心上人吗?”
柳千尹的眸中闪过一丝警惕之意。
“那个人,好像就是我。”
柳千尹冷笑了一声,“这就是你们的计谋吗?要用这个身份留在我身边?”
慕容沁无奈的笑了几声,“我就知道你会不信,可这就是真的,我就是慕容沁,就是你的小容。”
柳千尹调过马头,冷笑道:“我冒着冷风来这里不是听你废话的,那天我是说过我不会和你打,可若你再这样,我绝不留情。”
慕容沁看着柳千尹离开的背影,无奈的笑了出来,她现在又只能怎和他在一起,所有的一切都回不去了,可是,她要守着他,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
从今天起,慕容沁再也不存在在这个世界上了,取代她而存在的人是沁容。
暗杀手,沁容。
宇文烨坐在书房里,看着手里的密报,神色中多了几分复杂,这个人到底经历了什么?
“查清楚了吗?”
“查清楚了,就是本人。”夏簇低着头不愿去相信这个事实,那个人可是他曾经最崇拜的人。
“让派进去的人盯紧她,如果可以就救她出来,北戎的地牢,可不是一般人可以忍受的。”
“王爷。”夏簇抬起头,请求道:“请让属下去一趟北戎,属下想去救她出来。”
“你觉得可能吗?”宇文烨将密报扔在桌子上,语气中多了几分怒意,身为暗卫却说出这样的话,他是忘了自己的职责了,“好好待着京都,要是真的想为她做些什么,就保护好她的女儿吧!有人会感谢你的。”
“是。”
宇文烨看着夏簇的表情,叹了口气,“我知道她对你有恩,可你总不能不顾国家大事,她是大周的功臣,本王会努力保她平安的,不过你要知道,北戎的地牢是什么地方。”
“属下明白,是属下心急了。”
宇文烨拿起另一份密信,犹豫了一下,“派人去盯紧柳千尹,记住这件事别让小韵知道。”
“是,属下这就去办。”
宇文烨倚到椅子上,揉了揉眉心,好累。
慕容家,曾经的世家贵族,如今到底是经历了什么。
四年的时光,到底改变了些什么?
☆、赐婚
漫长的夜在北风呼啸中消失,柳千韵一大早就从被窝里爬了出来,今天她老爹可是要来的,不仅是为了看她,还为了她的婚事,不过柳千韵并没想着今天就能定下来,毕竟那些礼节还是有的,而且自己的父亲对这门婚事是什么态度她也不清楚,一切都慢慢来吧!
宇文烨,差人送来了一套衣服差人送来了一套衣服,那是一件蓝色的苏锦衣裙,蓝色的绸缎上绣着一簇好看的花,金线穿梭在布料之中,每一针每一线都证明了这件衣服的贵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