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郎归(59)
那狱卒被吓破了胆子,忙爬了起来,跪在他的脚边,“大人饶命!大人饶命!我上有老,小有小啊!大人!”
吴口天显然此时听不进去他说的什么,朝外一喊,“来人,把这个废物压下去杖毙!”
话音刚落,外头就走进来两个身佩捕刀,身穿红黑色捕服的男子。两人压着那个狱卒,就往外走去。
那个狱卒大惊失色,高喊道:“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啊!!!!”
可这样,依旧挡不住被拉下去的命令。
在这千钧一发之间,令笙突然开口说道:“等等。”
那两人的动作顿时停了下来,令笙朝吴口天行了一礼,镇定自若的道:“吴大人,此事虽然上去诡异,可也并非无迹可寻。”
吴口天来了兴致,“哦?说说看。”
令笙依言道:“白云岫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子,她并不会什么武功。且说她来青州大牢也不过将将半日的时间。怎么可能靠她自己的力量,就平白无故的消失无踪!”
“你的意思是...有人在暗中帮她?”
令笙又拱手行了一礼,“大人所言不错。”
吴口天怒道:“那是谁帮了她?!”
令笙垂眸,“这个...我现在还不清楚,不过大人若是能多给我一些时日,我定能查出来。不过......”
这回轮到吴口天诧异了,“不过什么?”
令笙指了指那个已经摊成一团的狱卒道:“我要他帮我一道查案子。”
吴口天疑惑的看了看那个废物一眼,随即哈哈大笑起来,“好!你想酒他,我就成全你。不过,你必须要把白云岫和那个帮她的人一道给我找出来!”
令笙应下,“好,一言为定。那这个人,我现在能带走了吗?”
吴口天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令笙报之一笑。从那两个捕快的手中接过人,搀扶的往后走去 。
她到底是个女人,又加上这个一个浑身无力全靠她拖着走的大男人,这就像是一整条昆仑山脉都压在她肩膀上一样!还没走上两步,人就累得气喘吁吁了。
好在铁柱来得及时,铁柱这孩子好啊!见令笙如此吃力,当下顾不得自己跑过来累的气喘吁吁的,一把接过那狱卒扛着就往外走去。
安顿好那个狱卒之后,令笙和铁柱再一次回到了牢房当中。
令笙又仔细的检查了一遍,仍然还是一无所获。
铁柱也瞧了好几圈,什么都没发现。“宋姑娘,你说这白云岫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令笙摇头,其实她也不知道。方才对吴口天说的那些话,不过都是些拖延之词罢了。“不知。”
铁柱继续问:“那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令笙双手一探,“凉拌!”
“啊?”铁柱闻言一惊,“那可如何是好?!这件事情若是不能解决的话,那虎哥的性命不保不说,就其他的兄弟也会受到牵连的。”
令笙反问,“那你有什么好办法吗?”
铁柱死死的摇头,“没有!”
“那不就得了,现在你我都没有办法,着急又有什么用?”
“可...”铁柱顿了顿,欲言又止。
令笙知道他想说什么,可这样的事情也是讲究机缘的!
她叹了一口气,抬脚欲要离开。可忽然脚下一滑,人险些摔到地上。
铁柱颇为着急的问:“宋姑娘,你没事吧?”
令笙摇头,“没事。”
可她的目光却朝她刚刚滑倒的地方仔细看去,在这里杂草堆里,令笙看见了一个圆滚滚的东西,在阳光下散发出醉人的光彩。
捡起来一看,竟然是一枚醉石!!!
这里怎么可能会有醉石?!
令笙忽然想起了那天夜里,在南华寺后院和沈江沅的脸来。
只不过这石头明显是让个雕琢过的,也不知是不是当日沈江沅手中的那一块。
然,就算是沈江沅手中的那一块,那又如何?不是很正常的吗?!
令笙哭笑了一声,将这石头揣进来怀里,与铁柱道:“去问问城门口的守卫,这几日可曾看见过一身着竹青色长袍的男子进城。”
“竹青色?”铁柱很是不解,“穿竹青色的人那么多,这如何能找到线索?”
令笙敛了眸,让人看不清她此时的神情,“那人与其他人不同,一眼就能看出来。”
铁柱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好,我这就去。”
铁柱走了一后,令笙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无力的抬头,从墙上细小的窗户看外头的天空。
这是她第三次这般看天了,该来的总归来的。
世间万物,大抵都逃不过轮回二字。
哈哈哈哈!
啰嗦的作者有话要说:亲爱的小伙伴了......你们原谅我吧....哭唧唧....我不是故意不更新的,只是这段时间真的有点儿忙不过来.....
今天九千字奉上,各位一定要轻轻拍我哦.....
还有还有......这本书已经进入倒计时了....喜欢我的小伙伴记得在下一本书继续关注我哦....
说了一堆,我都快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了。
关于晋宁的一些事情,我会在后面慢慢讲出来。讲真,我真觉得晋宁有点点儿...不高大上啊!
哭唧唧...暂时就这样吧!顶锅盖遁走...
╭(╯ε╰)╮╭(╯ε╰)╮
第62章 在意
外面的天色暗了下来,墙壁上幽暗的灯火摇摇曳曳,阴森的很。令笙打了个哆嗦,离开这里。
等回到家时,白白正百无聊赖的趴在桌子上玩着骰子。见令笙回来了,抬了抬眼皮子算是打过招呼了。
令笙走了过去,坐在她边上,道:“白白,你明日帮我去做一件事情。”
白白打了个哈欠,“啥事?”
“帮我去送一封信,我有些事情实在想不明白。”
白白坐了起来,问:“可是为了白云岫?”
令笙吃了一惊,呆呆的看着白白,“你怎么知道?”
她可不记得,她跟白白说过白云岫的事情。且白云岫到青州,也不过是昨天的事情,她怎么就知道了?
白白见令笙这幅模样,心里头不由的有些小激动呐。忙咳了咳嗓子,道:“小姐,你可不要小瞧了我的本事!”
令笙道:“是铁柱告诉你的吧?”
这下子轮到白白目瞪口呆了,“你怎么知道?”
令笙得意的笑了笑,“这几日你同铁柱走的这么近,除了他还能是谁?”
说完,还颇为暧昧的朝她眨了眨眼。
白白啐了她一口,道:“谁跟他走得近了!鬼才跟他走的近呐!”
“哟?”令笙来劲了,“你还不承认了是吧?那昨儿个晚上你吃的那梨,从哪来的?”
白白陡然羞红了脸,“那是...那是...”
“那是什么?”
白白哑了声音,令笙瞧着显然是被她给说中了,不好意思起来。嘟囔了半天,愤愤的吐三个字——“没什么!”
令笙心满意足的笑了,倒也没再追问下去。
只不过这孩子大了不由娘,唉~
过了一会儿,蜡烛炸开了一点灯花,白白忽然开口问:“小姐,你为何要如此紧张那个白云岫?”
令笙端茶的手一顿,眼眸也沉了下来。
白白接着道:“当日在流觞亭上,她显然没把你放在眼里。你又不是个什么大方的人,怎么会为了她操这份闲心?”
是啊?令笙也情不自禁的反问了一句自己,为何要如此紧张一个陌生人?!
令笙搁了下茶盏,抿着唇笑了起来。
她骗得了别人,却骗不了自己。大抵她还是在意的,在意那个人,所以才在意他在意的人。
真是...可笑的紧啊...
......
翌日清晨,秋高气爽,阳光明媚。
令笙随意绾了个发髻,别了支极为普通的木簪子。出了门,晃晃悠悠的朝衙门溜达而去。
这个时辰,街上的行人尚不多。只有三三两两的几个匆匆忙忙的,想来是赶着出城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