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郎归(19)

作者:糖糍粑粑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标签: 虐恋情深 关键字:主角:宋令笙,陆晋宁 某路人:听说宁国侯世子断袖了。某世子:我没有某大臣:听说宁国侯世子断袖了。某世子:我没有!某公公:世子爷,皇后娘娘听闻你断袖了,特命奴才将这四个美人送来。点击展开

令笙还是不言,只是笑着,犹带岭梅香。

便在这时,一个婆子走将进来,行礼道:“启禀老爷,那个私自送小姐出府的人已经走到。老奴已将他压在院里,听候老爷处置。”

她爹问,“是谁?”

婆子回答,“是偏门的康子。”

话毕,那婆子趁人不注意偷看了令笙一眼。令笙了然,心里最后一块石头悄然落地。

既找到了所谓的同谋,宋秋明并着那程氏又怎么轻易放过他。不出所料的听她爹说:“重责五十鞭子,逐出府外。”

那婆子顿了顿,迟疑道:“可那康子签的是死契,赶出府岂不是便宜了他?”

宋秋明岂会在意这个,当即改了,“那便重责五十,拉出去发卖了,别让我再见到他。”

“是。”婆子领命退下。

不多时,院子里传来了康子凄厉的哭喊声以及鞭子落下时的破空声。其之惨烈,让罗氏止不住的颤抖,连脚也发起软来。若不是又白白扶着,怕是要跌坐在地。

有了后娘,就有后爹,令笙深以为意。不过不凑巧了,她娘还活着。

“至于你……”宋秋明顿了须臾,道:“重责二十,软禁冬苑。没有我的吩咐,谁也不许放她出来。”

重责二十,大抵只是想将她打得起不来穿罢了。

罗氏实感天昏地暗,一双泪眼无语凝噎,过了好半晌才缓过来,“相公,不要啊!阿笙还小,怎么能受得住这二十鞭子。”

许是急狠了,话音刚落,令笙她娘便剧烈的咳嗽起来,直弯了身子。“相公,我求求你了,放了阿笙吧。我就这么一个孩子,她若有什么意外,我也活不成了。”

第21章 鞭笞

罗氏实感天昏地暗,一双泪目无语凝噎,过了好半晌才缓过劲来,“相公,不要啊!阿笙还小,怎么能受得住这二十鞭子。我求求你,放过她,罚我吧。我就这么一个女儿,她若是出了什么事,我也活不成了。”

许是急狠了,话音刚落,令笙她娘便剧烈的咳嗽起来。便是往日的称呼,也在无意间道将出来。

屋内的气氛陡然一变,凭生出许多密密麻麻的冰碴子。程氏勃然变脸,疾言倨色的吼了声,“闭嘴!”

在场的丫环婆子皆垂下头去,大气不敢出,汗下如渖汁。程氏惯来秉持宋府当家主母的身份,鲜少有这般色厉荏苒的模样。如今忽的如此愤恨,就连宋秋明也被吓了一跳。

只见她一脸怒容,眼内燃烧着无形的红莲业火,恶狠狠的对她娘道:“别在让我听到这两个字!”

窗棂上的树影,摇摇曳曳,灯火婆娑......

令笙一个闪身,把罗氏严严实实的挡在身后。一双眸子毫无畏惧的回看过去,对她方才的话嗤之以鼻,“程姨娘莫不是忘了,沄州宋府祖宅的族谱上,写着谁的名字?”

“啪!”

一个清脆的声音绕着房梁,迟迟不散。在这个狭窄的空间里,清清楚楚的传入每一个人的耳中。

“阿笙!”

令笙偏着脑袋,脸颊火辣辣的疼得厉害,耳朵也嗡嗡响个不停。惨淡的光芒,将她的表情掩在玄暗的光影之下。

白芷皱眉,呵道:“放肆!我家小姐乃顺天府丞程大人的嫡女,岂是你一介来路不明的野种可以冒犯的!”

白白冲了上来,以老鹰抓小鸡的护犊子之姿,挡在令笙面前。龇着牙,如同一只随时待命撕咬的小兽。

呵呵......野种......

令笙她娘慌乱的抚着她的脸,道:“阿笙,别胡闹,快给你爹和夫人赔礼道歉。”

令笙理了理凌乱的头发,轻轻推开她的手,看着她爹淡然道:“爹爹若是想罚那便快些,夜深了,我想休息。”

宋秋明气极,连声说了三个“好”字,“来人!把她拉下去。”

语毕,两个粗壮的婆子立即上来,欲来押人。可还没到跟前儿,就被白白手打脚踢的推了开去。

“反了天了!给我一并拿下!”宋秋明一声怒吼,将栖息在桐树上的鸟雀惊醒过来,吱的振翅远飞。

敌众我寡,白白那架势唬人还行,若来真的,不过几回合便被人拿下。令笙被剪了双手,压在一条庭中。院里的青石板上还有尚未干涸的血迹,想必就是康子方才留下的。

阶前檐下,宋秋明与那程氏居高临下。她娘被驾着,哽咽之状,泣不成声。

凌厉的鞭子如迅雷裂帛落在身上,所到之处划出一道触目惊心的血痕。令笙闷哼了声,咬牙忍住。

第二下,第三下,第四下...接肘而至,须臾片刻的功夫,令笙的背已是血肉模糊,将素白的寝服染成鲜红。

她娘瘫软在地,啾啾哀鸣,“阿笙,你就跟你爹认个错吧!不要啊!!!”

打到最后,感觉已然麻木。直到最后一鞭落下,令笙的脸惨白如枯石,血色溅了满地。在摇摇欲坠之际,她娘奋力挣脱了束缚扑将过来,将她紧紧搂在怀中。“阿笙,你没事吧,被吓唬娘。”

令笙气若游丝,浑身脱力,却仍咬着牙一字一顿道:“爹爹慢走!”

......

况当好时节,雨后清和天。

一夜暴雨疏狂后,庭前积了滩清水,宛如铜镜倒映出一片湛蓝的天空。白云浮闲,清风习习。胖墩儿踩着软绵绵的肉垫儿,以肥胖之躯灵活从微敞的窗户缝隙里钻了进去。

罗氏端了碗漆黑的药汤子,‘吱呀’推开老旧的房门。走进屋内,却见令笙儿抱了个枕头趴在床边,手里头还拿了折话本子。连忙上前去,夺了过来。“你怎的起来了?不好好休息,看什么话本子。”

令笙眨巴眨巴眼,水汪汪的似一泓山泉。还未说话,便已让人于心不忍。“阿娘,我还有三四页便看完了,您就给我吧~”

她伸出手欲要去够,不料牵动背上的伤口,疼的她嘶嘶直抽冷气。

令笙她娘嗔怪的瞪了她一眼,骂曰:“活该,性子这么倔,也不知是像谁。”

末了,还将书扔到了一旁的桌子上。势要让她望眼欲穿,心痒难耐。

忽的,静谧的屋子幽幽飘荡着一声哀叹。令笙顿时耸起肩膀,睁大眼睛,直觉不妙。趁她娘不经意时,偷摸着儿往里头悄悄挪了半寸。

正想再往里挪挪,离她娘远些的时,便听她娘拖长语调,慢悠悠的喊:“阿笙啊~”

补上昨天的...不要问我字数为什么这么少,这本真的太难写了,呜呜呜....π_π

第22章 告别

令笙顿住,微微抬起的臀滞在半空中,心发慌慌的应了声:“嗳…嗳…”

她娘背对着她,坐在逆光里,身量单薄。去岁还有些紧绷的衣裳,县如今松松垮垮的挂在肩上,仿佛一阵风就能将她吹折了。“你以后莫要再像昨日那般莽撞了。”

令笙回了句仄声的“啊!”

良言一句三冬暖,恶语伤人六月寒,可见说话是一门技艺。又比如说这个‘啊’字,既可以表示是同意,然转个弯儿又可以说是不答应。这其中究竟代表的什么,凭君猜测。

叹息西窗过隙驹,微阳初至日光舒。金霞斜穿朱户,蒋屋内的菱花镜照得熠熠发亮。她看不见她娘的脸,却听见她娘笑了声,轻柔似水,一如往昔,“你啊,净知道哄我。”

令笙像一只小狐狸,狡黠的偏着脑袋,道:“阿娘可别冤枉我,你瞧我哪会说的话没有作数?”

她娘啐了她一口,笑骂:“戳巴子。”

笑末,滞了滞,又道:“阿娘并不在意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只要你平安那便够了。”

此话一出,令笙立马炸了起来,“可那是你应得的!”

她娘摆手,打断了令笙的话,言语如三春之柳,说:“好了,你还小,自然不懂这些。”

令笙撇嘴,不置可否。人生在世,自当要活的痛快。这里受委屈,那里也受委屈,岂不是要被憋死去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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