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染沉疴(女尊)(17)
“红玉山庄的庄主是段红玉,可是现在却被崔艳掌控,她们表面上是师徒但私底下却是情人关系,你不觉得这事有蹊跷么?”解海棠蹙眉道。
古灯台是个风流的纨绔二小姐,她没有什么有建设性的意见,等上官宓过来拉住她道:“海棠姐觉得事情不对劲,你看怎么办呐?”
上官宓翻了个白眼,早就发现事情不对劲了,她个二傻子现在才知道。
“现在我们在明,敌人在暗,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况且是不是会加害我们还未可知。”上官宓抱臂分析,接着道:“那日我偷听她们谈话,似乎崔艳有个振兴红玉山庄的计划,但段红玉不是非常热衷。只是最后还是……答应了,可见现在段红玉对崔艳毫无办法,只能言听计从。”
古灯台一挑眉,疑惑道:“你们她们俩都是女人,上了床怎么干那事啊?”
“……”
作者有话要说:
补全3000+
前面看过的可以直接跳后半段
【转】
第17章 真正面目
“小台,咱们这是在商量正经事呢。”解海棠责怪道。
古灯台鼓了鼓嘴,啐了一声:“开个玩笑啦。”
“你很想试试么。”上官走过去拉住古灯台,暧昧地将她拽到跟前,一脸不怀好意地笑道。
古灯台跺了跺脚,一溜烟从她臂弯里转出来,嫌恶道:“我又不是磨镜,恶心死了。”
上官宓给了她一暴栗:“恶心你还那么好奇。”她又接着打量了一番古灯台,笑道:“哟,我倒忘了,我们风流大少堡主的初夜是人家小晴儿的。”
古灯台的脸通红地像西红柿,嚅嗫道:“你乱说什么,没有那回事。”
“你快别说了,我都已经十天半月没回去了,小晴儿肯定想死我了,咱们到底什么时候能离开这个破地方啊。”古灯台满眼愁容,长叹一声。
“别急,非烟已经说药起作用了,想必用不了多久庄主就会让我们离开的。”上官宓忖度道。
这时,身后忽然传来了云裳的声音。
“诸位小姐,庄主吩咐请你们过去。”云裳说着,面无表情,像木偶人一般。
上官宓一行人跟着云裳来到段红玉的房间,崔艳坐在床边视探,而段红玉正拉着崔艳的手,说这些什么。
见上官宓她们来了,崔艳忙将手一抽,慌乱地站起来。
上官宓与古灯台对望了一眼,眼底尽是笑意。
崔艳这几日好像未合过眼,整个人也不如刚见到她时那般惊艳了,但也绝对配的上风姿绰约,风华绝代八个字。
那病榻上的段庄主就不行了,面容枯槁,形色倦怠,本来七分美丽也只剩下了四分。
段红玉似乎不满意崔艳将手抽走,气得翻了个身,不对面她。
崔艳勾起温柔的笑容:“你们来了,上官小姐麻烦再诊治一番,如果……真的有好转迹象,那就可以送诸位离开了。”不知道为什么,在听过崔艳那般声音对待段庄主之后,上官宓再看见她这种笑容时竟然有一丝丝寒颤。
就像是双面人,随时可以换上一层皮,又撕下另一层皮。
突然想起这种真假游戏,倒和她与古灯台有着异曲同工之处,那她和崔艳有什么区别呢?
没由来的嫌恶起自己,想起萧子宣昨天夜里说过的话,上官宓心里跟一根尼龙细丝勒住般窒息。
古灯台自然上去探完病什么也说不出来,她正想向上官宓求助,不想崔艳疑惑道:“怎么了,上官小姐是看不出来了么?”
古灯台尴尬地咳了两声,装模作样道:“她可是有按时服药啊?”
崔艳点点头:“自然有按时送入。”
古灯台摸摸脸颊,眼神游移:“那就对了,崔姑娘的病症已经初见疗效,只要再按时服药半月,就能下床走路了。”
崔艳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眼底似乎有不明的光芒。
上官宓眉头微蹙,一种不祥的预感袭上心头。
“来人啊,将上官小姐抓起来。”崔艳一声令下,红玉山庄外的守卫一齐涌进,古灯台大惊失色。
解海棠阻拦道:“段庄主,有话好好说,是不是其中有什么误会?”
上官宓给古灯台递了一个不要轻举妄动的眼神。
崔艳摸着耳上碧色的耳环,微微勾起嘴角,声音压迫勾人:“传说中的名医,竟然是误人的庸医,这还有什么误会可言么?”
古灯台大声辩解道:“你说什么啊,我就没见过你这种翻脸比翻书还快的人。”
崔艳露出原本性情,冷酷一笑:“哼,崔姑娘今儿早上还吐血了,哪有什么好转的迹象,你分明不会看病!果然盛名之下其实难副,天山老人教出来的徒弟也不过如此。”
解海棠忙上前一步,急道:“你认识我师父?”
崔艳慢悠悠地道:“大名鼎鼎的神医巫冷亦,南诏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只可惜他带了个废物徒弟出来。”
上官宓一口血咔在喉间,握紧的拳头骨节都泛白了,目光死死地盯住崔艳。
“你往日治好了内子脸上的毒疮,我很是感激,但庄主今日的做法,未免太小人了些。”
崔艳缓缓踱步走向上官宓,微笑着看着她:“不用谢,我与内子投缘而已,我一向是个爱憎分明的人,不懂得什么小人君子之道。古……少堡主。”她特意将那声名字叫的奇长,还饶有兴致地撑开折扇,替上官宓扇了扇风。
“你究竟想做什么?”上官宓怒道。
“别生气啊,这么容易生气就不好玩儿了。”崔艳忽然收起笑容,凝眸看着远方:“啊,这样吧!”她收起折扇,凌空点了一下,悠悠开口:“你们治坏了我的艳儿,我很不愉快,可我以敦厚宽容闻名于江湖,也不能就这么杀了你们,不如陪我玩个游戏,赢了我就放了你们,今天的事我也不说出去,输了么……”
“如何?”上官宓眉头紧锁。
“天山名号从此排在红玉山庄之下,并永远不得替人治病。”崔艳的眸子里闪着寒芒,如同锋利的刀剑。
上官宓心笑道,原来在这等着她呢。
解海棠也忍不住了:“你未免也太可笑了。”
崔艳笑靥如花,一只耳坠闪闪发亮。
“不然我也可以杀了你。”
微笑着说出骇人的话,她也面不改色。
崔艳果然毒辣,没想到一世英名的‘柔肠剑’段红玉竟然喜欢上这条花毒蛇。
古灯台的武功一直是半吊子水准,跟她吊儿郎当的性格一样,而解海棠和上官宓则完全不会武功,仅有的一条鞭子也是用来防身的而已,基本上从未使用过。
那时候南诏有个流行的事情,就是不管会不会武功,都要带个趁手的武器上街显摆,这已经成了约定俗成的事情。
所以上官宓这条‘善良的鞭子’也是从未出过手。
崔艳本身武功就不低,后来又改投‘柔肠剑’段红玉的门下,这几年修为造化肯定不低,三个女人加起来也打不过崔艳一个人,更莫提那两个男人了。
如果有人能与段红玉或者说崔艳匹敌的话,她们压根早就离开了红玉山庄,不用在这受气。
“你是可以杀了我们,出了这个山庄,还有谁知道你的所作所为呢,可你别忘了,你杀了我们,她得病就永远好不了了。”解海棠往床上一指。
只见那半死不活的段红玉也撑起来,长叹一声:“你不要再造孽了……”
崔艳似乎像只被踩到尾巴的狐狸,她厉声道:“你给我闭嘴,没有我你早就死了,还能在这里苟延残喘么,现在我要做什么,你休拦我。”
上官宓冷哼一声:“果然是好徒儿,有如此和师父说话的。”
崔艳瞪大她那铜铃般的眼睛,不可置信道:“你……你知道?”
古灯台被架住动弹不得,她笑道:“我们都知道,你冒充段庄主,还在这胡作非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