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春光+番外(13)
“哎……我猜一猜,”谢清豫视线扫过其他人,笑容中透着狡黠,“你们是不是都有话想对我说?那好,你们挨个来夸一夸我,最好是要像春絮这样的夸法。”
夏果第一个愁眉苦脸道:“这可怎么办?春絮把我想说的全都说完了,不过小姐当真箭术了得。不论之前见识过多少次,每一次还是会觉得大开眼界。”
事情解决妥当,谢清豫不想提,陆云绣也不想太过不识趣,心里却异常的温暖,因为这份善心。她想一想说:“我见识过的人中,没有比小姐箭术更高超的。”
谢清豫笑:“我喊你云绣姐姐,你喊我小姐,是把我给喊到哪儿去了?”
陆云绣低下头,没有接这句话。
这人和陆至言有一样的毛病啊,难怪是姐弟。
谢清豫暗暗嘀咕,却轻轻放过陆云绣,转而眼巴巴的看向了刘叔。
刘叔说:“我嘴笨,只晓得,小姐比我厉害。”
周辛立马接嘴:“也比我厉害!”
挨个夸,一人一句,于是剩下陆至言没开口,所有人都看向他。
陆至言沉吟中,抿一抿唇道:“名不虚传。”
霍将军教出来的人,名不虚传。
谢清豫听懂了,也知道他记得她说过的话,心里蜜一样甜。
她一面笑,却一面抬手捂住脸:“你们都这么夸我,我该不好意思了。”谢清豫的样子太过可爱,众人都忍不住笑起来,先前沉闷的气氛也在笑声里一扫而空。
作者有话要说:晚上好,我又来更新。
不露骨的暧昧和小心思才最甜啊。
为郡主的箭术鼓掌!撒40个小红包!
晚安mua! (*╯3╰)
第10章 香囊
虽然谢清豫不希望这一场意外影响到他们游玩的心情,但无非奢想罢了。事情关乎到她的安全,谁都赌不起。刘叔几个表面不显,却比过去要慎重许多。
不想让其他人为难,不论是刘叔、周辛,又或者是陆至言、陆云绣,谢清豫不再和之前一样时不时要在一个地方停留一天两天的。之后,他们赶路居多,夜里能投宿尽量投宿,否则便日夜兼程。
这么一路走一路赶,他们行进的速度变快很多,而谢清豫和陆至言说话的机会也少下去。何况如今有陆云绣在,她多少会顾忌一点,克制一点。
断断续续的阴雨天气过去,接连许多日都是大好晴天。这一日他们赶了一天路,傍晚附近却没能到达下一个城镇,恰好附近有河流,因而准备在河边将就一晚。
一轮血红的太阳遥遥安挂在天边,吃的东西只剩下了干粮,了解谢清豫唯独在吃食上不会委屈自己的脾性,于是赶在日落之前,他们分工张罗起晚饭——
夏果和陆云绣去捡柴火回来生火,春絮在河边清洗待会要用的瓷碗、茶杯和煮东西用的小锅,周辛手里一柄长剑有了叉鱼的新用途,谢清豫则跟着刘叔、陆至言一起去附近猎野味。
虽然大家都知道谢清豫的箭术好,但是在这些事情上面,没人要她动手。因而,谢清豫的跟着也确实仅仅是跟在他们身后。在连续放过两只野兔后,他们猎得几只山鸡,便打道回去。
刘叔扯了结实的藤蔓,把山鸡都捆着串在一起,直接倒挂提在手上。山路有一些狭窄,他们走成一列,刘叔在前面开路,陆至言在最后,中间夹着一个谢清豫。
等到从山林里出来,道路变得开阔。最近赶路没能和陆至言多说上两句话,谢清豫这会儿抓紧机会,偏问刘叔:“今天我们可以做叫花鸡了吗?”
想在别处吃到这道菜不难,可对于谢清豫来说,自己动手必然不同,哪怕她往往需要做的不过只是动手……吃而已。这个季节尚且见不到新鲜荷叶,为此,她特地让春絮去买回来一些干荷叶备着。
刘叔应声道:“小姐想吃的话,肯定没有问题。”
“我知道这道菜要怎么做。”谢清豫一笑,手往腰间一摸,继而动作一滞。
她声音平静,蹙眉陈述一般说:“我丢东西了。”
刘叔闻言脚下顿住,转过头来询问:“小姐不见了什么东西?”
“一个小物件。”谢清豫努力回想是在哪里不见的,“不过还挺重要的。”
陆至言听到她的话,藏在袖中的手,一瞬手指微微收拢。
刘叔问:“我折回去替小姐找找?若是遗落山间,应能找到。”
“我自己去吧。”谢清豫顿一顿,复又偏头去问陆至言,“你能陪我去找吗?”
谢清豫让刘叔先把山鸡给送回去,免得耽误时间,自己和陆至言返回山林。她的香囊丢了,里面是陆至言编的另一只草蚂蚱,想找回来也不假,只是……
那时把陆至言编的草蚂蚱留给陆云绣做念想,谢清豫和她说的是不知道她会不会收下,还是带来了。陆云绣相信这话,不疑有他。后来,她把另一只带在身边。
如果香囊落到陆至言的手里,他知道里面是什么,必定会猜到她的心思吧。谢清豫说不清楚是希望他知道还是不希望,却认为这称不上一个好时机,所以想把东西找回来。
他们没有在山林间乱窜,走过的路都有印象,而来的路上,香囊还在,东西落在其他地方的可能性微乎其微……然而一路走一路找,竟连影子也不见。
往回走过一遍,没能发现她的香囊,谢清豫不得不往那个方向想。要她直接笃定的和陆至言要东西,未免唐突奇怪,她唯有尽量委婉一些。
谢清豫问:“你之前有注意到我丢了东西吗?”
陆至言看看她,摇了一下头。
“是一只香囊。”谢清豫看着陆至言的眼睛,“蓝色的,上面绣了花。”
陆至言眼底无波无澜的,仍是摇头。
谢清豫看到他这般反应,怀疑是他拾到东西的想法变得不坚定。也许真的不知道丢到了哪儿?也许被什么野物叼走了?说起来,他没有必要藏她的东西,可如果真的是他拾到还藏起来了呢?
回去的一路上,谢清豫都胡思乱想,但没有地方求证,到最后只能算了。无非是她自己心里揣着其他事,才会有这么多想法。陆至言确实没有理由要她的东西。
谢清豫决定不和其他人提这些,回去之后刘叔问一句,只说已经没事了。陆云绣看到陆至言跟在谢清豫的身后回来,不知注意到什么,皱了一下眉。
没有留心到陆云绣眼里稍纵即逝的思索之意,眼见春絮和夏果处理好食材,正准备做叫花鸡,谢清豫便丢开乱七八糟的想法,凑过去瞎指挥。
酸笋干和香菇干用热水泡发后塞进鸡肚子里,开水烫软的荷叶把处理得干干净净、撒上各式调料的山鸡包住,荷叶外面再均匀糊上提前准备的黄土泥,接着把三个泥团放到挖好的坑里仔细埋好,最后在泥坑上面生火……
叫花鸡做上后,谢清豫和陆云绣守在火堆旁。春絮和夏果两个,一个烤鱼,一个用小砂锅煮汤。她们在附近发现野菜,便摘了一些,也正好用来煮鱼汤喝。
谢清豫和陆云绣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视线不经意般扫过四周,发现陆至言这会儿不在,大约有事走开了。后来他和周辛一起回来,两个人均都提着一捆干柴,大概是为过夜做准备。
一看到陆至言,谢清豫又想起自己的东西。她默默垂下眼,手里一根木棍一下又一下拨弄火堆。陆云绣在这时站起身,她抬一抬眼,见陆云绣朝陆至言走过去,然后陆至言搁下干柴,他们一起走开到稍远的地方去说话。
陆云绣把陆至言喊到离其他人远一点的河边。
她望着自己的弟弟,开门见山问:“方才,为何你同郡主迟一步才回来?”
陆至言目光落在涓涓河水上,说:“找东西。”
找东西?陆云绣讶然,又问:“郡主有东西不见了?找回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