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办不到,他办不到啊!
“啊!”一个回神,香染发现自己被邢睿推开了,光着的身子被撞到床上。
“对不起,朕不能碰你。”用力的呼着气,刚才的一切激动都无法牵动着他。
他办不到,真的办不到,他无法再对晴儿以外的女人做这回事,那样会让他的心中有浓浓的罪恶感。
只要一想到晴儿的心痛,他的心便如刀在狠狠的割痛着。
“为什么?为什么?”香染悲惨的哭,趴在床上大声的抽泣着。
她的心很痛,她想不到自己都这样了,而他竟能这么无情的推开光裸的自己。
曾经,他是那么的倦恋她的一切,为何最后会是这样呢?
难道他们真的回不到过去难道不管她如何努力,她真的不能再重新得到他的爱吗?
注视着香染的泪,邢睿心中闪过念头。
“香染,朕想你为朕做一件事,就当是当年你所欠下的债要补还的,又或者是当你得到这荣花富贵而要付出的代价……”
邢睿稳声说出心中的打算,狠心的不把香染的泪放在心上。
他很明白,若真是后宫三千,他又怎能都顾及三千佳而的心呢?
所以他决定了,若要顾及,也只能顾及晴儿一人。
他很清楚,他再也不要伤害晴儿半分。
*
月色高挂,在羽儿等人都屏退以后,韦晴走下床,走到窗边无声的站在。
这夜,不知为何总像带着点寒意,此时明明就是闷热的月份啊!
其实,她一向早睡,往日这个时候都已经在睡梦之中了吧!只是今日,她却是怎么也睡不着,心思都不知是飘到哪里了。
她想是飘到邢睿的寝宫去了吧!
永和殿那寝室中 此时是不是正春色无限呢?
既然决心要当他的女人,那么她就该明白这样的日子是不会少有的,可是当真的到来之时,她才知心还是这么的妒忌。
她这女人真的没用,这“妒”字便是七出之条中所不能容忍的,妻子对丈夫纳妾的忌嫉有害于家族的延续,而她贵为皇后,一国之母又怎能公然触犯呢?
可为何 女人不能妒呢?这七七之条,又是怎样的人定下来的?
作为妻子,作为女人,她们希自己的夫君只属于自己一人,难道有错吗?为何会变成有罪呢?
为何,最后还要她亲手将所爱的人推给别的女人。
真能办到如何大方,才能称得上一个好妻子吗?
深深的吸了口气,韦晴看得更远,不让酸酸的眼角滑过难过的泪。
她说过的,她不哭,怎能哭呢?
邢睿此时是一国之主,他要背负的不止是一个家族的延续,还是一个国家的延续,她作为国母真的不该妒忌,而要大方啊!那样才能母仪天下。
呼了口气,她转身走回到床边,注视着床,却是无意要躺上去。
今晚,她便孤独一人入睡,叫她如何能睡呢?
想着,她走向那摆放在瑶琴的地万,注视着那琴,眼前浮现母妃当日坐在琴前的模样。
那时候,母妃对着琴面露愁颜的时候,是不是就如她此时这样的心情呢?
想想当日和亲时说过不想重走母妃的路,如今她的确是活得比母妃高贵得多,活得比母妃光彩得多。可是她这样的光彩还能有多久,可是这样的高贵真的就是她要想的幸气吗?
或者她该认命,不要妄想那些不可能的事。
绕到瑶琴前坐下,韦晴双手轻轻的摆在琴弦之上,用力的咬唇,手指飞快的从琴弦中舞动。
一曲一曲,直至她感到疲累能挡。
*
天色初亮,韦晴便从床上睁眼。
今天,她又早醒了,昨晚明明就是那么晚才入睡,可是她无法再睡了,当她睁眼之时,竟然就是这么清醒的醒过来了。
“羽儿。”冲着门外轻唤,她知道羽儿每天在天没亮前便又会回到她的寝室守候着。
一年了,其实她还是会想念凝霜。
“娘娘,你这么早便醒来了?”羽儿跑进来,带着担忧的看向韦晴。
“嗯,天都亮了,也不算早。”这个月份,天亮得特别早。
“可是昨晚娘妨一直抚琴,都弹到很晚,现在算来,睡觉的时间并不长啊!”
羽儿嘴里喃呢,带着不满,不满意韦晴这样虐待自己,竟不好好的休息。
“咋晚本官的琴声吵到你了?”韦晴轻笑,走到铜镜前坐下,等候着羽儿上前侍候。
“只可惜是吵不到远在永和殿的皇上。”羽儿嘴里小声的道,还是乖乖的走到韦晴的面前。
从铜镜中注视着羽儿那不悦的表情,韦晴微微的笑,心里有着感动。
“羽儿,以后还是要注意一下说话,有一些话可不能让人听到的,不然本宫
就又犯错了,成为好妒的人。”韦晴带着微笑说,王要是不想让这丫头还担心自己。
有时候,有一些事自己一个人苦闷便够了,不必一定要多拉一个伴的。
咋晚,她的确是扰了别人的清梦,她真的不该弹琴弹得这么晚的,那不就是告诉所有人她一夜无眠吗?
“是,娘娘。”羽儿乖乖点头,不敢再多话。
韦晴也随之收起脸上淡笑,无声的看着羽儿为她梳着发端。
*
用过早膳,韦晴让老嬷嬷抱来了太子邢乐,与他在永乐官的院子里玩耍着。
三个多月大的刑乐开始学会笑了,在韦晴的轻逗下引出一晴晴的戏笑,小手手不停的在空中挥动,想要捉住母后的手,却怎么也捉不住,但还是笑得那般的开怀。
韦晴看着乐乐的笑,也跟着扬起笑脸,与他在院子内一起发出阵阵笑语。
他们笑得很愉快,却不知有人正向她们走来。
眼看着这对母子在阳光下灿烂的笑,邢睿也跟着弯起唇,幸福的光线此时正照在他们三人身上。
“奴才参见皇上。”是一旁的老嬷嬷及一等宫女先看见了邢睿,都一起跪下行礼。
韦晴这时也抬起了头 带笑的看向眼前这个男人。
昨晚他才召香染侍寝,今天早朝时间刚过他便又过来永乐官了,这男人这么的急于见他们母子,她的确不该还要抱着妒忌之心啊!
“臣妄参见皇上。”韦晴款款的欠身,极力的让脸上的笑变是更温柔。
“都平身。”邢睿道,已经走到韦晴的身边,将她抱在怀中。
“听说昨晚永乐官里一直传出琴声,你很晚都没睡吗?”看了眼老嬷嬷手中的宝贝儿子,邢睿看进怀中的人儿,不悦的问。
他本来想晚点才过来的,不想让那些老臣子还说什么他过份宠爱皇后的话。
可是听到总管太监说后官传言昨晚永乐官一直传出琴声,他便急急的转身往这里来了。
想到昨晚晴儿的心有一丝一毫的难过,他的心也绝不好过,紧紧的揪痛着。
“皇上,晴儿没事,晴儿昨晚真的不该。皇上此次前来,不又让人说话?说晴儿好妒,在皇上召寝别的妃子时还在永乐官里上演悲歌,让皇上一下早朝便急急赶来,把政事都放一边去。这罪名晴儿看来又要忍受了。”韦晴轻轻摇头,责怪邢睿这么急着而来。
“够了,不要说了,朕想要宠爱谁,想要对谁好还要让人评论过后才作决定吗?晴儿是皇后,是一国之母。朕是皇上,是一国之主。我们夫妻恩爱,才是一个好的表现,而不需要任何人胡乱评语。”邢睿不悦的大声喝道,说罢狠艰的吻上晴儿的唇。
他用力的吻着,是想将心中的不快都吻去。
他不要,也不想伤害晴儿半分,想到昨晚晴儿因为他而睡不着,他的心便那么的难爱。
若不是这里还站着了这么多人,他真想坦白的跟她说,昨晚他并没有做任何对不起她的事。
想着,他吻得更是用力,直到晴儿爱不了的用力喘气,他才不舍的松开怀中人儿让她得到呼吸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