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嫁【3部完结+番外】(249)
这话他没说完,但我知道不会有好话,好在他只是说说,没有行动。
入黑,他起床,我发现他的自控能力比谁都强,该做什么就做什么,绝
不含糊,说陪我去玩,无论他多因,都会早早立在我身前。
想不到今日我竟然睡了一天一夜,从小到大都没睡那么久,感觉腰杆子
都睡痛了,我那么难得才走来玩一躺,真没想到居然舍得在这里睡上一天一
夜。
“小鬼,等我回来。”他离去之前,轻吻着我的额头,我的唇,是那样
的缱镂情深,是那样的温柔缠绵,他走后我软软倒在床上,身上再使不出一
丝力气。
唇边还有他的味道,鼻息呼吸都是他的气息,我软软赖在床上不想起来
,感觉整个身骨子都被他吻得酥软了,这妖挛,这祸害,弄得我根本无还击
之手口
走出房门,已经月上中天,宅子四周静悄悄的,我自己打水梳洗,睡了
整整一天,我再也睡不着,梳洗完毕,我轻轻踱进他的寝室。
他的寝室很大,布置得很雅致清爽,里面琴棋书画,样样齐全,琴是上
古好琴,轻拨一下,音色绝美,萧是碧玉萧,都是好家伙。
字苍劲有力,说不出的豪迈洒脱,桌子的画有两张,都是画天都峰,山
峰陡峭,高入云霄,不过两幅略微不同,第一幅在山腰,他背着我努力攀爬
而上,想不到他将我俩入画了,那情景看起来是那样的撼人。
第二幅,还是天都峰,只是两人已经并肩站在山之峰巅,大有俯瞰天下
的气势,这家伙连这也画出来,他不会日后把他将我压在身下也画出来吧,
如果他敢画,我打死他,我心里嘀咕着。
突然我玩心大起,也画了一哥天都山,只是山之峰巅,是我将他压倒在
身下,虽然人物不大,但却清晰可见,这事先下手为强好,画完我题了几个
字,身下人,承雨露,扶起娇无力,不知道他看到会不会气得脸都黑了?
我越想越痛快,禁不住自个笑了起来口
写完觉得尚未尽兴,看到桌子上有笔墨纸现,手又痒了,我又拿笔继续
写,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山无陵,天地合,乃敢与君绝,字休有力
道劲,气势上并不输他分毫。
写完看见旁边还有纸,我又写了一句伟岸君子,淑女好逑,楚漫云亲笔
。
但回过头再看这些缠绵的诗句,尤其那张山顶缠绵的画,我的脸火辣辣
的,这画这诗被人看了,我还不羞死?
如果被哥哥知道我写这些,如果被哥哥知道我话这些,那我——越想脸
就越烫,我拿起,想把它撕毁,但我拿起又放下,放下又拿起,但到最后还
是放了下来,我画得那么辛苦,不舍得他还没看就撕毁了,我还没看到他脸
发黑的样子呢?
除了他还会有谁看到呢?他傻了才会给我哥哥看到,看他样子,也不会
是这么傻的人,想到这点,我甜笑了,将画卷好,放在桌子旁。
但我不知道日后这家伙看了,又自己作画一幅,这次画中还是天都峰,
还是我俩,只不过换成他将我压在身下,他低头似乎吻着我胸前的高挺,山
峰之上还有扔在一旁的凌乱衣裳,我那凝脂般的玉臂紧紧搂住他的腰,他的
身下还隐约看到我修长的长腿。
这简直就是一幅让人喷血的春宫图,而他在上面题的字更直白下流,写
着什么春宵一刻值千金,无边风光在玉峰,这下流胚子,谁跟他春宵一刻值
了?
那时只是写着好玩,那时以为他是我此生唯一,以为这样的诗画除我
与他,不会再有第三人看到,但不知道世事如棋,变幻不定,这画卷并不仅
仅我们两个看到,而我们也并不如他说的那样结发同心,白头偕老,因为多
年后回到天都峰,用剑刻上情缘已断,爱成殇,毅然下嫁龙七口
只不过我发梦都不曾想到,我与龙七大婚之日,泰厉将我当年的诗画,
还有他画的那幅画,当贺礼送到了龙七的手里,他的手段还是那样狠,不给
我留任何退路,我至今还记得龙七拿起时那铁青的脸,发抖的手,往事不堪
回首,这些都是不想在忆起的一段岁月。
除了书画琴萧,墙上还牲着一把刷,刻身青黑,似乎已经年代久远,将
剑拔出来,顿时寒气逼人,一室冰凉,我时刻素来有研究,但这把刻我说不
出什么名堂,但那刀锋光芒给我心寒的感觉,这剑一定锋利得削铁如泥,我
将刻入鞘,寒气顿时消失。
早知到他的寝室有那么多宝贝,我就早点过来看看了,来这里这么多
天,我这是第一次进他的卧室,平日没睡醒,他就立在我床前了,明天换我
叫醒他,只可惜没这个机会了。
环顾四周,干净整洁,虽然雅致,但又明显区别与女子的闺房,四处洋
溢着带着男儿的阳刚气息,我抚琴低唱,情意浓浓。
琴为他而抚,歌为他而唱,只可惜今夜他不在,明日我唱给他听,估计
他不知道我会弹琴唱歌,甚至可以踏歌而舞。
床很大,床头放着几套衣服就别无他物,在他的寝室翻这翻那,天差不
多亮的时候,我微微有倦意,就索性在他的房歇息了,我要等他回来,看他
看到我的画会不会气炸,想到他发黑的脸,我就忍不住想笑,但他却一夜未
归。
第二天中午,他有手下回来,说他有急事,已经于昨日离开了丰州,可
能十天后回来,如果十天后不回来,估计短期不会回丰州,请姑娘不用在此
地等他,主子说了定不负相思意,一定会去找姑娘,叫姑娘等他,不要忘记
天都峰许下的诺言。
说话的是一个是十五六岁的少年,估计从没说过这样的情话,说着说着
脸儿就红了,而这些话从外人的口传来,我也觉得别扭,忙转过身子,少年
见话已传达,一溜烟跑了,他跑了,我才记得,直到现在,我还不知道他姓
甚名谁,家住何方?那日后我怎么找他?
他都不知道我是谁?他怎么去找我?
府中还留这一位厨娘,一位丫鬟,我却问她们,却一问三不知,我向附
近的人打听,不曾想附近竟然无人认识他,这家伙消失了,一下子消息符无
影无踪,好像世界上根本没有这个人,我的心一下子变得空荡荡的,这宅子
也变得冷清无比。
十天,他说十天有可能回来,但如果我十天回去,无论我的马儿有多块
,我都不能按时赶回凉州了,要不要等他呢?我还没弹琴给他听,他还没听
过我起舞唱歌,我画的画,不知道他看后是什么表情?见不到他,心口闷闷
的,说不出的惆怅遗憾。
等他,还是回去呢?我内心充满了矛盾与挣扎。
我上街买了针线,给他绣了很多锦囊,圄案如果不是天都峰,就是鸳鸯
戏水,自从送给冷凌风弄出一大推事端之后,我再也没有绣过,因为我知道
锦囊是绣给心爱之人的。
我不分日夜地绣着,只盼绣多一点,这个旧了,他就用新的,这辈子他
都用我送他的锦囊,别的女人就休想了,我绣了足足十天,也等了足足十天
,那晚我站在门前,等到了天亮,但他没有回来,心里难掩失望。
我收拾好包袱,将他画的两幅画拿走,脚步沉重而缓慢地踱出了他的宅
子,但刚出门,我又折了回来,说不定他正在路上,说不定很快就回来了,
如果这次错过,再见不知道是何时?
我想他了,我想看看他的脸,想听听他的声音,他在的时候,我不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