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竹马有毒!(157)

作者:昆山玉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标签: 青梅竹马 种田文 甜文 市井生活 关键字:主角:江月儿,顾敬远(杜衍)幼年的江月儿做了场有关预知的梦,梦里,她将在豆蔻之年遭遇家变,那么,她该怎么把那个害她遭遇家变的家伙,时年五岁的顾敬远给扔出家门呢?点击展开

顾敬远便道:“外公外婆别着急,明天我跟着阿娘和阿婶一道去城外求符,月妹肯定会没事的。”

顾夫人急道:“你才考完试,不多休息——”

被顾敬远抬手止住:“没事的,我撑得住。”

他担忧地看了会儿江月儿,与江栋一道回了前院:“阿叔,月妹这病,我觉得有蹊跷。”听阿婶的口气,明明月妹几次都快要好了,却马上又重下去,哪有这么怪的事?

江栋疲惫道:“我如何不知?可家里家外守得这么紧,我跟她娘日夜不离,实在想不出来还有哪里能做手脚。”

顾敬远道:“那明日阿叔等我们走后,你再查查是哪里不对。”

江栋正要反驳,不知想起什么,点点头:“那你们明日小心些。”

现在已是戌时,城门已关,杜氏再着急,也只能等着明天早上城门开后再去求符治病。

江栋也怕妻子急出个好歹,道:“你放宽心。我们月丫儿从小到大都是遇难呈祥,吉星高照,没道理一点小病闯不过去。你先好好休息一晚,我在这里守着,说不定明天一早,她烧就褪了?”

杜氏如何放心休息得了?

她拒绝了江栋,亲自守到女儿床前又是一夜。

第二天天不亮,等到顾夫人一到,杜氏就张罗着让丈夫把女儿抱到马车中,一家三口去了城外。

他们刚出门,消息没过多久,到了梁王的案头。

梁王这几日正指挥着下面的人跟朝堂上其他人相斗,早将顾敬远这些年的经历翻了个底朝天。

弄了半天,顾家这个原该消失的儿子养在他们家,还延请名师给他开蒙读书,最后还将他送回了亲生父母身边!

当年梁王因是先太宗皇帝皇后幼子,深受父母宠爱,成年之后,太宗皇帝舍不得让他出京就藩,让他遥领扬州为封地,仍在京城居住。

扬州盐商多,即使亲王不插手盐政,但每年领着盐商们的孝敬,他日子过得很是不错。要不是顾敏悟多事,将盐政收归国有,也不至于梁王府如今这般拮据,连养个探子都养不起。

新仇勾起旧恨,梁王执起朱笔,在“江”这个字上,划了一个大大的叉:“往日总听你们说要孝敬我,今天就让我看看你们的诚心吧。”

第78章

三月初八, 晨

抱月观在离京城约有二十多里地的牛头山上。

江家人驾着马车同顾家人一道, 天还没亮就到了城门口排队等候出城。

此时已是三月, 偌大的城门口边乌泱泱的,挤满了等着出城的人。

杜氏拧了帕子放在女儿的额头上,摸摸她烧得通红的脸蛋, 模糊见她半睁了眼睛, 叫她两声:“月丫儿?月丫儿你听得着吗?”

江月儿喉咙里呼噜有声,不知是不是在应答母亲。

江月儿这些天也不是一直在昏迷, 状况好一些的时候, 她还能站起来走一走。只是自前两日起, 她病势愈加沉重, 到她刚刚想要说话,喉咙口竟像被一口粘痰堵住一般, 发不得一点声。

杜氏叹口气, 听外面人群的声响骤然大了起来,阿青转头说:“娘子,城门要开了。”

怕马车骤然行动颠簸,杜氏轻柔地将女儿的头揽到怀里护住。没看见自己怀里的江月儿微弱地挣扎着,嘴巴一张一合, 似乎在说着什么。

江月儿自觉她说得很大声, 实则那声音刚到嗓子眼就被堵了回去。

枉她在杜氏怀里挣扎了半日, 其实只揉乱了自己一头的发丝。

及至出了城,离着人群越发远了,杜氏才觉出怀中一片濡湿, 低下头一看,大惊失色:“月丫儿!”

江月儿不知何时竟挣出了满头的汗气,两片嘴唇哆嗦着,粘在那白纸一样的脸色上,看着怕人极了。

顾家人另雇了一辆车跟在江家人后头,杜氏那一声喊,正落在外头骑着马的顾敬远耳中,他拦停了江家马车钻进去,看见杜氏掉着眼泪,慌手慌脚地在给女儿擦汗:“月丫儿你是不是哪儿疼?”

江月儿脸上如数道小溪纵流,也不知是未擦干净的汗,还是布巾上原有的水气,竟是这一时片刻的功夫,看着人又病重了些。

顾敬远握住她垂下来的一只手:小手寒凉如冰,冻得他心底一个哆嗦,望着她抖动的嘴唇,弯下腰来。

耳边,是江月儿含糊的呼喝:“别……别……有,有……有……”她的手即使被顾敬远握着,也在不安地颤动。

别?别什么?有?又有什么?

“阿婶,让他们停下来些,月妹好像有话说。”

顾敬远沉稳有度的神情叫杜氏的情绪也安定了一些,她叫停了马车,紧紧盯着顾敬远,半晌,看他抬了头,道:“月妹说,家里她枕下的香盒有股她不舒服的味道,我怕是那香盒里有不妥当的地方。”

杜氏思忖一下,脸色大变:“她是说,那香盒——”

顾敬远手指竖在嘴唇上,让杜氏噤声:“此事要紧,还要劳烦阿婶亲自回去一趟告知阿叔。”

杜氏看看怀里的女儿,断然道:“不成,我还要送月丫儿去观里,没有我怎么成?家里的事有你阿叔就行了。”

“观里的事有我和阿娘,”顾敬远抚抚江月儿的头发,女孩在他一下下的安抚中终于安静下来,喷出灼热的鼻息。他慢慢说:“阿婶,你别忘了,出门后家里要干些什么。如今我既说了,阿叔也好省一道心思,悄悄将香盒收了,想个法子专心把那贼抓出来。我只怕阿叔不知道底细,先大动干戈地抄了屋子,惊动起那贼人,往后再想抓人,就难了。”

这席话算说到了杜氏的心坎里,昨晚江栋同她在被窝里悄悄说得好好的,趁女儿去观里,再把屋里屋外好好梳理一回,如今阿敬的法子听上去更好,若能一绝后患,她——

“还不能让别人去,这事没明朗之前,家里任何一个人都有可能是那个害了月妹的贼偷,所以,只能阿婶您去了。”

字字在理,但杜氏还是无法放心:“那不如你代阿婶回去一趟?”

“若是以前,倒是无妨。可我现在是顾家人,原本是陪着阿婶去的城外求医,我若半途突然回了江家,岂不叫人生疑?阿婶是江家主母,你回去的话,可以有诸多不使人生疑的托辞。”

好歹将杜氏劝得跟顾夫人换了车,又回了京师。

待到那辆顾家租来的小马车一消失在城门后,顾敬远便变了脸色:“母亲,阿青,接下来的事,你们都记得要听我安排。”

…………

杜氏听顾敬远说了那一通,觉得此事要紧不下于送江月儿去抱月观求医,刚上了车,就叫车夫用最大的速度往江家赶。

待到半个时辰后,杜氏下车时急得妆花了都没顾上擦,满院子地找江栋。江栋却不在寻常爱待的院子里转悠,当然,今日也不是闲来游园的日子。

江家在京里的房子大,如今他们家业渐渐重新置办下来,又有杜家外祖外祖母长年客居此处,不好再像父女两个在时随意拣个房子就能囫囵住了。江栋就给女儿单弄了个院子在主院旁边住下,将其他院子锁了起来。

春日渐来,院子外粉□□红的桃花开得热闹,院子里却无端有肃杀之意。

江月儿住的院子四门大敞,江栋站在女儿卧房的炕桌边,低头在看一样东西。

“这是什么?!”杜氏捂着嘴,小声惊呼。

江栋没料到杜氏杀个回马枪,也没想瞒着她,轻声道:“这是从房梁上搜检出来的。”

桌子上是个小匣子,匣子里放一着一截乌突突的树枝,树枝的端头,插着一根指头长的大针,将将钉住一张纸做的小人,那小人用墨点了眼睛,又一点嫣红的朱砂点在嘴巴的位置上。整张纸上独这三个地方有色彩,粗粗看去,那大片的空白反而叫小人有种妖异的灵动。

杜氏想想江月儿的病,怕就应在这个纸人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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