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夫人探案手札+番外(128)

楚姮无奈的扶额,纠正她:“蔺伯钦不是面首,是我夫君。”

她又想到蔺伯钦那性子,不免担忧:“他为人傲骨如竹,直不肯折,我怕让他突然当我驸马,他不同意。”

宁阙还未来得及回答,一旁的宇文弈都听不下去了:“得了吧!随便予他一个散阶,都比他如今这个芝麻官强!在京城,谁敢不给你华容公主面子?富贵权势,唾手可得,蔺伯钦怎会不同意?”

楚姮叹了口气,道:“希望如此了。”

宁阙这时又追问:“我刚才的提议的法子,你觉得如何?”

楚姮认真的想了想,点点头:“可行。但是……”

“但是什么?”

楚姮懊恼的挠挠头发,指着自己鼻尖:“我现在冒充的李四娘!有过三任丈夫的李四娘!若、若真与蔺伯钦行事,他定会发现我……我是……完璧之身。”

正文 一零五

宁阙也是未出阁的姑娘,她和楚姮小时候偷偷看过春宫,也问过宫中嬷嬷,知道那方面大概是怎么回事。

“是啊,听说初次痛不欲生。”楚姮焦虑道。

“还会喷一屋子的血。”宁阙摸了摸下巴。

宇文弈可算听不下去了,他拍了拍桌子:“你们都从哪儿听的这些?谁说会这么血腥恐怖了?”

宇文弈十四便流连京中花丛,是个名副其实的纨绔子。

楚姮和宁阙从不避他的嫌,直言问:“那你说,到底痛不痛?”

“我一个大男人哪知道?”宇文弈对着两个女子说这些,到底有些不好意思,他红着脸,语速飞快,“但忍忍也就过去了,片刻就好。至于那什么喷一屋子的血,完全是无稽之谈,又不是杀猪!桃花瓣落你们见过没?大约就那样吧。”

宁阙来了兴趣,追问道:“讲个详细点的呗!”

楚姮也搓了搓手,看向宇文弈:“就讲你……你十六岁那年花千金包下的那个倚丝院头牌!对,快讲讲那晚你们怎么行事儿。”

宇文弈一脸无可奈何:“你们两个到底是不是女子?也不害臊的?”

宁阙认真的思考了片刻,摇摇头:“对别人或许会害臊,你就免了。”

宇文弈:“……”

在软磨硬泡下,他还是讲了自己包头牌的那夜。两个少女听得津津有味,末了还点了点头:“如此看来,那倚丝院的头牌还有几把刷子,能让你一夜三十次还流连忘返。”

“可是不对啊,你说一次一个时辰,可一整天也就十二个时辰,你怎么一夜三十次?”

“宇文弈,你咋还骗人呢!”

宇文弈一不小心牛皮吹大了,自己也有些尴尬,他摸了摸鼻子:“反正就是那个意思,时间越长约好嘛!”

楚姮“哼”了一声,倒是暗暗将这句话记下了,今后可以衡量一下蔺伯钦。

对于这档子事,她还没做好准备,也不着急,反正听宁阙说,父皇母后身体康健,她打算一切顺其自然就好。

宁阙和宇文弈知道楚姮就是朝廷通缉的“玉璇玑”,皆大为好笑。

他们笑够了,才问:“那现在这什么破寺庙功德箱被偷,诬赖是你做的,你打算怎么办?”

“能怎办?当然是揪出真正的凶手。”

“万一你那面首……啊不,你那夫君,有天知道你是玉璇玑,会不会把你给抓起来?”

楚姮倒是从未想过这点,因为她不是什么玉璇玑,从来都没有这些忧虑。此时宁阙提起,她才愣了一下:“不会的……伯钦他这点辨别是非的能力应该有。”

但语气却很轻,带着些微的不确定。

蔺伯钦那人古板守旧,还忠于朝廷,绝不会做出有违礼法道德之事。若真要按律例把她抓起来……楚姮甩甩头,不再去想无关紧要的事情。

宁阙和宇文弈本来打算去幽州,但遇见了楚姮,他们也不急着走了,打算雪停后,跟楚姮一起前往清远县,帮她找出诬陷她的凶手。

“如此最好。”

楚姮正缺帮手呢,她指了指这家客栈的掌柜,“那掌柜说了,碧水寺上下都是花和尚,你们这几日帮我仔细查查,能不能找些线索。”

侯府豢养的有单独暗卫,宇文弈将腰间佩剑往桌上一搁,拍拍胸脯:“这件事包在我身上,保证三天就给你消息!”

楚姮又与他们闲聊片刻,见时候不早,忙转身回屋。

屋子里的蜡烛已经快熄灭了,蔺伯钦和衣在地铺,闭着双眼。

楚姮想到此前宁阙问过的的话,她咬了咬唇,蹲在他身侧,在他耳畔轻声询问:“蔺伯钦,今后无论发生什么,你都会相信我吗?”

男子俊朗的面目并无变化,浅浅的气音声传来,呼吸绵长,竟是真的睡着了。

楚姮轻轻一叹。

昏暗的屋内,楚姮凝视着蔺伯钦的面孔,心底一热。她忍不住想去亲亲他的唇,仿佛做贼心虚,她左右看了看,才飞快的低头,在他的柔软上掠过。

“咚咚咚……”

心跳声很快很快,楚姮忙不迭的翻身上床,捂住脸打滚。

她还真以为自己脸皮很厚呢,结果才亲了一下,就欢喜得不得了!若她有尾巴,此时早就摇起来了。

楚姮按了按自己的唇,到底是忍不住,又附身去亲了蔺伯钦一下。

他嘴巴可比性子软多了。

发现蔺伯钦仍旧没有醒来,楚姮砸了砸嘴,这才放心的裹紧被褥,甜蜜的睡了过去。

一夜好梦。

次日清晨起来,发现大雪不知何时停了,只需待下午雪化一些,就能驱车赶回清远县。

当得知宁阙和宇文弈的目的地也是清远县,蔺伯钦微不可见的皱了皱眉。

他很少对人怀有偏见,但不知是不是因为这两人跟早死秀才有关,他不愿接触,更不想让楚姮接触。

但清远县虽是他的管辖,却没有让人不许通行的道理,蔺伯钦虽然不喜,却也没有明说,只是一路都与楚姮在一起,生怕她走丢了似得。

楚姮心底好笑,倒也明白自己现在的身份,不能跟宁阙他们走太近。

她坐上马车,拍了拍身侧的预留的位置,对蔺伯钦喊:“夫君,快过来坐!”

蔺伯钦以前总是坐她对面,如今约法三章不算数,他便也放得开些,听话的在楚姮身边坐下。

“那两个人……不知为何,我总觉得他们身份不一般。”

楚姮眼皮子一跳,嘴上却说:“那两人祖上是员外,还垄断了云州几个县丞的米面生意,穿戴什么都要好的,看起来是有些富裕阔绰。”

蔺伯钦并不是很认同。

他道:“或许不是阔绰,是贵气。”

一种不同于平头百姓的贵气,这是寻常人家根本养不出来的气质。

楚姮摆摆手,不以为意:“你这些天没休息好,想太多啦!那些人就是兜里有几个钱,装得厉害,本质跟清远县养猪大户张伯没什么区别。”

“这二者好像不一样吧。”

“一样一样,就是一样。”

论扯歪理,蔺伯钦是扯不过楚姮的。

她今日穿得素雅,却在眉心点了一抹红钿,看起来如白雪红梅,清秀美艳。

……好罢,她说的都对。

楚姮从客栈走的时候,想到旅途无聊,便打包了一些花生瓜果。蔺伯钦喜欢在车上看书,她便一个人在那儿剥花生吃,咔嚓咔嚓的声音不绝于耳。

蔺伯钦被她扰乱了专注的思绪,忍不住用余光看她,哪晓得楚姮眼尖的很,立刻跳起来笑道:“夫君,你偷看我!”

蔺伯钦无奈道:“我只是看你在做什么。”

“我在吃花生呀。”楚姮说着,忙将手里剥了壳的饱满花生,顺手塞进他嘴里,“尝尝,裹了糖衣,炒的还挺香。”

蔺伯钦咽下,蹙额道:“太甜了。”

“这也算甜吗?”楚姮歪了歪头,发髻上的青蓝色的流苏珠串,微微摇晃,“反正什么东西都甜不过我,你也不要介意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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