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客劫+番外(478)
白草抹了一把脸上的血,目露狠厉之色,道:“想问为什么?打死我去问鬼吧!”
胡颜知道白草不会多说,当即动了杀心,不在和她废话。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她装疯卖傻这些天,就是为了利用封云起引出白草!果然,白草真的在意封云起。人无完人,只要有弱点,就可被击杀!
遗憾的是,胡颜的右臂偶尔好使,偶尔不好使,着实拖了她的后腿。
白草一记红符劈向胡颜,胡颜的右臂被打个正好,只觉得痛得钻心,好像被生生斩断了一般!
胡颜一个不妨,白草向着洞外冲去。
一把“三界”泛着幽幽冷光,拦住了白草的去处。花青染衣袂飘飘地出现,冷眼看着白草,堵在门口不让。
白草冷笑道:“还找了帮手?!”
曲南一气喘吁吁地出现在花青染的身旁,往里面探头一看,眼睛瞬间睁大,然后缓缓归到原位,将视线从封云起的身上转移到胡颜那两条毛茸茸的腿上,最后才转到白草的身上,咬牙切齿!
白草道:“你们这些男人呐,且都睁开眼睛看看,看看你们喜欢的人,到底是个怎样的下烂货!”
花青染突然出手,一剑横扫白草的脖颈。
白草一个后空翻,躲开花青染致命的一袭。
胡颜一脚踹向白草的后腰眼,动作迅猛且狠毒。
白草转身躲开,一记真气发出,化作利刃,直接切向曲南一的喉咙!
花青染一个腿绊,撂倒曲南一。
曲南一的后脑勺磕到了地上,虽然痛,却躲过了一劫。
花青染冲进洞穴,与胡颜联手,誓要斩杀白草。
曲南一爬起身,知道自己是个战五滓,不能添乱,于是走到一边,捡起很多小石头,用袍子兜住,返回到洞口,捡起一块小石头,看准时机,便砸向白草。
曲南一砸人,还是挺有准头的。
白草不胜其烦,几次想冲过来杀了曲南一。曲南一却是个真小人,每砸中一下,他便将头缩回到洞穴旁,不给白草伤人的机会。
再者,花青染和胡颜合力,也让白草分身乏术,只能任曲南一在一旁蹦跶,真是气煞人也。
白草突然发狠,一掌拍在花青染的胸口,一脚踢飞了胡颜,而后猖狂大笑,怪声怪调道:“本想多逗弄你几天,你却主动来找死,好生让人为难呢。”
花青染吐出一口鲜血,想要爬起身,却觉得体内犹如火烧,一时间竟凝聚不起力量。
胡颜的后腰撞在了凸起的石块上,痛得整张脸都扭曲了。
白草一步步走向洞外,小声叫道:“曲南一,你藏好哦,我要来找你喽。”
胡颜拼命爬起身,扑向白草。
白草闪身躲开。
胡颜堵住门口,咬牙道:“今天,你休想离开!”咬破舌尖,喷出一口粉色的血雾,手指快速结印,拍向白草。
白草冷笑道:“班门弄斧!”言罢,手一抓,竟收了胡颜的结印,反手就是一张,隔空拍向胡颜,“让你尝尝自食恶果的滋味!”
胡颜被白草打中,却撑着身体,不肯倒下。
白草道:“逞强?呵……”
胡颜抹了一把唇上的血,道:“这三个字,回送给你。”
白草一惊“你……呜……”
一把长刀,由后背刺入她的胸口。锋利的刀尖,在滴答着血。白草伸出手,接住那血,用手指碾了碾,好像有些不敢置信,这血……源于自己的心脏。
长刀被拔出,发出嗤地一声。
白草捂着胸口,转过身,看向封云起。
她瞪圆了眼睛,满脸的不可置信。
封云起从白草的身边走过,将九环火鹤刀入鞘,道:“爷今天可赔大发了。被你撞昏不说,还被你扛着跑,好不容清醒过来,你却让爷陪你演戏杀一个人。你这一开口,差点儿把爷吓尿喽!”低头,拢了拢残破的衣服,突然伸手扯下胡颜脸上的一戳毛,然后斜眼看向曲南一,一吹毛,对胡颜道,“兽兽,别忘了你答应爷的事儿。”
胡颜微微额受,道:“自然。”
封云起吹了声响亮的口哨,斜倚在洞穴的另一边,看向白草。
白草的身体后仰,倒在了血泊中,一张嘴,吐出一口鲜血。
胡颜走到白草面前,垂眸道:“你到底是谁?”
白草冲着胡颜嘎嘎笑道:“你以为自己赢了是不是?嘎嘎……嘎嘎嘎……胡颜,我们的游戏才刚刚开始。我要你生不如死!来,找我啊。”
白草断气了,却睁着一双眼睛,不肯闭上。
胡颜幽幽道:“看来,你才是死不瞑目的那个人呐。”
曲南一走进山洞,蹲在,脱掉了白草的鞋子。见她两只脚的大脚趾竟然被整齐地切掉了!伤口已经结痂,但……那得多痛啊!倒不是心疼白草,而是觉得这女人简直是疯了。
曲南一在白草身上摸了一遍,也没摸出什么有用的线索。他将白草翻了个身,从着靴里拔出匕首,划开白草的衣衫,发现她的后背上竟贴着半透明的羊肠。撕开羊肠,这才看见了一条刀疤。看样子,这刀疤好像有些日子,已经快好利索了。然,众人却知道,这是封云起砍得那一刀,根本就不可能好得这么快。除非,白草也像胡颜一样,是祝巫传人。再者,这用羊肠贴伤口,防止血流淌的手法,别人不知道,胡颜却在白子戚的身上见过。那时,他臀部有伤,却强行沐浴,便用羊肠贴在伤口处。
胡颜下意识地用手摸了摸自己的左脸。白子戚接连掴了她十个嘴巴子,却在她的脸上留下了两个字——白草。
子戚啊子戚,你到底是谁,为何将自己放在一个如此危险的位置?在白草与胡颜之间,你,站在哪儿?
胡颜不想多想,曲南一却开口询问道::“她和你都有同样的能耐?”
胡颜道:“她与我应该是同源,但修得却不是同道。我身上的伤好后,伤口处呈现的是柔白色。她的伤口处,却呈现出灰黑色,那是怨气邪术所化。我走得是光明大路,她修炼得却是见不得人的黑巫术。看了起来比我厉害,但实际上却靠残虐别人得到力量,当真是无比残忍。”说完,胡颜还扬了扬下巴,一副我很牛逼的样子。
曲南一不忍直视,扭开了头。你若真的那么牛掰,也不至于被搞得满身覆黑毛。当然,这话他是万万不敢说也不会说的。除非,他傻了。
花青染听胡颜在那吹嘘自己,禁不住红了脸,虚弱地道:“你先把裤子穿上,再说话。”
胡颜这才想起来,自己还两腿空空,为了演戏逼真,她可真是……豁出去了。胡颜去寻裤子,却发现自己刚才太投入,竟将亵裤扯碎了。胡颜拍了拍裙摆,觉得裙摆长度尚可,穿不穿问题不大,干脆就不再纠结这个问题。
花青染扭开头,也不忍直视了。这女人,还是女人吗?一点儿都没有身为女子的自觉。或者,正如她所言,她的年纪已经脱离了女儿家应有的羞涩年华?
第五百三十章:真相的代价
曲南一轻咳一声,道:“阿颜,你今天背着封云起到处跑,就是为了吸引白草出现?”
胡颜冷笑一声,道:“按理说,我中了‘淫兽降’,只知疯狂求欢才是正理,可惜我却保留了一分清明,可以做戏给她看。要知道,一个自认为是神的女人,最喜以神自居,窥探全局,在她眼中,别人都是棋子,应该受她操控。一旦有人破坏规则,她必然要出来修整棋局。”自嘲地一笑,“只可惜,我装疯卖傻,只抓到一只螃蟹,不是鳖。”
曲南一眼波烁烁,靠近胡颜,问:“你被‘淫兽降’控制时,如此急色,也是装的?”
胡颜脸一红,幸好有黑毛遮挡,令她感觉心安。她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随口道:“怎会是装的?当时……是真急色。只不过,心中明白怎么回事儿罢了。就好比饿了很久的人,看见一堆美食在眼前,你说他会不会迈着小步、摇着纸扇,用筷子一点儿点儿往嘴里送,优雅地品尝其中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