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明月照宋城(106)
她的脸“噌”的一下子就烧了起来。
“不要不要!我不要……”羞涩惊慌之下,她又哭了起来。
田骁连忙安慰她道:“不痛,不会痛……就一下,保证不痛!”
嫤娘哪里肯信!
但她怎会是田骁的对手?
本就是武将出身的田骁摆弄起她来,就像在逗只小奶猫似的!
顷刻之间,她就再一次被他了。
绝望又害怕的夏嫤娘将手紧紧地捏成了拳头,又将拳头放在了自己的嘴边,张嘴狠狠地咬住了……
见了她如此害怕的模样,田骁有心想要放过她,可踌躇了半晌,却还是忍不住叹了一口气——今夜若不全礼,明天她又如何光明正大地入祠堂录家谱,当上名正言顺的田家妇?
他略一犹豫,最终一狠心……
“啊!!!”
嫤娘尖叫了一声,浑身都在颤抖,被疼得几乎痉挛了起来。
田骁亦咬着牙,猛得喘起了粗气……
看着强忍痛苦的她,他深呼吸了一口气,努力压下心中的感觉,缓缓退出。
嫤娘又发出了一声惨绝人寰的尖叫。
“很痛?”他贴在她耳边轻声问道。
嫤娘不理他,只顾咬着自己的拳头细细密密地抽泣着。
他夺过了她幼细的拳头,放在自己嘴边吻了一下,低声说道:“以后就不会痛了。”
嫤娘泣道:“你……你,你骗人!”
她娇媚又带着泣音的声音令某人又起了些旖旎心思,只是……她哪能还能承受得起!
田骁再不敢说话,也不敢再看她,匆忙翻了床。
他赤着身,去净房里打了水来,替她好生擦拭清理了一番。
嫤娘简直羞愤!
可她根本就不敢挪动自个儿的身子半分……
只要她动一动,哪怕只是将手指抬一抬呢,也总觉得会牵扯到那一处的疼痛似的。所以她也只好咬着唇,满面通红地由着他服侍着自己净了身。
田骁小心翼翼地替她擦拭好身子,又笨手笨脚地侍侯着她穿了件衣裳,这才又上了床,老老实实地躺在她身边。
嫤娘全身紧绷,心里又紧张得要命,竟连眼皮子都不会闭上了,只是瞪着一双妙曼美目怔怔地看着帐子顶……
田骁也和她一样,眼睁睁地盯着帐子顶,发着呆。
过了好一会儿,他似是下定了决心,突然一骨碌地从爬了起来,掀了帐子又下了床。
他一动,嫤娘就有些担心。
她也半撑着身子想要起来,可那处实在是太疼痛了,只略微动了一动就再也没了力气,只好用手肘撑着床,半侧着身子抬起头看着他,又羞又恼地问道,“田守吉!你,你又要去哪里?你,你做什么?”
他怎么会是这样的人?这洞房花烛夜的,他总往外头跑……若是让别人知道了,会怎么看她,怎么笑话她呢?
“我哪儿也不去,就在这里陪着你。”他含笑说道。
夏嫤娘紧紧地咬着自己的唇瓣,悄悄地朝那边看去。
也不知他站在多宝阁那儿做什么?
没过一会儿,他抱着个小匣子过来了。
这是什么玩意儿?
田骁当着她的面,打开了这小匣子,然后将里头的东西拿出来。
嫤娘睁大了眼睛!
见她用清澈又好奇的目光一会儿打量他,一会儿又打量着他手里的玉势,田骁忍不住笑了起来。
到底是个未经人事的处子!
要是呆会子知道了这玉势是拿来做什么的,恐怕又会生气!
田骁轻笑了起来。
“这是什么?”她果然好奇地问道。
他俯耳过去,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
嫤娘果然被羞得满面通红,赌气道,“不要!不要不要……我才不要!”
“嫤娘!”田骁轻唤了她一声,语气中带着些恳求、无奈与笑意。
她咬住了自己的嘴唇。
半晌,她才把头转到了一边去,不肯理他。
田骁等了半日。
转念一想,她虽没有同意,但也没有不同意啊……
他犹豫了一会儿,上前去握住了她的手。
嫤娘虽全身僵硬异常,却一动也不动的,也不肯说话。
田骁明白了。
——其实她这是同意了,只是小娘子面皮薄,没好意思答应。
他笑了起来。
“嫤娘,我在玉势上抹了药,其实……对你是有好处的。”
“嫤娘,你且忍忍,明儿一早我就把玉势拿出来,到时候就不会难受了。”
“嫤娘,这一两个月,每天夜里用玉势养上几日,你也好松快些,”
他笨手笨脚地弄好了玉势,才在她耳边低声说道。
躺在被子里的嫤娘涨红了脸,几乎咬碎了一口银牙!
什么?还要养上一两个月!!!
田骁似是听到了她无声的哭泣,不由得翻了个身,面对着她,然后将自己的长臂小心翼翼地放在她的腰间,还笨拙的、僵硬的、轻轻地替她顺着后背……
困极倦极的嫤娘终于抽噎了起来。
可他的体温就像一团火似的,他贴着她,让她感觉到有种说不出来的温暖与舒服……
她又啜泣了一会儿,终于在他的安抚下,沉沉睡去。
田骁将温软柔顺的小抱在怀中,心满意足地舒了一口气。
第九十四章田府(上)
第二日清晨,夏嫤娘窝在田骁的臂弯中沉沉醒来。
一睁眼,她就看到了他含笑凝视的眼眉。
嫤娘的呼吸瞬间停滞。
说起来,她认识他也有三四个年头了,却从不敢仔细看他一眼。
如今他的脸就在距离她不足一掌远的地方……
她不禁细细打量起他来。
田骁生得极俊。
只是,嫤娘熟悉的是几年前那个瘦弱高挑的少年郎。
而眼前的田骁,不知是年岁渐长,还是阅历富余,虽说还是当年的模样,但气质完全变了。
他额间开阔,朗眉星目,方面薄唇;五官看着有些平凡,但凑在一起,就是有种说不出口的硬朗和英挺。
此刻,他也正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她甚至能从他浓墨闪亮的眸子里看到自己的影子。
田骁拥着她,让她枕在他的臂膀上;而他的手,则直接滑过她的背,揽在了她的腰间。
嫤娘一惊,“哎哟”了一声!
田骁的动作顿时一滞。
“疼?”他低声问道。
嫤娘又是一愣。
她突然就涨红了脸。
“你松开些,我把玉势拿出来。”他笑笑,低声说道。
嫤娘咬着唇,瞪着一双美目看着他。
“呆会子咱们还要去给爹娘敬茶。”他一本正经地说道。
嫤娘看了看从窗子外头透进来的光……
现在天都已经大亮了,恐怕已经不早了罢?
她只得松开了双腿。
也幸好田骁并没有唐突,只是将玉势取了出来,然后将那玉势放在她面前晃了晃。
嫤娘立刻闭上了眼睛。
可他却又没了动静。
半晌,嫤娘才悄悄地睁开眼睛一看,却见他正认真地端详着玉势,估计是在研究残留在玉势上的药膏?
她匆匆瞥了一眼……
可她只看了这么一眼,就又被羞得面红耳赤,只得将被子拉得高高的,直到遮住了她的脸。
也不知怎么的,嫤娘的脑子里,响起了昨天夜里他对她说的那些话——他与她,似乎有些并不匹配?所以他大半夜的偷偷出了府,火急火燎地骑了良驹奔到远郊去寻云华道长,被吵醒的云华道长十分不悦,却看在他带去的两坛美酒份上,给了他一匣子大小不同的玉势和一些秘药,外加两本道修秘籍给他。
所以,按照云华道长的交代,她每天夜都得用抹了秘药的玉势来养着,等她慢慢习惯了尺寸最粗的那只玉势之后,大约也就能承受他了;也只有这样,让她养上些时日之后,两人的房事才能美满。
嫤娘面上羞得如同被火烧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