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货皇后命(卷一二三四)(155)

她赶忙摇摇头,“没怎么。”

这一看便是撒谎。他走到她跟前,唇边挂着似有若无的笑,眯着眼睛问道:“是真的没什么,还是为了那吕江淮骗我?”他身上散发着浅淡的清香,俊颜含笑,昳丽至极,摩挲她下巴的手修长有力,带着危险的温柔。

苏禧正欣赏他的脸呢,冷不丁被这句话吓得冒出一身汗,睁大眼睛道:“你……你怎么知道的?”说完立刻觉得这话不对劲,这不是不打自招么,于是赶忙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什么都没做,只是跟姝姊姊说了几句话而已。”

早在从吕府回来那一日,卫沨便将事情调查清楚了。他坐在苏禧身边的榻上,捏了捏她的小脸,“你倒是对旁人的事挺上心的。”有那功夫,也不见她多关心关心他。

苏禧嘤咛一声,捂着脸颊往后缩了缩,替自己辩解道:“我只是觉得吕大哥与二姑娘性情不同,勉强凑到一起,恐怕对两个人都不好……”说着说着,声音越来越低,见卫沨脸色不好,生怕他又像以前那般吃干醋,眼睛骨溜溜地转了转,捂着肚子,身子一歪倒在了一旁的猩红色大迎枕上,叫道:“唔……我肚子好疼啊。”

第五章

卫沨见她皱着眉闭着眼睛,眼珠子在眼皮底下滚动,弯了弯唇,明知道她是在耍小心机,还是把手放在她的肚子上,关心地问:“怎么了?”

如今她已怀孕四个多月,肚子开始显怀,纤细的腰肢隆起。她生得纤细,骨架又小,唯有穿着薄透的春衫站在镜子面前才看得出来,平时外头罩着外衫,外表看上去仍旧是十五、六岁不谙世事、玉嫩香娇的姑娘。

她孕吐的情况比前阵子好了一些,不再吃什么吐什么了,就是特别喜欢吃酸的,尤其是那种尚未成熟的酸李子、酸梅子。然而此时并非果子成熟的季节,卫沨便花大钱叫人从两淮以南弄来了新鲜的杏李,每日供她随便吃。

听雁洗了端上来,苏禧一个人能吃掉半碟子青李。她以前不大喜欢吃酸的,自从有了身孕后,也不知道怎么了,就变得特别能吃酸。

卫沨亲了她之后,忍不住夸张地皱着眉道:“真酸。”

苏禧把头一扭,拿乔道:“那你别亲。”

“那可不行。”他含笑捏着她的小下巴,低头再次含住她粉嫩的唇。

过几日春猎结束,昭元帝要从西北围场回来了。这些天卫沨难得有空,待在家中陪苏禧。

卫昭昭一心想嫁给吕江淮,因此虽然后来谈袁氏又为她相看了几家亲事,但她都不肯点头。谈袁氏拿她没办法,也就不再管她了,自个儿回了青州。

卫昭昭不知道从哪儿听说了苏禧出嫁前,吕家曾向苏家提过亲,后来不晓得是什么原因,这门亲事没结下来,就认为自己不能嫁给吕江淮一定是苏禧害的,吕家为了避免尴尬,才想出种种理由搪塞自己的。

她本来就恼恨苏禧,如此一来更是恨之入骨,在人后编派苏禧的不是,道苏禧“不矜不持,勾三搭四,成亲前与男子纠缠不清”。

底下的人听了之后有话学话,甚至越传越离谱,待这些话传到苏禧的耳中时,已经是不堪入耳了。

听鹂颤抖着将话说完,红着眼睛道:“世子妃,二姑娘怎能这么说您……”世子妃掌家后从未亏待过二姑娘,二姑娘竟说得出这种话!

苏禧粉唇紧抿,问道:“传这些话的都是什么人?”

听鹂道:“是秋堂居那儿的几个丫鬟,以前伺候过王妃的。”

苏禧许久不语。她极少露出怒容,这回却是真的生气了,沉声道:“把她们都叫过来。”

与此同时,书房中,李鸿也向卫沨汇报了此事。

卫沨脸色一沉,面无表情地道:“还传了什么?”

李鸿迟疑片刻方道:“……还有一些话太难听,世子爷不听也罢。”

卫沨放下玳瑁宣笔,深沉的眸子中仿佛淬了一层寒意,半晌才道:“幼幼知道么?”

李鸿道:“小人方才遇见了听鹂姑娘,见她神色匆忙,想必已经跟世子妃说了。”

卫沨又问:“这些话传到什么地步了?”

李鸿道:“只是秋堂居的几个下人在说,并未传到外面去。”

卫沨站了起来,“二姑娘目无尊长,缺乏礼数,准备一辆马车,让她去静元庵与袁氏一块修身养性,没有我的吩咐,不得擅自回来。”他走到门边,想到苏禧听到这些话后的表情,眉头皱得更紧。

那姑娘是个小古板,最看重名声,眼下这一闹,不知道会有多生气。他眉宇冷淡,轻描淡写地道:“将所有嚼舌根的下人都找出来,既然管不住自己的嘴,便一个个拿针线缝上。”

是以苏禧还没见着那些下人,就听说卫沨已经将那些人都打发了。

当天晚上,卫昭昭被不容拒绝地“送”进了静元庵与袁氏作伴。

后日是昭元帝回京的日子,傅仪收到了卫渊的消息,得知他后日傍晚才能到家。

傅仪与苏禧一样,因怀着身孕不能长途跋涉,是以留在了府中,不过另外两名侧室倒是一起去了。

豫王府只剩下她与豫王妃两人,一下子冷情了不少,她每日除了去正堂请安,其他时间都留在宝相斋中,颇是无趣。

自从上回卫渊动怒后,便很少过来看她了。有时候傅仪自己都觉得一辈子都要消耗在这里头了,红颜未老恩先断,还有什么比这更可悲的?倒不是她有多么喜欢卫渊,只不过女人总是希望被丈夫爱重,更何况她出嫁前又被疼宠惯了,如今落差太大,总是受不了。

傅仪坐在紫檀梳妆台前,看着镜子里自己,眉如远黛,眸中点漆,朱唇似丹,分明是芳华正好的年纪,可惜却无人欣赏。

身后的槛窗发出一声轻微的动静,不大明显,像是被风吹的,傅仪却听到了。她拿着象牙梳的手顿了顿,看了一眼身后的丫鬟,少顷后才道:“这儿不需要你们伺候了,都出去吧,没有我的吩咐,谁都不许进来。”

傅仪浅眠,睡觉时不喜欢有人在跟前伺候,丫鬟们早已习惯,是以并未觉得有什么不妥,应了声是便退了出去。

屋里的人都退下去后,傅仪关上菱花门,走回梳妆台前拆卸了满头珠翠,继续若无其事地梳拢乌发。

槛窗被人从外面推开,紧接着一个重物落地,脚步声越走越近,最后停在了傅仪身后。

厉衍道:“上回听见你说想吃御和楼的海棠酥,这回我买了一些,你要尝尝么?”

傅仪头也不回,淡声道:“放在桌上吧,我这会儿吃不下,一会你走的时候别忘了拿走,免得叫我的丫鬟看见了,我没法解释。”她梳完头,长发乌黑,清雅绝丽,刚洗过澡的皮肤泛着一层冷清的白,她穿了一件牙白长衫,肚子微微隆起,平添了几分母性的柔和光辉。

她回过头,这才看见厉衍的衣裳和头发全湿了,微微一怔,问道:“外面下雨了?”

厉衍颔首,雨滴顺着他坚毅的下巴滑下,滴落在地板上,不一会儿地上便积了一滩水。

傅仪黛眉轻颦,担心一会儿被人看出端倪,从旁边取了条巾子递给他,“快把你身上擦一擦,这么大的雨,你还过来做什么?”

厉衍接过,定定地看着她,没有说话。

傅仪知道他什么意思。前阵儿他让人送了信叫她去大慈寺见面,那时候卫渊还在府上,她自然没有去。她好不容易才逃过一劫,若是再被卫渊发现了什么,那就圆不过去了。

她回身走进内室,“卫渊差点发现我们的事,日后我不开口,你就别随意过来找我了。”说着,她走回榻边,一边放下金钩上的销金透纱幔帐,一边道:“等雨停了你就回去吧,不要被人发现了。后日卫渊将会回京,你小心一些,别被他看出什么端倪,他——”话未说完,一具坚硬的胸膛贴了上来,紧接着她就被一双手臂紧紧地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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