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家艳妾(32)
陆霁斐双眸微暗,休憩够了,心绪便不自觉飘远。
苏芩睡得正熟,迷迷糊糊间感觉身上又冷又热的不舒服,她哼唧着睁开眼,看到压在身上的男人,睁着一双黑沉眼眸,一副掠地攻城之态。
刚刚睡醒的小姑娘,水晕晕的眼眸中染着迷蒙雾色,纤细睫毛鸦羽色的搭拢下来,半醒非醒的透着股娇媚慵懒态。
“你干什么……”苏芩迷迷糊糊的。
陆霁斐俯身垂眸,细薄唇瓣带着微凉温度,落在苏芩的唇上。那唇软绵绵的带着濡湿香气。
苏芩虽看过那些瓷器,又学过画,但对这事却还是莫名觉得怕。
苏芩抖得厉害,双眸闭得紧紧的,脑袋里轰隆隆的也不知在想些什么。她使劲攥着陆霁斐的头发,那细软发丝渗透在指缝间,滑滑的略过肌肤,带着酥麻触感。
苏芩想,这个男人看着清冷冷的,怎么头发丝这么软呢?
迷糊间,苏芩已被人亲的喘不过气。
其实,这种吃人嘴的事,她看到过,就在皇宫内。那日里,苏芩进宫拜寿,郴王在书房里跟他的通房闹腾,虽只一眼,但苏芩却记了许久,那时只觉恶心。如今轮到自己身上,却是昏沉沉的透出一股心悸来。
大致是因着,如今在她身上的人是陆霁斐。
男人细细亲着,从眉眼到鼻尖到唇角。
天际处露出鱼肚白,庭院内忙碌起来。洒扫丫鬟提着大扫帚,“唰唰”的扫过青石砖面上堆积了一夜的白雪。
耳房内,暖气氤氲,锦帐轻垂。缎面正红色的大被褥摊在炕旁,露出一角精致双面绣的交颈鸳鸯。那鸳鸯红亮的刺眼,靠在一处,姿态亲密。挂在锦帐两侧的银勾环着玉佩,随着动作,被敲撞出清灵空响。
陆霁斐也是初次,只囫囵看了些图册,确实不会,但是这种事,一般都是自学成才的。只是如此草草了事,却是他未曾料到的,再加上听到小姑娘这娇软软的带着哭腔的埋怨话,霎时红了双耳。
“我不要了……”苏芩推搡着陆霁斐,侧身钻出来,使劲的往被褥里躲。
陆霁斐翻身躺倒在炕上,双眸微闭,胡乱抓过亵裤擦了擦,然后起身走到屏风后收拾。白皙面容上,脸色不是很好。
炕上,苏芩抽抽噎噎哭了半日,听到屏风后传来的水声,小心翼翼冒出半个小脑袋,就看到那被垫在炕上的一方白帕子,淅淅沥沥沾着一些血。
“哇啊啊啊……呜呜呜……”苏芩胡乱套上亵裤,并着腿儿坐在炕上哭。
陆霁斐湿着脸从屏风后出来,“怎么了?”
“你把我弄出血了。”苏芩指着帕子上的血迹,小嗓子嚎的厉害。
陆霁斐面色一顿,看一眼苏芩,又看一眼那帕子,哑着嗓子道:“秦氏没教你?”
苏芩吸着小鼻子,豆大的眼泪珠子“啪嗒啪嗒”的往下落。方才瞧见血,苏芩就被吓蒙了,这会子听到男人说话,才想起来秦氏与她说的,当即便红着脸,把小脑袋给缩了回去。
“可是你弄疼我了。”扭捏着身子,苏芩裹着被褥,只露出一颗小脑袋,睁着一双大眼睛,控诉的看向陆霁斐。
陆霁斐只觉心里憋着一股气。他明明什么都没来得及干,就被轰下来了。这小东西,真是娇嫩的厉害。
“爷。”耳房外,传来青山的声音。
陆霁斐沉沉吐出一口气,转身,走到耳房门口,语气不是很好,冷凝着一张脸,面色黑的几乎能滴出墨来。“说。”
青山站在户牖处,听出陆霁斐心绪不好,越发小心翼翼起来。“外头来传话说,那李大振被压进了东厂。”
李大振就是昨日里意图行刺幼帝的刺客。
如今大太监冯宝掌东厂,李大振被关进东厂,里头的刑法花样百出,不出三日,他必定丧命。
陆霁斐沉着脸想片刻,然后道:“郴王知道了?”
“是,已经知道了。”青山小心道。
“嗯。”陆霁斐颔首,“此事不用管。”
“是。”青山躬身退下去,临走时听到里头传来娇软软的抽泣声,想起昨日刚刚进门的小主子,只觉可惜。
爷也真是太不会怜香惜玉了。
打发完了青山,陆霁斐回到炕前,单手撩起锦帐挂在两旁,露出里头哭的双眸红红的小姑娘。
苏芩穿一件红娟衫儿,系带挂在粉颈上,上头有被陆霁斐啃出来的牙口印子。身下一条绸缎面的亵裤,贴着腿儿,压的紧紧的,只露出一截脚踝子,夹着被褥,警惕的看着男人。
陆霁斐弯腰,将那帕子折叠收好,然后哑着嗓子开口道:“还疼不疼了?”
苏芩抽抽噎噎的小小声道:“疼。”
男人顿了半刻,突然起身,又打下了锦帐。
看着两侧锦帐落下来,层叠包裹住大炕,苏芩攥紧被褥,使劲的往炕角缩。“你,你不能来了,我还疼着呢……”
小姑娘方才哭的厉害,小脸上湿哒哒的都是泪痕。一头青丝披散,遮在面颊两侧,更衬出小脸尖尖的白皙。只那面颊上,带两抹红晕,春日桃花般的诱人好看,让人不自禁想,如此娇花,真正入口,该是何等销魂滋味。
男人没有说话,只是慢条斯理的褪下了外衫,然后拢了拢自己被清水打湿的长发。
苏芩眼睁睁的盯着,视线所及,是那片被自己横抓挠打出来,遍布纤细爪印的白皙胸膛。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尖利指甲上确是带上了血丝。但这也不能怪她,谁让这厮硬要来呢。
男人咽着喉咙,双眸黑沉道:“我瞧瞧。”
苏芩不是很愿意,但她疼的厉害,生恐出了什么事,便只好不情不愿的给男人瞧了一眼,谁知这人不守信用。
“唔……”苏芩呲着一口小银牙,咬在陆霁斐肩上,尝到清晰的血腥气,疼的双眸发红。一闭眼,眼角便晕开一层水渍。
男人隐忍着,绷得额角青筋隐显。想了那么久的肉,好不容易叼进嘴里,怎么舍得放。
苏芩抽抽噎噎的,小嗓子都喊哑了。
锦帐香浓,春风玉暖。
“别哭了。”男人终于偃旗息鼓,搂着苏芩躺在炕上不动。
经了人事,原本娇嫩纯稚的小姑娘越发显出一股子难掩的媚态来。整个人就跟含苞初绽的娇花似得,嫩嫩的蜷着花瓣叶,颤巍巍的在男人身下绽放。
苏芩抽噎着小鼻子,露出一截藕臂,斑斑点点的满是被陆霁斐啃出来的牙印子。
男人用的力道不大,但奈何苏芩肌肤太薄,稍一掐捏便是一块红印。
苏芩累的厉害,身子又酸又涨又疼。尤其是脖子上,不知被这厮咬了多少口。就跟她是块肉骨头似得,叼着就不肯放。
真是条疯狗!
苏芩气呼呼的闭上了眼,没一会子就睡过去了,醒来的时候已是晌午。
“姑娘,您醒了。”绿芜端一碗热茶过来,小心翼翼的喂给苏芩。垂眸时看到那只露在外头的纤细胳膊,搭在被褥上,星星点点的都是斑痕。再往上是一截纤细粉颈,原本白腻肌肤之上,能清晰分辨出颗颗牙口印子。
绿芜未经人事,看的有些面红心热,但更多的却是心疼。自家姑娘如此娇嫩,这陆首辅也太不会怜香惜玉了。
苏芩懒洋洋的靠在软枕上,青丝披散,姿态慵懒,抬眸看人时,鸦羽色的眼睫轻眨,眼尾氤氲散开一片桃花瓣色的绯红,那副媚态,摄人心魄,但偏偏她还生了一双黑乌乌的大眼睛。
眼内蕴着眼泪珠子,干净澄澈,与那媚态融在一处,清媚诱人,更能触发他人欲念。
绿芜看的有些痴。她一向知道自家姑娘生的好,整个皇城内无有匹敌者,可如今,再瞧见苏芩这副沾了雨露的娇艳模样,更觉心内惊惧。
往常的苏芩虽好看,那媚在外。如今的苏芩,变成了女人,那股子暗隐的媚态一瞬散发出来,举手投足,勾人心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