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家艳妾(123)
院内只剩下两人,苏芩使劲蹬腿,身上的外衫滑落,搭在男人臂弯上,丝滑滑的就跟斐济肖想了许久的玉肌般令人神往。
裙裾翻飞,小姑娘只穿一条缎面绸裤,被男人按着膝盖后方,蹬腿时裤脚向上滑,露出一截纤细脚踝,骨节分明的透着凝脂色,在淡墨色的绸裤映衬下,白的晃花人眼。
“混蛋,你放我下来!”苏芩咬牙厉喊。粉拳使劲的往男人背上捶。
男人根本就不将小姑娘这点子力气放在眼里。他慢吞吞的扛着人转身上房廊,衣冠楚楚的往自个儿的院子里头去,轻启薄唇道:“我凭自己本事抢的人,凭什么放你下来。”
……
苏芩被“抢”进了男人的屋子。
她坐在榻上,蜷缩着身子,纤细膝盖并拢起来,裙裾如花般散开。小细腿被藕臂圈住,小脑袋搁在膝盖上,歪歪斜着,青丝披散,小嘴噘起,神色蔫蔫。
斐济端了碗温奶过来,放到苏芩面前。
苏芩看一眼那奶,鼻息间散出一股子熟悉的奶香味。她的眉蹙的更深,这奶香味让苏芩不停的想起宝儿。
“拿开。”小姑娘把头埋进膝盖里,声音闷闷的从里头传出来。
斐济撩袍上榻,端着那碗被嫌弃的温奶一饮而尽。
屋子里很静,只有男人吃奶的声音。
苏芩咽了咽喉咙,哭的有些渴了。她眨了眨眼,悄悄露出半头,看到男人正巧将那空奶碗放到梅花式的洋漆小几上。
苏芩的喉咙又干又涩,她想吃水。
看出小姑娘的意图,男人故意端了一碗水过来,放在她面前,“怎么不出水了?我拿这水,与你换。”
男人凑上来,贴着苏芩的耳畔,声音低哑暗沉,透着邪性。
苏芩瞪他一眼,眼睛红红的像只小奶猫似得。明明爪子软绵绵的没点子力气,还一定要亮出来吓唬人。哪里知道这人没有被吓到,反倒将敌人撩拨的不能自己。
“我来尝尝。”男人腆着脸凑上来。想着大半夜的能有这等艳福,实在是不吃白不吃。
苏芩娇哼一声,矮着身子往榻内挪了挪,却不防摸到一样湿漉漉的东西。她从榻上的被褥内拎出一条绸裤。那绸裤是靛青色的,因此中间裆部的濡湿痕迹便格外明显。
鼻息间钻进一股浓郁的膻腥气,苏芩一瞬反应过来这是什么东西,立时嫌弃的扔给斐济,然后使劲擦着手,直将一双小嫩手都给搓红了。
“嫌弃什么,又不是没见过。”男人单手拿住那条绸裤,抛到木施上,毫无廉耻之心。
绸裤晃晃悠悠的落下,安稳的挂在木施上,挡住榻旁的大片灯光。
榻上一下昏暗下来,气氛陡然暧昧。
苏芩看一眼越凑越近的男人,伸手抵住他的脸往旁边掰,“我不想瞧见你。”
男人伸手,一把攥住苏芩的手捏在掌心,轻轻的揉搓。
“姀姀若不想瞧见我,那何必三更半夜的跑过来找我呢,嗯?”
苏芩被问的一阵气噎,她梗着小脖子道:“谁来找你了?我是被你抢进来的。你这个劫匪!”
斐济低笑一声,那笑声从喉咙里滚出来,珠玉般落下。“我若是劫匪,那一定要抢了美人做压寨夫人,日日春宵……”
苏芩被这厮的不要脸惊到了,她赶紧转移话题,“你真的是项城郡王世子吗?”
男人低哼一声,继续摆弄苏芩的手,不置可否。
小姑娘的手又白又嫩,骨节处也是一片白皙粉嫩,捏在手里,柔弱无骨,软绵绵的似能化成水,比凝脂还要软和。斐济想着,若能如往常般,按上来一次,那……
“如果是世子,那为什么要离开项城,到皇城来?”而且还像个乞丐似得被祖父领了回去。
臆想被打断,男人没有说话,原本漫不经心的脸上突兀显出一股难以言喻的沉静来,眸色黑的深不见底,就跟黑云压顶似得难看。
苏芩明白,每个人都有不想说的秘密,她没有强求,只道:“我想睡了。”
“一起睡。”男人立即脱衣上榻。
苏芩怒气冲冲的看着一改方才阴沉黯淡面容的男人,气得连牙根都要咬碎了。
她到底为什么会鬼使神差进了这狼窝的!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斐狗狗离家出走的事,原因是……
斐狗狗:不要二胎,拒绝二胎,抵制二胎。
凤阳县主:……
然后一走就是十多年……执拗的狗子啊……
第76章
被斐济骚扰一夜, 直到天明,苏芩才堪堪睡去。
她这一觉睡得很沉, 沉到苏芩有些不想醒。她仿佛回到小时,千娇百宠, 众人宠爱,要什么有什么。直到那一日,苏蒲出生了。
“姀姀, 快看, 这是你妹妹。”
小苏芩噘嘴,不喜欢这个妹妹。因为自秦氏有了孕, 便不再抱她了, 只让奶娘带她。
“姀姀,你看,这是你弟弟,叫宝儿。”
长大的苏芩蹙眉,不喜欢这个弟弟, 因为秦氏要给弟弟办满月酒, 却不给她办生辰宴。
屋内, 晨曦初显, 朝霞如雾。小姑娘着昨日的裙衫躺在榻上,白嫩小脚蜷缩在被褥内, 青丝披散,黑油的长发如山河般逶迤在榻上,显出一段纤细腰臀。粉颈下垫着被褥, 原来的那个硬枕被踢到了榻尾。
因为小姑娘不喜欢这硬邦邦的枕头,而昨日太晚,斐济这处没有多余的软枕,所以便只能将被褥叠起来给她当软枕用了。
“怎么哭了?”男人伏在苏芩身上,身上带着洗漱过后的皂角香。
早上的男人血气方刚,小姑娘却偏不给他碰。无奈之下,斐济只得去了中庭练武,以解这一身血气,却不防练完武,收拾干净一身臭汗后回来,就见那蜷缩在榻上的小姑娘皱着一张脸,在梦中都委屈的直哼哼。
真是娇气。
“不要,不……”小姑娘皱着眉眼,粉唇轻动,迷迷糊糊的哼。
斐济轻笑,伸手点了点她的鼻尖。
他可都没碰她呢,不要什么,难不成是做梦梦着他了?
想到这里,男人的脸上显出笑来,他稍稍俯身,细薄唇瓣触上小姑娘的唇,轻啄,但还没来得及一品香泽,就听到小姑娘清清楚楚的吐出一字,“丑。”
男人动作一顿,下意识伸手抚了抚脸。
哪里丑了?阿凤才丑呢。
小姑娘哭的更凶,那眼泪珠子“噼里啪啦”的顺着眼尾往青丝鬓角淌,一抽一抽的看的人心疼。
斐济无奈扶额,压下自个儿的心思,安慰道:“好好好,我丑,我丑。”
小姑娘抽了抽鼻子,似乎真是被安慰到了,一噘嘴,又睡过去。
男人伸手点了点那通红的眼尾。小姑娘下意识颤了颤眼睫,肌肤白腻腻的染着香。他俯身,唇舌轻触,舔去那点泪渍,卷入舌尖,带着香甜。
“哒哒哒……”中庭外的青石板砖上传来一阵轻快的脚步声。
斐济皱眉,眸色狠厉的往半开的槅扇外看去。
外头日头正好,中庭内的梨花淡白如雪,春风拂过,满地梨花香。房廊上,果然见凤阳县主戴着垂珠步摇,颠颠的奔过来。那副步摇是今年凤阳县主的生辰礼。以黄金为凤,下有邸,前有笄,缀白玉珠以垂下,行则动摇,亦步亦摇,颤颤而响。
凤阳县主年十三,一年得一副步摇,如今已满十三副。斐济年二十四,弱冠时用黑麻布材质做的缁布冠,用白鹿皮做的皮弁和最后的素冠,都是他自己买的。
男人冷哼一声,果然只有这个东西才会那么呱噪。
“哥哥。”凤阳县主探着脑袋从槅扇处抻进半个脖子,声音细细的喊,“哥哥,你起了吗?”
“闭嘴。”谁是你哥哥。
斐济从榻上起身,顺手打下锦帐,将苏芩的身影细细遮盖住。
凤阳县主奇怪的往里瞧一眼,那稍长开后,与斐济越发相似的眉眼就跟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