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姑娘生活录(97)
谢梓安靠在床帏上,摇头“这样我可喝不进。今晚喝的酒太多了,不能再喝了。”说罢就要解衣躺下,一副入睡的模样。
秦蓁气的牙咬切齿,以前怎么没发现此人如此无耻!亏得还是读圣贤书的,读的都到下半身去了。但礼不成始终不吉利,他又是无赖样,反正亲都亲过了,不就是再亲一次!秦蓁如壮士断腕抿了一口,闭着眼对谢梓安亲去。
谢梓安扶着她,在耳边用低沉诱惑的声音轻笑道,“陶陶,这可是你主动的。”张嘴把酒喝下,秦蓁刚想退开,被他转身压在身下。“现在是最无耻的事了。”他封住秦蓁还想议论的小嘴,与她深深的纠缠。
脖颈处的衣裳被蹭开,露出一段雪白的肌肤。谢梓安一处处轻轻舔过,换回秦蓁一声声轻哼。自己怎么能发出这样的声音,她捂住嘴,却不知声音更加诱人。
“哪里不行!”
“唔,这也不行!”呜咽细细的传出窗外。
秋诗和果儿听着墙角,脸红红的很是羞涩。“小姐是不是受了委屈啊。”果儿比秦蓁还小上几岁,懵懂的很。“小姐怕疼,不能欺负她!”眼泪汪汪的。
“小丫头片子懂什么!”被曲嬷嬷一声呵斥,“你们两个快去烧壶热水备着。”见两个小丫头去烧水,她笑的合不拢嘴,悄悄地往屋内望去,里面春色正好。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脖子以下不能描述!】来一段交杯酒play
希望不会被锁,应该没问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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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秀
奉国侯府在谢梓安封官后便给他换了个大院子, 两进两出在没分家的富贵人家里还算体面。谢梓安自己取的名字, 叫葳蕤院切合秦蓁的小字陶陶二字。
天还没大亮,白术在外敲敲了门。秦蓁睡得迷糊, 微微睁开眼,揉了揉。一晚上谢梓安都抱着她,睡得不自在,胸前搭着一只手臂,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秦蓁试着抬了两下, 真重!此人看着精瘦没想到长的都是狡猾肉,穿着衣裳看不出来,脱下时就可看见肌肉分明。“梓安,天亮了。”她推了一下,浑身发疼,尤其是腿间酸痛异常。
想起昨晚的事,秦蓁脸红扑扑的,伸手对着谢梓安的胳膊揪了一下。无耻的男人!秦蓁暗暗发力, 他缠着自己弄到后半夜,不知廉耻!“唔?”谢梓安转醒,捞过身边的秦蓁,闭着眼偷了个香。
先是一个吻,浅尝辄止到深入纠缠,秦蓁发出呜咽声。他轻笑一声,吻慢慢延伸至脖颈,他的手变得胡来, 扯开衣襟慢慢的探下去。美好的早晨,需要做些令人振奋的事,醒醒头脑。
这边正投入,门外传来一声低咳声,白术的声音传来“少爷,该给老爷太太请安了。”
秦蓁清醒过来,俏生生的剜了他一眼,推开他喊秋诗她们进来梳洗。曲嬷嬷进来,嘴角扬起笑,虽没说什么,但眼神来回的打转,一副过来人的模样。她是老太太特意指派给秦蓁的,就是怕秦蓁去了陌生的地方被人欺负。
秦蓁觉着脸面丢尽,低着头任秋诗她们替她穿衣。谢梓安摸摸她细软的头发,坦荡荡的穿好衣裳。两人梳洗完毕时候不早,一前一后去了正厅。
*
谢彦和苏氏早就在正厅里等着她们,堂下坐着的是谢梓锦夫妇和谢燕婉。见她们进来,谢梓锦轻哼一声,偏过头去。谢彦似不满大儿子的语气,眉头微皱。苏氏抛给谢梓锦一个警告的眼神,后者这才坐好,撇嘴不屑。
“爹娘,让您们久等了。”谢梓安上前一步,拉着秦蓁规规矩矩的跪下来,语言恳切,表情和煦。“蓁儿给爹爹娘亲请安。”秦蓁跪好,深深的磕了个响头。
“往后都是一家人了,快起来。”谢彦从怀里掏出两个红包,给谢梓安秦蓁一人一个。“蓁儿我与你父亲是同期生,又曾是上下级,关系匪浅。今日你嫁进我奉国侯府,于我而言既是故人之女,更是谢家新妇,往今后你能贤良勤俭,相夫教子,为我谢家开枝散叶。”
秦蓁配合的脸红了一下,收起红包掂量一下,份量挺足。“你们夫妻和睦便好,其余的为娘的也不叨扰了。”苏氏僵硬的挤出一抹笑来,皮笑肉不笑的拿出一对红珊瑚手镯,替秦蓁戴上。见着她腕上的银丝缀玉镯,心底不禁嘲弄,果然是小户女,戴着这么个不入眼的东西给公婆请安。
接着是给公婆奉茶,并未出现秦蓁心中所想的特意刁难,一切过得颇为顺利。到谢梓锦这儿时,陈婉音一手扶着肚子,一手牵着一个刚刚吱呀学语的女孩儿。那闺女皮肤雪白,眼神水汪汪的,见着生人并不胆怯,反而伸出双手,大笑着要秦蓁抱抱。
陈婉音拦着,警惕的看着秦蓁,生怕伤了她孩儿。秦蓁想婉音姨奶奶果然还是老样子,总觉着全世界都与她为敌。不过这女娃着实可爱,她见着欢喜,吩咐秋诗递过一把羊脂白玉锁,交到女娃手上。“大嫂,可有名字了?”
“取了的,名唤谢鸢,叫鸢姐儿就成。”陈婉音轻声说道,没能一举得男让她受尽了苏氏的白眼,鸢姐儿这个名字还是最近才取的,往日都是大姐儿大姐儿的叫。
秦蓁摸摸她的嫩脸蛋,“鸢姐儿喜欢婶婶给你的玉锁么,你若是喜欢下回再给你打套羊脂白玉的头面,定把你打扮的漂漂亮亮的。”
鸢姐儿笑的露出几颗乳牙,口齿含糊“稀饭!”
大伙被她逗笑,气氛舒缓了一些。连带着谢梓锦的语气都好上不少,不过也就是好了一点,给秦蓁一个大红包后就撇过眼去,用眼白望人。
谢燕婉受到来自二嫂的红包,并未显得多开心“我瞧见你的嫁妆有十八抬吧,就给这么点忒小气。”
“燕婉!怎么和你二嫂说话的!”谢彦一声低吼,谢燕婉噤了声,她这是替哥哥打抱不平。凭什么哥哥成婚时一切都格外唐突,娶进门的嫂嫂嫁妆就那么几箱,别说良田宅院了,铺子都没一间。
昨日秦蓁嫁进门时是什么样,她可看的清清楚楚,大到黄花梨雕花大床,小如子孙桶,一应俱全。整整十八担,从门口抬进葳蕤院都花了好些时候。如此气派的嫁妆,尤是她这般的奉国侯府嫡女都眼红,更别说看热闹的那些人。一个个语气羡慕的说道,奉国侯府二公子是有福了。
自家亲哥哥占着嫡子的位置,如今却样样不如庶出的谢梓安。娘亲可以看在爹爹的面子上忍过去,她忍不下去,于是对着秦蓁发难。
“小妹有所不知,我这红包里放的是八十八两八钱八分银子,为的是讨个好彩头。”秦蓁并不恼怒,微笑着解释道。“给红包在南边又叫势利,本意就是吉利,意不在钱的多少。我听闻圣上给皇子们的新年红包,包的是九十九两九钱九分,咱们家是大户不假,可也不能越过皇家不是?我就选了个吉利数字。”
一番话说的有依有据,又搬出圣上来。谢燕婉就是再长了十个胆子,也不能说圣上的不是,吃了哑巴亏,默默收下红包,不再吭声。
谢梓安用手抚嘴,直到二人回到葳蕤院才放下,哈哈大笑,“陶陶果然是个宝贝,我可有些时日不见谢燕婉如此神情。”
秦蓁不理他,翻了个白眼,径直坐下,沏了壶热茶,独自喝起来。谢燕婉的招数从小到大就那么一个,直挺挺的发难,小时候是她不懂个中圆滑,只知回觉她。现在她已长大,在武国公府中大大小小的算计滚过,这点还不够看。别的不说,单说傻大姐宋思颖都懂一招借刀杀人,可见谢燕婉被保护的真的不错,只会发发小姐脾气。
“你莫喝太多茶,等会还需喝药,省点肚子。”谢梓安从她手中夺过茶杯,就着她喝过的地方一饮而尽。
“药?”秦蓁不解,“我身体并未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