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太子残暴妃(85)
以墨笄礼的正宾担任者是老王爷的侧妃,呈楚氏。呈袭生母早亡,差不多是呈楚氏一手带大,算下来,呈楚氏也算得上以墨的祖母。而笄礼的赞者一般为笄者闺友,此项就由玉蝶担任。
十一月一廿日清晨,王府正院,呈袭和景阳身穿华服并立于东面台阶位;有司托盘站在西面台阶下;客人立于场地外等候;以墨沐浴后换好采衣采履,安坐在东房内静候,奏乐。
呈袭与景阳就坐,乐止。
礼人唱曰:“平安公主行笄礼。”
乐作,玉蝶引着以墨出来。当以墨的身影一现,太子爷顿时不平静了,以墨身上那套礼服,正是他一针一线亲自绣的盛服。
长发仍是高高束起,如墨的青丝缠绕着流光溢彩的丝带,清风拂过,丝带在颊边飞扬,淡扫娥眉眼含春,皮肤细润如温玉柔光若腻,樱桃小嘴不点而赤,娇艳若滴,腮边两缕发丝随风轻柔拂面凭添几分诱人的风情。
长袍上的展翅雄鹰孤傲凛然,襟上及袖口皆以金线绣出繁复的云纹,本该妩媚娇嫩的气质生生勾勒出强硬霸气来。长袍内的素白锦衣,紧紧贴着身躯,朵朵怒梅从裙摆一直延伸到腰际,一根玄紫色的宽腰带勒紧细腰,显出了身段窈窕。
真真是极美!
就连一般的宾客都看痴了去。
玉蝶以盥洗手,于西阶就位。以墨至场地中,面向南,向观礼宾客行揖礼。然后面向西跪坐。玉蝶为其梳头。随后老侧妃于东阶下盥洗手,拭干,然后立于以墨席前,朝北站立,乐止。
老侧妃高声祝曰:“令月吉日,始加元服。弃尔幼志,顺尔成德。寿考绵鸿,以介景福。”
祝毕,乐作,老侧妃东向为以墨加冠。
……
三加之后,以墨一身红色大袖长裙礼服,头戴双凤戏珠钗冠,雍容大气,典雅端丽,而胸前那只展翅雄鹰为其添了几分凛然霸气。
看得宾客们久久不能回过神来,直叹平安公主真是生得一副好容貌啊!
礼毕后,便是宾客们用膳喝酒。女宾与男宾分席而坐。今日,太子爷特别高兴,席间多喝了几杯水酒。借着酒劲儿壮胆,晚上便偷偷摸摸的翻进以墨的院子……
第六十七章 暧昧
屋里,以墨让朱雀给她去了繁杂的头饰便让她下去了。她自己解了笄礼上穿的盛装叠放整齐的放在床榻之上,圆润的指腹轻轻划过柔软的面料,拂过那只展翅的雄鹰,深邃的黑眸满是激赏,看来对这服饰很是喜欢。
理了理垂在腮边发丝,正欲解开束在腰上的玄紫色腰带脱了衣服就寝,不想窗边突然传出一阵嗦响。以墨蓦然回首,便见一男子站在窗外。
站在窗外的太子爷妖孽极了,朦胧的月色洒在他身上,恍惚渡上了一层神秘的银光。月色下,身形修长飘逸,如松山似青竹般挺拔傲立。墨色的长衫勾勒出性感精壮的线条,懒懒的靠在窗前,格外的妖魅。微眯着的桃花媚眼潋滟着温润水光,白玉般的脸颊也如同抹了胭脂,泛着瑰丽的红晕。
这妖孽模样,显然是喝高了!
以墨走过去,站在窗前,深邃的黑眸直溜溜的盯着他。
太子爷也怔怔的望着以墨。朦胧的月色下,以墨只穿着素锦里衣,素腰纤细,身段玲珑,背脊挺拔凛然,腿儿修长有力,美丽的面庞素洁孤傲,一双眸子深邃如潭,红唇点绛,如凤凰花瓣,肌肤如玉,莹白细腻。
太子爷勾唇一笑,笑得分外妖娆,眼里波光潋滟,活脱脱的似妖精勾魂儿。可以墨觉得他像傻子,没事傻不拉几的傻笑干嘛!
“墨墨~”太子爷呢喃的唤一声,然后双手扒着窗柩,长腿往窗沿上一达,‘轰’的一声重物落地。然后以墨就眼睁睁的看着他从窗子上面摔下来了,恩~还正好摔她屋里。
太子爷喝高了,完全找不到东西南北,再被这么一摔,脑袋更是成了浆糊,整个人无比潇洒的趴在地上,妖孽的脸直接摔成大饼形。可那屁股还翘得老高,且一只腿还挂在窗沿上摇摇晃晃。金底暗纹的靴子在月光的存托下,看着十分精巧雅致,四爪金龙、清风流云盘旋,尊贵庄严。
远处偷看的小靴子公公赶紧捂着住脸逃跑,那一脸的嫌弃十分明显,爷也太丢人了!
恩,太子爷此时是完全不知羞耻了,哪还觉得丢人啊。甩了甩天旋地转的脑袋,慢悠悠的爬起来,一摇一拐也不知道要往东走还是西走,结果转了半天都没走出他面前那个圈子。
这是以墨第一次见到醉汉,开始还觉得有趣,久了就觉得没意思,转身就往里屋床榻走去。可没走几步,就感觉背上一个重物压来,然后伸出一只手臂,抱住她的脖颈。
太子爷搂着以墨的脖子,脸庞埋在她的颈项处蹭了蹭,细嫩滑腻的肌肤,惹得太子爷心情荡漾,然后红着眼,忍不住的伸出舌头舔了舔。
以墨感觉那湿漉漉的舌头在脖子上舔得痒痒的,还黏糊糊的,恩~嫌弃死了。鉴于他现在神志不清,醉鬼一枚,以墨难得的善心大发没出手打他,只伸手把他脑袋推了推。
太子爷嘤咛一声,“亲亲~亲亲~”然后又挨上去,亲亲耳廓,舔舔脸颊,手还不老实的摸上细腰。
嗬~如此色狼行径,以墨当然不能容忍,握了握拳头,正出手要揍他,没想这厮自个儿老实了。
“哎呀,这、这是我的玉佩……”然后摇摇晃晃的朝案上花瓶走去,接着抱着花瓶不放,硬说那是他的玉佩。
以墨挑挑眉,果然醉得厉害。听说醉鬼是最不讲理的,所以以墨不打算跟他理论,看他抱着花瓶当情人亲了又亲的模样,以墨就更不打算理他了。
身上衣服也不脱了,就这么躺在床上睡,今日的笄礼又跪又拜的弄了大半天,她这会儿只想躺在床上睡一觉。不过太子爷可不这么容易放过她。
带着一身浓浓的酒气,虚浮着脚步,往床边摇晃去。
太子爷一边走一边闭着眼解衣服带子,咂巴咂巴嘴,吆喝道:“小靴子,来~给爷脱衣,爷要侍寝……”恩,给他家墨墨侍寝~
‘砰’‘彭’两声,显然是撞着桌角了。
躁动的声音弄得以墨心烦,扯过被子将头捂住。隔绝了声音,心就沉静下来,几个呼吸间,便悠然入睡。
而太子爷也终于歪歪斜斜的爬到床沿边上,看着床上拱起的一坨,笑得比狐狸还奸诈,脱了衣袍,翻身就睡上去……
太子爷一上床,以墨就醒了,毫不犹豫的出脚一踢,然后太子爷飞出去了。只听一声嚎叫,然后又没了声息。
太子爷趴在地上久久不动,等有力气了,又爬起来再接再砺,不死心的又往床上爬,这次学聪明了,死活抱住以墨的脚不放,不过还是毫无悬念的被踢下床。太子爷有恒心啊,又往上爬……月色朦胧下,一踢一爬不知道上演了多少回,最终也不知道是谁妥协了,终于安宁了。太子爷趴在床沿边,抱着被子的一角,沉沉的睡去,俊脸上虽然伤痕累累,不过从睡梦中依然含笑的嘴角就知道,他睡得特别安稳香甜。
床的最里面,以墨姑娘虽然沉睡,可眉峰轻蹙,连睡梦中都冷硬着脸庞,可见确实很不高兴。
清晨,太子爷半个身子挂在床下,甫一翻身,顿时像冬瓜咕隆咕隆滚落在地。
太子爷迷糊糊的撑起身子,揉了揉沉痛的脑袋,一开口,声音虽沙哑可可性感得要命,“靴子,什么时辰了?”
“巳时三刻!”冷清的声音不带丝毫感情。
太子爷一个激灵,脸上的表情先是狂喜、再是疑惑,然后是紧张……演变到最后已是扭曲了。睁大眼睛直溜溜的盯着他面前的以墨,难以置信的喃喃,“墨墨,你怎么在这儿?”显然是还没弄清状况。
以墨曲着一条腿,帅气的蹲在他面前,冷着脸道,“你说我为什么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