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太子残暴妃(342)
纸鸢的心思到底是没有李宸雪来得深,如果李宸雪在此,怕是能猜出几分呈以墨此番行为的用意。
可不是,以墨哪能真会走几步就累得走不动了。她自小习武,吃的苦头常人无法想象,以她坚强的毅力,就是快生了也能健步如飞。如今这般行为,不过是要趁着这时机好将山庄的地形分布牢记于心。
当山庄的一切分布都深深印在脑海后,以墨加快了步伐,“我们还是走快些,免得三公子等久。”
纸鸢领着以墨到了主厅,主厅里就只有李宸雪和伺候的小厮水雾。
李宸雪见呈以墨进来,起身相迎,“呈夫人,在下木子雪。您在府上住这么久,在下都未与您碰面,失礼之处,还望夫人海涵。”
李宸雪今日穿着墨绿对襟长袍,腰间挂着翠绿玉佩,玉佩上有明黄的流苏,随着他起身的动作,流苏在空中扬起小小的弧线。如墨的长发用玉冠束起,露出俊美清秀的容颜,温润如玉的暖笑挂在脸上,让人见了心里如沐浴阳光般舒畅。举止彬彬有礼,气质温文尔雅,举手投足间带着书生卷气,见了直叫人心生欢喜!
以墨也因他干净纯洁的气质而放下戒心,柔和的笑笑,“三公子客气。三公子救我性命,供我吃住修养,我感激还来不及,哪会怪你。”
“夫人虽然不怪,可子雪心里还是过意不去。前几日子雪一直在忙着家里的生意,无闲暇时间,今日一得了空就命纸鸢请夫人过来小坐,好让子雪有机会给夫人赔不是。”李宸雪最会演戏,俨然真把自己当成木家三少爷了,说得真好像是那么回事。
“夫人,快请入座。子雪命人做了一桌子的好菜,也不知道合不合夫人口味。”
两人入座,水雾站在李宸雪身边伺候,纸鸢站在以墨身后为她布菜添茶。
以墨小口的吃着菜,这些菜都偏清淡。以往她爱吃肉食且口味偏重,可自怀孕之后,她就好上清淡的菜式了。见这满桌的清淡好菜,顿时胃口打开,细嚼慢咽的吃了许多。
李宸雪见此,心头有些欣喜,语声轻快道,“看来这桌菜很合夫人的口味。”
以墨放下筷子,纸鸢忙递上锦帕,“夫人,给。”
接过锦帕秀气的擦擦嘴,轻声应道,“谢谢三公子的招待,我很喜欢。”
“夫人喜欢就好,喜欢就好。”李宸雪大喜,脸上的笑容越发灿烂,“夫人,再尝尝白鸽汤如何?民间言,一鸽胜九鸡。这鸽子汤最适合怀孕的女子喝,益气补血,清热解毒,健体提神,延年益寿。而且今天这只还是野鸽,最有营养。”
以墨轻蹙眉峰,胃里撑得不行,婉言拒绝,“三公子府上的大厨手艺了得,满桌子的好菜吃得停不下口,待放下筷子,才觉已经过了。”
水雾最是机灵,转身就端上野鸽汤,只当没听见她的拒绝之言,热情的为她盛了一碗,“夫人,尝尝,看炖得够不够火候?”
以墨接过汤,并未马上喝,而是抬眸看了木子雪一眼,礼貌的笑道:“三公子如此热情,弄得我都不好意思拒绝了。”
纸鸢笑着开口,“夫人,我就说我们三爷热情好客吧,您还不信。您今儿要是不喝了这碗汤,我们三爷肯定会自责,他会认为自己没招待好您。为了我们三爷,夫人您可不能推迟啊,赶快喝吧,汤要趁热喝才有味。”
“纸鸢,多嘴。”木子雪责怪的看了纸鸢一眼,虽说有责备之意,可眼中却带着纵容的暖笑。
纸鸢调皮的朝他吐了吐舌头,顶嘴道,“奴婢说的可是实话。”
以墨将主仆二人之间的互动尽收眼底,眼中笑意流转,轻笑着摇头,“我今晚要是不喝这野鸽汤,怕是会被这丫头给唠叨死。为了耳根子清静,还是老老实实的喝吧。”
说完便将水雾盛的那碗汤都喝了。
李宸雪似笑非笑的瞥了眼放在她身前的空碗,吩咐道:“时间不早了,纸鸢,送夫人回去休息。”
“是,三爷。”纸鸢扶着以墨起身,“夫人,让奴婢陪你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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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纸鸢身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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呈以墨走远了,李宸雪并未起身离开,而是拿起筷子又散漫的吃起来。请使用访问本站。
水雾在一旁为他布菜,笑着低声道:“主子,看来那位平安公主并未察觉什么呢。”如果真察觉到什么,肯定不会像现在这么安之若素。
李宸雪轻笑一声,“那可不一定。”
水雾不解,“爷的意思是?”
“她吃的菜都是主子吃过的菜,主子未碰的菜她一点都没入口。”腥杀的声音在水雾背后响起。
腥杀站在暗处,自然比水雾瞧得清楚。
“呀,她是怕主子在饭菜里下毒?”听了腥杀的话,水雾顿时明白过来,惊讶过后转而钦佩道,“这平安公主果然是个人物,我们都如此小心了,她还能察觉出不妥。不过,到底是主子技高一筹,不管她再怎么警惕,还是乖乖喝了下药的汤。”
李宸雪停下筷子,接过水雾递来的帕子擦擦嘴,“药什么时候起作用?”
腥杀躬身回道,“两个时辰后她就会功力尽散。”
李宸雪满意的点点头,“拔了牙的老虎已是无用,用不着那么多暗卫守着了。留下两个在院子里看着,其他的都撤了。另外让风杀带些人上京。”说着眼神一凛,眼底杀气四溢,“……我那个好大哥的手段真是越来越狠了。”
以前朝中是太子、镇国大将军何纵以及左相任颧禾形成的三足鼎立之势,三方两两牵制,最为稳固。可自从左相任颧禾落败之后,朝中势力就两极明朗化,太子一党和三皇子一脉,如今可是斗得你死我活。自从太子失忆后,手段更为凛厉狠辣,做事赶尽杀绝,如果李宸雪不多派点人手,还真有些吃不消。
纸鸢护送以墨回院子,她提着灯笼走在以墨身侧,两人穿过游廊,走下台阶,“夫人,走慢些,小心地滑。”
以墨不语,抬头看了看天色。深邃的天空中挂着几点星光,如钩的残月被流云半遮半掩着,月光洋洋奕奕的洒下,依稀能看清路上的石子和青草。
目光微闪,轻声道:“纸鸢,我的簪子掉了,帮我找找。”
纸鸢抬眸看看,果然见她发髻上插的镶金玉簪不见了,忙应声,“好,夫人,你先等等。”提着灯笼按照原路返回,躬身在地上寻找着。
以墨冷眼看着弯腰在不远处寻找玉簪的纸鸢,拿出掩在袖中的锦帕,将含在口中的汤尽数吐在锦帕上,随手扔在了草丛中。
而此时传来纸鸢的惊呼,“夫人,找到了。”拿着玉簪疾步走到以墨身边,递给她,“夫人,收好了,这么贵重的东西要是掉了怪可惜的。”
“恩,回去吧。”以墨并未将玉簪插回头上,而是拢入袖中。
两人回屋,纸鸢吹灭灯笼然后将其放下,“夫人,奴婢去打水给您净脸,您先坐下歇会儿。”
以墨走到窗边,看了眼窗外的莲池,然后将窗户关上,“你去吧。”
纸鸢知道她今晚喝了散功的药,于是放下了警惕之心,点头出去,顷刻间就端来热水。
“夫人,热水来了。”她转身放到梳妆台旁的架子上,正欲拿出帕子放入水里,突然感觉背后一股森冷的寒气如猛兽袭来。她骇得猛然回头,可对方速度实在太快,眼角迅速划过一抹厉光,然后只觉脖子上像是缠着条冰冷的毒蛇,尖锐的毒牙狠狠咬断她的喉管!
玉簪毫不留情的插进脖子,割断喉管。纸鸢顿时气绝身亡。
‘哐当’一声锐响,金盆落地声将重物倒地的闷响给掩盖。守在屋外的暗卫听到响声,脸色一变,正欲冲出,可下一刻纸鸢焦急的声音从屋里传出,“呀,夫人,都怪奴婢笨手笨脚没端稳盆子,不仅打湿了您的裙子还把被褥给弄湿了,这可怎么办啊?您今晚怎么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