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太子残暴妃(323)
以墨却比他看得明白,“你娘的事你大可放心,皇上贬你母亲为才人便是护她安全。任家倒了,如果你娘还身处高位,势必会被他人陷害。可如今不过是小小才人,不会引起多少人关注,最多是受些冷嘲热讽的委屈罢了,并无性命之忧。”
李宸年错愕的瞬间又是一番苦笑,“看,你都比我看得清楚……哎,我果然不适合在这皇家生活啊,还是军营里好,个个都是铁骨铮铮的汉子,说一是一说二是二,哪有这么多的弯弯道道。”
“没有人天生就会,等你生活久了,自然就明白。”以墨不想同他再说,站起身欲回房去试喜服,可刚起身就被他的咋呼声给吓着了。
“啊啊啊——你的肚子?!”这么变这么大了?!
李宸年觉得太惊悚了,半个月前他还见过她,那时他虽然没注意到她的肚子,可绝对是正常的。今儿乍然一看,吓死人了好不好,就跟里面塞了个娃娃似的。啊啊,等等,娃娃?……娃娃!
李宸年瞬间睁大眼,颤抖着手,就这么指着她肚子,结巴开口,“你、你是不、是、怀孕了?!”
以墨没回他,她也低头看着自个儿的肚子,一晚上没见,好像又变大了?怎么会长得这么快!看书上说,这种显怀程度,至少是四个月后的状态,可是她才刚到三个月!
不用她回应,李宸年也知道肯定是怀孕了,而且肯定还是太子的种。他又结结巴巴的开口问,“几个月了?看这样子,四个月?五个月?”呀,这么说早在半年前两人就暗度陈仓了让煤炭飞全文阅读!
以墨若有所思,“看起来像四五个月大的样子?”
李宸年老实点头,“在边关的时候,我见过当地的孕妇,你现在的样子就跟那老姐姐怀孕四五月的时候一模一样。”
“可我才三个月!”以墨肯定的说。
李宸年想也不想,脱口而出,“双生子!?”
以墨眉头跳了跳,压抑着心头的激动,扬声喊道,“月鹿,去叫破晓来。”可颤抖的声音泄露了她心里的情绪。
王府前殿,姑苏嬷嬷与景阳公主坐在殿中话家常。景阳感叹道,“嬷嬷如今也老了,可得好好保重身体啊。”
“谢王妃娘娘关心,老奴活了一把年纪,算是活到头了,这世上也没什么值得留恋的。只希望等百年之后,到了下面,还能伺候老主子。”姑苏嬷嬷的老主子是已故的荣太后,荣国公的嫡亲姐姐。
景阳笑了笑没再说什么,这时府上的丫鬟进来,“王妃,嬷嬷。公主派人来说喜服不合身,小了一号。”
姑苏嬷嬷听言,大急,“怎么会小呢?怎么办?如果现在重新做,时间也来不及了。这可怎么办才好?”太子大婚,新娘没有喜服穿,这得闹多大的笑话啊。如果真出了这样的事,她们这些做喜服的宫人,可是全都要掉脑袋的。
丫鬟有开口说,“公主叫嬷嬷不必紧张。咱们公主也跟民间的姑娘一样,自成人那日便开始绣新嫁袍,昨日新嫁衣刚好绣完,她让奴婢带过来给嬷嬷看看,看合不合适?”说着就有两个侍婢将李宸年带来的那套喜服给呈了上来。
姑苏嬷嬷看了看布料和裁制以及绣功,虽然疑惑为何布料和裁制都是出自宫里大内,可见那绣功比她们准备的喜服还高一等,便将出到嘴边的疑问给吞下了。点了点头,“既然如此,那就照公主之言安排吧。”
姑苏嬷嬷带人出了王府,李宸年也偷偷摸摸的跟其身后走了。
厢房内,以墨紧张的盯着破晓,“怎么样?”
破晓手指带着薄薄的指套,两指轻搭在她脉搏上,诊了半响,回道,“一个!”
以墨心头一阵失落,盯着大得很是异常的肚子,低喃道,“怎么会是一个呢?如果是一个,不应该这么显啊……”
“我只诊出了一条心脉。”破晓明明确确的告诉她,“不过你这样子确实不正常。应该是补过头了,这两天就不喝药了。再过段时间看看,如果到生产的时候他还这么大,就只得开瘦胎药了,不然很容易难产……”
以墨的情绪有些低落,心不在焉的朝他摆摆手。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她缓缓摸上肚子,老天爷能给她留个孩子,她就应该知足。
是夜,东宫之中。
太子爷立于床边,伸展着双手,两个宫女跪在他脚边为其宽衣。殿内角落的阴影之中,一个暗卫跪在地上为其禀告。
“这么说府上的大夫诊脉确定了是单子?”
暗卫回道,“是,那大夫说是腹中胎儿营养过剩,所以才……”
今日王府中发生的事一字不漏的落入了太子耳里。
太子爷朝暗卫挥手,“退下吧。”对于双子和单子这个问题,他倒不是很在意,只要是墨儿生的,不管男女他都喜欢。当然了,如果生的是女儿他会更喜欢。人家都说女儿缠父亲,儿子恋娘,如果生个带把的出来缠着墨儿,那他怎么办?医道丹途全文阅读!所以说,老天爷啊,求求您了,就赐我们一个乖巧可爱的女儿吧!
“求您保佑,争取一举得女。保佑啊,保佑啊,生个女儿吧,生个女儿吧……”
太子爷跑到内殿供奉的佛前烧了三只高香,顺便还磕了三个头,只求老天爷赐他一个女儿!
“万一要是个男孩儿呢?”不知何时出现的李宸年好奇的出声问道。
“那就阉了!”太子爷毫不犹豫的回道。
“……”李宸年落了满头的黑线,有这么个不靠谱的亲爹,真担心他未来儿子离家出走。
夜晚的天空像是无边无际的透明海洋,安静、广阔、神秘而暗潮汹涌。繁密的星点如同海水中荡起的浪花,闪烁着跳跃着细小的光点,锦绣山川,田野村庄,都在这幽静的环境中安然入眠。皎洁的月光凝聚成匹练从空中泻下,为山林树木披上层薄薄的银纱,为其增添了几分神秘。
山林中,由远及近,几匹马儿从远处狂奔而来。
“驾驾,驾——!”
“驾驾!”急促的喝声夹杂着杂乱的马蹄声打破这沉寂的黑夜。
一道利箭如梭,在夜空中划过刺目的亮色,箭头上涂的剧毒在月光下泛起森冷的寒光。利箭准确无误的射入骑在马上之人的颈项——一箭穿喉!
男子的尸体倒在地上,扬起一阵尘埃,坐下的马儿依旧狂奔,就转瞬间,马儿与那群还活着的人就转入下一个弯道,如果不是留在原地的死尸,真难相信刚刚会有一群人驾马经过。
剩下的人依旧驾着马没命的狂奔,好似身后有死神在追赶,“三少爷,快快!快跑!快……”后面的话再也未喊出口,如出一辙的手段,一箭封喉。
文财心惊的回首,见一直陪伴他的管家软软的倒在地上,心头如针扎般的刺痛。想要让回去看看他是否还有的救,可他不能,他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驾驾!”他一咬牙,双腿蹬着马镫,挥着马鞭狠狠抽打坐下的马儿,恨不得它能跑得再快一点,再快一点,更快一点……
嗖——
又是一支涂毒的厉箭从山林间射出,不过这支箭像是失了准头,落在文财的左肩头,一箭了穿了琵琶骨。
瞬间刺入的钝痛让文财差点从马上栽了下去,身子一个倾斜,他死死抓住缰绳才让身子没能马上掉下去。一咬牙,扬起鞭子又是狠狠抽在马屁股上,马儿嘶吼一声,狂奔如风。
天渐渐破晓,天边挂着几颗残星,斑斓艳丽的云彩纷纷朝天边涌动。朝阳似火,缓缓从东方升起,当晨曦第一缕阳光洒落在城头时,厚重的城门缓缓开启。
在城门开启的瞬间,快马如一道利箭,在众人毫无防备之下,突然冲进了城内。
守城的官兵见此,慌忙拿起兵器,“是何人?站住!”喊完话的官爷带兵欲追,被一个有眼力的老兵阻止,“别追了,那是文家三爷,只怕是有急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