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太子残暴妃(287)
凉风拂过,烛火摇曳,朦胧轻纱随风飞扬。暖黄的烛光中,透过薄沙,隐约可见那笑容中有着淡淡的情愫,笑意流转间有幸福萦绕。
花舞摸不透她的心思,见她听到姑爷二字就瞬间拧起眉头,还以为她是不喜这个称呼,立即改口,“公主,前几日从您房里出来……”顿时又觉得这话说得有损公主的名誉,再次改口道,“是那个在咱们府里出现的陌生男子,他他知道,知道……您怀孕了吗?”那可是孩子的父亲。
以墨并未答她的话,拂开肩头的手,从浴池里出来。花舞最终还是没有勇气再说,忙躬身伺候着,给她拭净身上的水,穿上浴袍,“公主,床已经铺好了。”
“恩,下去休息吧。”以墨低头系着浴袍带子,语气微冷,“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在说出口之前自个儿在心里掂量掂量。”
花舞恭顺垂头,“公主放心,奴婢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不该说的话,奴婢绝对闭口不言。”
等以墨收拾完躺到床上时已是亥时,再过一个时辰就是子时了。孕妇本就嗜睡,且睡得又不规律。昨日睡得太多,今夜反倒睡不着了。拿出本民间杂谈,倚靠在床榻上,借着暖黄的烛光,慢慢细读起来。半个时辰之后,便觉得腰酸口渴,下意识开口,“拿杯水来。”
回应她的是凉风呼啸而过的空寂。
以墨微怔,合上书,闭上眼抚上额角,轻叹一声,竟然望了现在已经不是在东宫了。
墙外,更声响起,此间已是三更天的子时。揉了揉有些酸疼的腰,下了踏,灭了烛光,睡卧在床。
倒在床上,伸出手摸了摸身边的位置,冰凉一片。没有熟悉的温度竟然让她一时难以入眠。
翻过身,摒弃一切杂念,过了一盏茶的时间她才渐渐入睡。呼吸变得沉稳绵长……
浓浓的夜色冰凉如水,前半夜没有一丝光亮,黑如浓墨,到子时才微微露出些星光。深邃的夜空中,星点寥落,黯淡的星光为沉寂的黑夜蒙上层朦胧的沙雾。
夜色中,一道人影从东宫窜出,身形如鹰似鹄的从半空中掠过,在错落的屋顶上留下道道残影,几个跳跃间,黑影消失在远处。
丑时更响,打更的男子穿梭在大街小巷,“天干物燥,小心火烛!天干物燥,小心火烛!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突然,一道凉风乍然在头顶呼啸而过,男子害怕的缩了缩脖子,有些怯意,“不、不会有鬼吧……”越想越觉得害怕,脚步加快几分,最后干脆直接跑起来。
那怂样看得墙头的人一阵好笑。
笑过之后,翻身进了雷霆王府,然后轻车熟路的摸进小姐闺房。
房里,他站在床头,借着黯淡星光隐约能看清床上女子熟睡的轮廓。有些吃味,低喃声中饱含宠溺,“狠心的人儿啊~”俗话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他都思念得辗转反侧的难以入眠,她倒是睡得香甜!
弯下身,轻手拿起露在凉被外面的脚,扯过被子给她盖上。虽说已是初夏,可深夜时分气温不比白天暖和。还是盖上,免得着凉了。给她盖好后,自个儿又脱了外袍,然后小心翼翼的在她身边躺下。
躺下后,又忍不住靠近几分,最后更是忍不住的伸手抱她入怀。
女子在睡梦中感觉到熟悉的温度,不自觉的将身子窝进他怀里,闭着眼,蹙眉呢喃,“阿煜,腿酸。”
双臂将她紧紧抱在怀里,垂头在她眉心落下一吻,温暖的大手熟练的给她揉上小腿肚。心里如吃了蜜糖,既甜蜜又幸福,可嘴上却小声数落她,“娇气。今儿走的时候是谁说不回去了?可晚上就喊我名字了。渍~看你以后离了我要怎么办……”
腿上轻柔的力道让女子舒展了眉头,呼吸一沉,输得更安稳了。
第一百九十六章 玉蝶定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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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名:第一百九十六章玉蝶定亲
清晨之时,突然迎来一场晨雨,纷纷扬扬的细雨如江南朦胧的烟雨,清风卷起泥土的清香和百花的芳香飘进屋里。请记住本站的网址:。
床上熟睡的人幽幽转醒。模糊间她翻过身,手却意外的落了空,顿时睁开眼。怔愣瞬间,又缓缓闭了眼,有些懊恼的蹙蹙眉,怎么又忘了。正要收回手,却又是一愣,手掌贴着床铺摸了摸,眼里满是狐疑,竟然有温度?!
目光一转,视线怔怔的落在身边的枕席上,锦白的绣花枕席上落着根像是墨染的青丝。撑起身,两指捻起发丝,打量一番。这长度……明显不是她的。
再想起昨晚睡梦中隐隐感觉到的安心,不用细想就知道是谁来过了。
嘴角勾起浅浅的柔笑。
雕花的扇形木窗微微开了细缝,不远处的红漆围墙上,男子凛然傲立。
烟雨朦胧中,油纸雨伞微微转动着,伞面上画着位穿着蓑衣的男子立在清澈的山间水潭边,手里一只鱼竿,脚边一只鱼篓,坐下一方矮凳,那宁静淡远的悠闲生活令人向往。
雨伞下,扇面微抬,露出男子清绝邪魅的面容,墨染的发,狭长的眼,刀刻的轮廓,凉薄的粉唇。寒潭夜泉般的双眸漫然流转间是动人心魄的风华与魅惑。眉眼间尽是绵绵柔情,可柔情中又透着娟狂霸道。
似水温柔的视线透过朦胧烟雨越过窗户的细缝落在坐在床边的女子身上,女子肤若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两眉弯弯如笔画,星眸盈波似桃瓣,嘴角含着浅笑,眼底波潋处温情稍纵即逝,晕染的眉梢青思悉堆。
薄唇微启,性感而低沉的呢喃声还在细雨中飘荡,可转眼间,绝艳的身影纵然消失在雨幕中。
“总算不那么狠心了~”
房中的以墨像是感觉到那灼人的视线,蓦然回首,窗外,雨幕连连,天地间因此灰蒙一片,静谧的院子、围墙空无一人。
“公主,您要起床吗?”花舞推门而入,手里端着碗汤药,“公主,破晓公子吩咐,让您一起床就把这碗药喝下去。”
以墨将青丝收入掌心,也不起身,就窝在床上,接过药碗,憋着口气,一口饮尽。喝完之后,那满嘴的苦腥味儿让她连连蹙眉,忍不住低喃出声,“到底放了多少黄连……”
花舞给她准备了话梅,将包话梅的纸包塞进她手里,“公主,赶紧吃一颗,去去苦味。”
以墨赞赏的看她一眼,真是越来越贴心了,捻起一颗话梅,刚要塞进嘴里,父王就进来了。
呈袭这大咧的性子,可别指望他进他闺女的房间要敲个门通或报一声什么滴,伸脚一踹,然后就扯着嗓子吼,“呈以墨,蹲在房里下蛋呢?!太阳都晒屁股了,你竟还好意思不出门!”咳咳,他这是不好意思呢。女儿没回来的时候,他天天念叨。晚上回来了,又怕夜太晚打扰她休息,就压着激动的心情,让女儿好好休息一晚。
往日要睡到日上三竿的人今日却起了大早,早早收拾妥当的等着女儿来给他请安敬茶,可左等右等都不见人影,终是忍不住了,亲自走一趟。
呀!思女心切啊~
“啊,老子为了等你连早饭都还没吃,你倒好,一个人躲在屋里吃得欢快,真是不孝。”说罢,大跨几步上前,一把夺过她手里的话梅纸包,就连她手上的那颗也不放过,从她指尖抠出来,扬手一抛,落进虎口。
吧唧吧唧嘴,含糊道,“还八错。”还不错。
以墨就眼睁睁的看着他吃得一脸享受,垂涎的咽了咽口水,可一咽下去就是满腔腥苦,顿时恶心得她想吐。
花舞忙给她使眼色,公主,您可得忍住啊,这一吐怀孕的事肯定瞒不住。
以墨见此,顿时将涌在喉咙处的酸气给咽了回去——
“快起床,快起床,你娘还在前堂等着你给她端茶呢。”呈袭扬手又扔了颗话梅进嘴,然后晃着脑袋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