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太子残暴妃(274)
再仔细想想,以墨否决了玉青被人下蛊的想法。她一个闺中女子与人无冤无仇,谁会花这般心思去陷害她,且还冒如此大的风险。
太子爷可不管什么中蛊不中蛊的,但凡伤害他媳妇的人都罪该万死。
“传本太子令,玉氏女子善妒失德,心狠手辣,且下毒谋害各位选妃的秀女,罪不可赦。现关押刑部大牢,于秋后问斩!”
“……遵命。”
刑部大牢中,玉青接到旨意后,面如死灰的跌坐在牢房。她本以为只是小事,毕竟中毒的女子无人有性命之忧,本以为押入大牢只是小惩大诫,本以为等风头过了她就能平安无事的回家了,本以为……没想到等来的却是一旨问斩书!
不!她不想死,不想死。玉青突然爬起身,死死抓住转身欲走的宣旨公公,跪地哭求着,“公公,我是冤枉的,我没有下毒!小女是冤枉的,小女没有下毒,没有下毒,求您向殿下为小女求求情吧,求求您了。小女没有下毒没有下毒……”
宣旨的公公一脸为难,虽说对方是死囚犯,可到底是尚书大人家的闺女,他不能恶语相对,只得劝道,“玉青姑娘,您这不是为难咱家吗,这事咱家也做不得主,您快起来吧。”
玉青也明白,“公公,小女也不为难您,小女只求您给小女父亲带句话,就说三儿想他,三儿想回家,让他快来接三儿回家。”
“姑娘放心,求情咱家虽然办不到,不过给尚书大人带句话还是办得到的。”
“谢谢公公,如果小女能活着从这里出去,一定不会忘记公公的大恩。”
“姑娘客气了。”
宣纸的公公倒是个守信之人,他将玉青的话原封不动的传给了玉锏。
听了传来的话,玉锏怔怔的坐在书房一宿没睡,第二日府中管家再见他时,只觉他家老爷突然老了好多岁,明明还是半百的年纪却突然间一夜白了头,迈入花甲之年。
管家红了眼,“老爷。”
玉锏理了理藏青官袍,沉声吩咐道,“准备一份大礼,本官要去雷霆王府拜见雷霆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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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七章 孕妇脾气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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呈袭在王府的水池旁搭了个戏台子,然后又请了个戏班子。台上‘依依啊啊’唱曲儿的旦角是个长相妩媚风流的女子,女子三十岁左右,浑身一股风尘气息。眉眼间有风华流转,想来年轻时候应是一代绝色天骄。
呈袭的绿豆小眼冒着森森绿光,刺啦啦的跟着那女子风流的身段乱转,一扭腰,一抬臀,再一个旋转摆臂,加上勾魂儿的媚眼,渍渍~像是通了电流,整个身子都酥麻麻的。妖精啊~
“王爷?王爷?……”元朗唤了好几声,都不见他有何反应,只一双眼睛贼溜溜的死盯着人家姑娘的屁股瞧。切!鄙视的看他一眼,然后一声大吼,“王爷——!”
嘶吼声震得呈袭脑袋发晕,摇摇晃晃,摇摇晃晃,咚的一声摔下椅子,这回是彻底晕菜了。
元朗扶他起来的时候,他还天旋地转呢。看人都带重影儿,他愤愤的抬脚去踹元朗,人没踹到,差点儿把自个儿给踹翻了,“作死啊!这么大声,魂儿都给叫跑了!”
元朗委屈死了,“我不大声叫,您能回魂儿吗……看得眼睛都直了。”最后一句自然不敢大声说,只得小声嘀咕。
“咳咳。”呈袭尴尬的轻咳两声,“找本王什么事儿?”
“王爷,工部尚书玉锏玉大人求见。”被他一搅合,元朗差点忘了正事。
“谁?玉锏?”呈袭觉得莫名其妙,“他来做什么。”
“王爷,无事不登三宝殿,他肯定是有事找您。”
王府主殿,玉锏静候在大堂,一个侍女为他上了杯热茶就匆匆走了。冷清的大堂只剩他与小厮两人。身边的短衫小厮为他拍了拍肩头的尘埃,低声抱怨道,“老爷,这王府的下人真不懂规矩,这哪是待客之道……”
“弘五。”玉锏警告着他,“不要乱说话。”
弘五瘪嘴,不敢再说,可心里却替他家老爷感到屈辱,他家老爷可是朝廷一品大员,工部尚书,来到雷霆王府竟连个卑贱的下人都敢轻视。
“弘五,你要记住,求人便要有求人的态度。进入这王府,我就不是朝廷官员,只是个为女儿奔波的老父。”
“可是、老爷,任相爷位高权重,且又与您关系要好,您为何不去请他帮忙,反而来求这无权无势只会吃喝嫖赌的无能王爷?”
“……弘五,朝中的事你不懂。”
……
闲云湖上的闲云茶坊中,郁香容着一袭素衣洁白纱裙,三千青丝挽成美人髻,一支牡丹衔珠的水晶珠钗插在发髻间,映衬得淡抹胭脂的脸温润如玉。她跪坐在铺了软垫的席间,熟练的烹煮着清茶,伸手润洗茶杯时,露出手腕上的乳白玉镯,温润的羊脂白玉散发着柔和的光辉,与一袭浅素纱裙的装扮相得益彰。红泥小炉上茶壶中的水咕咕翻腾作响,蒸腾起的青烟萦绕在身侧,恍若九天玄女般迷离优雅。
茶水从壶口泻出,淡淡的清香飘逸,燕文书闭着眼,深吸一气,只觉全身都舒坦顺畅。
他缓缓睁眼,微微一笑,眼角深深的笑纹显得格外慈祥仁厚,眉宇间依然带着股迷人的风华,“青峰,你这女儿养得好,要是我有孙子,我一定让他把你女儿娶回家,做我的孙媳。”
燕文书痴情一生,只娶了一个,也只得了燕惋惜一个女儿,并无其他子女。
郁青峰知道他这是戏言,并未接话,只笑笑。郁香容将泡好的茶递到燕文书面前,笑得清雅端庄,“太师,您不是有外孙嘛,我给您做外孙媳妇儿不是一样?”
“哎,只怕你看不上我那外孙,脾气又倔又扭,还一根筋儿,认定了就死不回头。”燕文书抿了口茶,幽幽喟叹道。
听到他话里的另层意思,郁香容略显惊讶,“没想到、太师大人也是个明白之人。”她原以为他是不知道太子与平安公主之间的事。
燕文书放下茶杯,轻笑着摇头,“他们那点小心思怎能瞒过老夫,老夫可是过来人。”说这话,颇有些傲然自得。然后语气微顿,看着郁香容,意味深长的笑言着,“信不信老夫还知道你这小丫头想什么?”
郁香容倒茶的动作一滞,故作轻松的回应,“不信。太师大人又不是香容肚子里的蛔虫,哪能知道香容心里想什么。”
“听你父亲说你不爱喝绿豆汤,可那日你却喝得最多。”燕太师满意的看着她的小脸变得苍白无色,继续悠然道,“你不愿嫁给太子为妃,那是因为你心系他人。”他挑眉看着她,“可要老夫当着你父亲的面将那人的名字说出来?”
郁香容羞红着脸,“燕爷爷,您就给香容留点脸面吧。”说完便做足小女儿姿态,羞怯万分的出了茶坊。
看着她渐渐远去的背影,燕文书轻笑着摇头,低喃自语道,“傻丫头,还真以为你父亲不知道你心仪谁啊……”
郁青峰尴尬的苦笑,“让太师您看笑话了,香容这孩子从小就是个有主意的,我这个做父亲的,哎,管不住她。”
“青峰啊,孩子大了,一切就随她去吧,人活一世,难得遇到个能让自己不顾一切的人……”低沉的语气似带着回忆,浑浊的眼里尽是岁月的沧桑。
“可……郭霆义那人行事诡异,且满身邪乎之气,下官担心香容……哎,此事也强求不得,就听太师之言,一切随缘吧。”郁青峰为了女儿的事伤透了脑子,如今拿她也是没办法,只得随缘了。他现今担心的是另一件事,“太师,皇后娘娘有意让香容嫁给太子殿下为妃,她如果知道香容故意如此……那可是欺君之罪!小官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