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太子残暴妃(14)
变成了什么,破晓并未言明。只见他脱了手套,露出一双晶莹剔透的手来,他伸出手与刘中鹤伸来的手交握在一起。
“别……”一个孩子欲出言阻止他,刘中鹤被毒物咬伤,身中剧毒,如果肌肤相触,会中毒的。可那孩子后面的话还未来得及说出来,就见刘中鹤被握的那只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变黑,再看他脸上已是黑气萦绕,顷刻间便气绝身亡。
见状,李宸煜惊呼,“毒人!”
李宸煜曾在太医院一本医术上见过,以毒养人,终成毒人。毒人浑身是毒,血液、唾液、尿液就连拉出来的屎狗吃了都会七窍流血!
“对,毒人。”破晓放开刘中鹤的手,蹲下身,将他死不瞑目的眼缓缓合上。
刘中鹤死前虽然痛苦,可他面上却含着笑。儿子平安无事是他此生最大的愿望,心愿已了,甘愿入轮回地狱。
破晓对刘中鹤是恨,如果不是他,他也不会变成被人避如蛇蝎的毒人,可恨中多少带着敬佩,在这卖子求荣亲情卑贱如泥的时代,能为儿子做到这一步,实属罕见难得。
破晓拾起那块碎瓷片,锋利的口刃在白玉般的掌心划出一条血线,黑色的血汩汩流出。快步走到先前被毒物咬断手指的男孩身旁,撬开他的嘴,将贲泉涌出的黑血全滴进他嘴里,“我是毒人,浑身带毒,可我的血也能解毒。”
只见那喝了破晓血的孩子,半刻中后神奇的活了过来。
这一幕惹得其他孩子连连尖叫,又害怕又兴奋,再次看向破晓的眼神也变了,也是既害怕又崇拜。
一个两三岁的孩子甚至指着破晓直嚷嚷,“神仙,神仙……”能起死回生,可不就是神仙。
哦~人家本来就没有死绝,只是被剧毒侵入五脏六腑一时闭了气。如今喝了破晓的血解了毒,当然回气了。
小太子鄙视的睨了那孩子一眼,没见识,随后又得意的翘起尾巴,同样是两三岁的孩子,看咱家墨墨就不这么肤浅。妖魅精明的目光瞄向他家墨墨,不看不打紧,一看惊天鸟。
小太子哆嗦着手,指着墨墨干瘪的肚子,惊叫道:“我的孩子呢——!”
制服刘中鹤的时候呈以墨又跑又跳,就是有十碗阳春面也消化鸟!
可小太子爷认定他未出世的苦命孩子是被刘中鹤给弄流产了,渍渍~照孽(可怜)滴刘中鹤啊,死后都没能留个全尸,被暴走的小太子爷五马分尸还不够最后直接扔滚烫的药汤中煮了又蒸,蒸了又煮……
如此之后非但没降低小太子心中的悲愤,反而更暴戾了,最后抱着他苦命的墨墨痛哭一场才罢休。那哭声凄厉哀婉,飘飘逸逸弥漫在整个山头,吓得山下小儿整夜啼哭不止,以为是哪来的厉鬼索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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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离别
如今刘中鹤已死,山洞便成了无主之物,那些乞丐无处可去,便留下在山洞安居。(本章节由网网友上传)呈以墨指挥着一干人将山洞打理干净,随后将身上的五百两银票留给了那个十一二岁的孩子,吩咐他照看这些人。
呈以墨走时,只带走了三人,破晓,断指男孩以及那个被绑的小女孩。
当呈以墨等人赶回王府,迎来的便是失踪已久的少傅郁青峰及李宸煜的贴身小公公。
那小公公可是出名的泪人儿,一见着李宸煜顿时哭得稀里哗啦,比人家死了亲爹的哭得还伤心。
“殿下,奴才罪该万死,奴才罪该万死。呜呜~奴才没有保护好您,奴才无颜面见皇上,愧对皇后娘娘,更对不起提携奴才的万公公,呜呜~您的安危关乎江山社稷,奴才愧对黎民,愧对百姓,有愧父母的养育之恩,有愧娘娘的栽培之意,有愧……”
李宸煜面色黑如锅底,忍着将他掐死的冲动,一脚将他踹开,望向恭敬立于一旁的郁少傅,仁爱和煦道,“少傅受惊了。”
“殿下……”郁少傅欲言又止,且目光闪烁面带犹豫,转瞬满面决然坚定,突然跪倒在地,敬重的磕头道,“臣,誓死效忠!”
正二品官员对太子行如此大礼,实乃罕见,更何况还是太子少傅。
太子少傅虽属虚职没有实权,可他官位品级够硬,再加上少傅授其德仪,乃授业恩师,更应当受太子礼遇尊重。
而今太子坦然接受他跪拜之礼,要是让御史台的内史官们知晓了,那参太子德行的奏折肯定会堆满御书房。
李宸煜急忙上前,亲手将他扶起,“少傅何需行如此大礼。”
此时的李宸煜可不是呈以墨面前的那个无知懵懂小孩,此时的他俨然是心机深沉的权谋高手,早在树林遇袭他就埋好伏笔,其目的之一便是为了将郁青峰收为己用。
郁青峰这人学识渊博,沉稳聪慧,且为人忠厚耿直,一旦认主便不会起反叛之心。另外,经过此事,返京之后,郁青峰势必会被父皇重用,授于要职,趁早将郁青峰纳为部下,于现在的朝堂局势才会对他有利。
一旁的小公公不甘寂寞,扑上前来,泪眼朦胧的聊表心意:“殿下,奴才对你一心一意忠贞不渝,上天入地愿意誓死相随。”
李宸煜:“……”
这话说得……多让人浮想联翩啊!
夜,月色森凉。
雕花镂窗,镶贝妆台;红纱暖帐,锦被牙床。
李宸煜偷偷从窗外翻进来,轻车熟路的撩起过纱幔,越过屏风,来到床前,见墨墨酣睡如梦,抿唇一笑,轻轻掀开被角,小小的身子转瞬钻进温暖的被窝中。
郁少傅来了,李宸煜不想让人说三道四便和呈以墨分开睡。躺到床上,身边没有熟悉的气息,怀里没有软绵绵的身体,辗转反侧半宿,怎么也不能入睡。无奈之下,便偷偷摸摸翻墙爬窗会情郎。
李宸煜往里面挪挪,再挪挪,只见墨墨小小的身子曲卷成一团。摸摸她的四肢,有些冰凉。李宸煜连忙撩起身上的里衣,双手握住她冰凉的小脚,熟稔的放自己肚子上。然后又移过去几分,张开双臂,将她抱在怀里。
睡梦中的呈以墨感觉就像以前一样暖暖的无比舒服,随后又往李宸煜怀里钻了一下,动动暖和的脚趾头,便沉沉的睡过去。
李宸煜也抱着软软的小身板心满意足的睡了——
清晨,呈以墨睁开眼就被眼前这张放大的脸给吓着了,煜煜昨晚不是睡隔壁了吗,怎么又跑她床上来了?
胖嘟嘟的小手推推他,不醒?再推推,还是不醒?
啪——
小巴掌打过去,立马就醒了。
李宸煜捂住火辣辣疼的脸蛋,委屈死咯,“墨墨,你干嘛?”
手移开,五根手指印清晰异常,俊美的小脸转瞬肿的像包子。
“什么时候过来的?”呈以墨铁石心肠,丝毫不感到内疚。将脚从他肚子移开,准备起床。
“半夜!”小太子不让她起,双手搂着她,将惨不忍睹的包子脸凑到她眼前,嘿嘿一笑,“墨墨,惊喜不?”
“……”
从他脸上的巴掌印就可以看出——有惊无喜!
可太子爷在呈以墨面前就是脑回路有问题的超级奇葩。
将呈以墨脸上明显的冷血冷漠冷清当做热烈欢迎的期待热情,硬是抱着她,在她小嘴上狠狠亲了一口,“啵!墨墨,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我!”
一想着,太子爷高扬的情绪瞬间低落,“墨墨,今天我就回京了。你、你会不会想我啊?”
太子爷舍不得她啊,多想将她揉成肉丸子放兜里打包带走。
呈以墨很正经的想了半天,最后还不确定的回道:“应该会。”
小太子顿时伤心得心肝儿抽抽滴疼,凤眸瞪得老大,握着她的肩头,不停的摇啊摇,霸道的说,“不行,你必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