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王微微长叹,没多说什么……
落霞宫。
屏风后,热气腾腾而上,一事浓浓的香薰气味,善柔泡澡浴桶中,眯着眸子,精致的小脸上尽是闲适放松。
“这天牢还真是脏!”淡淡地抱怨,依旧微眯着双眸。
“可不是嘛,一下子又死了那么多人,怪可怕的。”红玉答到。
“时候到了吗?”善柔缓缓睁开眸子。
红玉添了几勺热水,低声到,“主子,应该就是这时候了。”
善柔隐隐叹息一声,“青奴这丫头是自找死路……”
“可不是嘛!”红玉蹙眉,又道,“主子,方才好些,若是皇上答应让小札走,或者皇后留下,那可就麻烦了,这皇后的武功怎么那么厉害!”
“你没看皇上那一脸怒气吗?她都哭成那样了,皇上看都不看她一眼,杀了那么多人,等这内乱过了,估计皇上就要办她了!”善柔可是将一切都看得明明白白,算得清清楚楚,萧氏势力一灭,这个皇后也就该除了!
“主子,你说皇上带皇后出宫去哪了?皇上先前不很宠她了吗?”红衣问到。
善柔冷哼,“皇上先前不也很宠我?!”如今竟看都不看她一眼!
“主子,等一切都过了,后宫便是你的天下了!”红玉若有所思,这几日过了,后宫也就剩娘娘一个妃子了吧!
“今夜也得先过了!”善柔眸子掠过阴鸷。
“主子,其实……”红玉方才至今总是微微蹙着眉头。
“说!”她从来不许下人犹豫不语,尤其是红玉,那说明心中有所保留,这是最危险的!
“奴婢只是觉得小札,也许没必要让他……”
“怎么,心软了?”善柔笑了起来,“忘记了他上回劝我什么了吗?”
“只是,现在不是不怀疑了?”红衣大胆地问到,要小札死,皇后还不知道会怎么闹腾呢!
善柔冷笑,“他现在不怀疑,难保以后不怀疑,趁这机会,以后后悔了要动手就难了!”
红衣点了点头,又舀换了几勺的热水,便退了下去,这时辰,该她过去了。
给读者的话:
谢谢凝的长评!
135寒羽、寒羽、寒羽
宫外一片腥风血雨,动荡不安,宫内气氛严肃,各大宫门前都有重兵把守,大多数人都是刚刚知晓宫外的兵变,心中皆是慌张、议论纷纷,只是奴才们慌闹腾不出什么事来的,各个宫里的大主子们几乎都被禁足了,各自宫里怎么闹腾便是各自的事儿了。
本来说得最热的便是皇后魅惑皇帝,骗得皇上出宫后教唆小札毒害玉妃,而今却连皇后大闹天牢一事都没多少人议论了。
唯有栖凤宫,一时间颇为热闹,却只限于门外,频繁的有侍卫来报宫外军机,侍卫很急,德公公却一脸悠闲,慢悠悠地呈上进去,皇上不在御书房,而在皇后寝宫。
将近傍晚,来报的越来越少,德公公亦不亲自等候了。
屋内,寒王蹙眉翻阅着奏折,紫萱一袭睡袍倚在榻上,眉宇间透着倦色,视线虽落在寒王身上,却心不在焉,不知在思索着什么。
婢女又将急报呈了上来,寒王只是大致浏览了一眼,唇边浮起一丝笑意,果然配合地天衣无缝。
挥笔写下“穷寇绝杀”四字,便让婢女送出去了。
消失传到边境最快也要三日,南宫大人昨日走,再两日后便可抵达交界处,时间算的正好,轩皇向来喜欢速战速决,他却偏爱精细安排、一日不差。
重重合上最后一份奏折,封彧太久没出现了,他批阅奏折的速度倒是习惯地越来越快了。
这才抬起头来,见了紫萱,立马蹙眉,这女人不是睡着了吗?
“怎么不休息?”
“哦。”紫萱缓过神来,没听清楚他方才问什么。
“还担心呢?”起身走了过来,若他不陪着,以她的本事,这会儿应该在天牢吧。
“嗯。”紫萱点了点头,靠入他怀中,其实,心中始终不愿意相信这件事。
寒王双臂拥着她,轻轻抚拍着她的背,顺着那散落而下的三千长发一路抚下。
“东西不都送过去了吗?乖,陪我睡一会,昨夜至今都没合眼,累了吧!”
“羽……”埋在他怀中低声唤着,像是哀求。
“睡吧。”寒王淡淡说着,拥着她躺了下来。
“寒羽……寒羽……寒羽!”她欺在他身上,像个小女人一般,求着他。
他闭眼,只是轻轻拍着她的,“乖,睡一会,我也累了。”
“寒羽,你就答应我吧。”她急了。
他蹙眉,骤然翻身将她压下身下,眸子不悦一闪而过,如此亲昵的低唤,却是别人的名字,寒羽!
“就一次,我过去看看马上回来,谁都不知道的!寒羽,你就答应我吧。”她双臂绕上,撒起娇来,第一回。
“寒羽,你就答应我吧……唔……唔……”
又是骤然而霸道的吻。
值到她呼吸困难,才放开她,依旧吃在她唇上,“我在最后说一次,乖乖睡觉,我累了。”
说罢翻身,牢牢将她困在怀中,俊朗的眉头依旧微蹙,他不是寒羽,不是她一声一声唤着的寒羽,而是独孤影,许久许太久都未出现过了的独孤影!
给读者的话:
咳咳咳,情敌,终于被意识到了。
136红玉探望
天牢,昏暗而阴冷的长廊中,最深处,透出了灯光来,隐隐似乎还飘出了一阵草药香。
两个狱卒小心翼翼地走了过来,探头往牢房里看了一眼,连忙又缩了回来。
“你说这奴隶不会是那小太监的相好吧?”
“我看不像,估计是皇后让留下来伺候的。”
“唉,怎么好的一个小姑娘,怎么偏偏是个奴隶呢?”
“可不是,那一张脸怕是无一处是好的了吧。”
“唉,这小太监犯了那么大事,待遇还比咱好!”
……
两人低声说着,便摇头便又朝来路走了去,外头似乎有人来探监了。
牢中。
左右两壁挂上了垂帘,与两侧的牢房隔开来了,原本冰冷的石塌上铺上了一层厚厚的棉被,
塌旁不远处放置着一个暖炉,炭火烧得正旺,而另一旁,一个小炉子上瓷锅里的汤药正沸腾着。
青奴守着一旁,专注在炉子中的火候上,小札仍是直直地躺着,侧着头,静静地看着青奴。
“然后呢?”青奴转过头来,淡淡问到。
“再填两把木炭,这时候火还要再大点,等这两把木炭烧尽了,再……”
“等等再说。”青奴弯下身子,取了两把木炭小心翼翼地推进炉子里,火势先是一缓,一会儿便慢慢大了起来。
“青奴,离远点,别熏着了!”小札连忙说到。
“嗯。”青奴往后挪了一步。
“另一个,把外面的大铁锅盖掀开,在加一些凉水进去。”另一旁还有个炉子,是他私下开小灶用的,无奈笑了笑,主子真了解他,他屋里可是应有尽有,栖凤宫每月分配到的珍贵药材,主子都用不完,全塞给他了。
“没水了。”青奴说罢便起身要出去。
“别走,不用了,这样也可以的。”小札连忙叫住,水缸在大厅外,那阴暗的长廊,青奴一个人走会害怕的。
这时,脚步传来,不止一人。
青奴立马走了出来,却见红玉提着一个小食盒而来,身后是两个狱卒,原本慌了的心,这才平静下来。
“小札!”红玉快步上前,一脸担忧,抚上小札的额头,道,“烧退了吗?”
青奴看了她一眼,退到一旁,低头,不语。
“退了,不碍事的。”小札说着,看了青奴一眼。
“这里怎么?”红玉不解。
“主子差人送来的。”小札苦笑道,喜乐都说了,主子怕是被禁足了。
“那就好那就好,你放心,皇后娘娘一定有办法救你出去的,皇上可是一下午都待在栖凤宫里,宫外头兵变呢!急件全往栖凤宫送了!”红玉亦是出来后才知道皇上去了栖凤宫一事,一会回去还不知道怎么禀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