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起床吃鸡腿啦(67)
苏清颜的眼眯成了一条线,她咬了咬牙道:“如此说来,若是我不爱上你,对你毫不上心,你岂非这计划也实施不成。”
白子初翻了翻眼皮:“你若对我不上心,我便同你在外头瞎耗着呗,左右我也没甚损失不是。不过,”他忽而扬起一抹天真的笑容,指着自己的脸道,“白小初如此可爱,苏小颜怎会不爱呢。”
“……”
“……”
“……”
苏清颜翻身下床:“让我去吐一会。”
白子初一怔,赶忙将她抱了回来,笑嘻嘻地道:“苏小颜娘子莫生气。”
苏清颜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你这计策果真是好啊,若果我爱上了你,你便能趁势打击我的势力,若果我不爱你,你便可随我在江湖闯荡,远离琉光教。哼,你便不惧我知晓你的利用后,同你反目么。”
白子初一拍胸口,大义凛然道:“为了战胜邪恶势力,必要的牺牲是在所难免的……哎哟喂,我的耳朵哟。”
“白小初,你若再废话,我今日便剁了你的耳朵煮鸡腿。“
“呜……苏小颜欺辱我,我这不是不让你归去么,偏生你倒好,将我弄哑了,你自个儿往里头钻,能怪我么。“
“……“
苏清颜这么一想,好似还真是这么一回事。不过,她苏清颜也不是吃素的,其实在回去的前夜,她便得知了白子初意图抓获她精锐的这个消息,是以第二日白子初被抓后,她便演了一出好戏,假作自己的手下失踪,她所投无门,便唤苏词前去寻精锐手下,但实质,是让自己的精锐手下将苏词这个内应抓起来,而她则孤身一人上去,假意解救白子初,这般,便是给自己留了一手,让自己的精锐手下留存,只是未想到……
“只是未想到,宋叔竟然反叛了,”白子初轻声一叹,道,“起先我只是与宋叔商讨做戏,假作我大哥被拉下台,而宋叔上台,却没想,我反倒成了宋叔戏中的戏子,他是真正的反叛,而我仍被埋在鼓里。”
“但我仍留了一手,便是那炸药,白子初一顿,正色道,“炸药是我原先埋下的,当时当上教主后,恨不得将这些人尽数杀光,但思及宋叔为人还不错,青辞对我也忠心,便未下狠手,留着他们到了后头,却没想,反叛的竟是他们。好在,宋叔将我关到了埋炸药的地牢里头,我方得以将炸药挖出。”
苏清颜抿了抿唇:“若果宋叔未将你关到那一间里,或是我未去寻你,助你撬开,你又如何办。”
“呵,”白子初笑了起来,“我一直在作赌,从一开始对你的算计,到算计宋叔,都是在赌,可事实证明,我赌赢了。宋叔喜欢暗处,我便赌,会反叛我的人是他,因而便挑了那最暗的监牢,埋炸药。苏小颜对我有心,我便赌,她会来救我。如何,我可厉害?”
苏清颜的双眸敛了下来:“是,你可厉害,利用了我对你的感情,去解决了你的敌人,甚至,还差些毁了我自己手里头的势力。”
白子初忽而沉默了,他无言了许久,方道:“知晓你为何会发觉苏词是我内应么?”
苏清颜愕然抬眸,将整件事回顾了一片,好似发觉到了什么。
白子初抿了抿唇道:“你想,若果那一日,我并未将那鸡腿骨头拿出来,你可会顺着这事,揪出苏词?尚有,后头你为何能发觉我被抓一事,乃是我布置的?”
苏清颜浑身一震,这才发觉自己忽略了什么。
白子初轻轻拥住了她,柔声道:“是,我起先是利用了你,可是在与你相处之后,我真正爱上了你,我不忍再伤害你,因而,便在暗中将自己的布局告与你知,让你明白,并有所防范。至于,可愿再相信我这人,便由你自己评判。”
苏清颜忽而沉默了,的确,白子初是利用了她,但不得不说,在相处的时候,白子初待她极好,为她着想,甚至在最后,不惜将自己精心的布局打破,让她知晓。这一切,都源于,白子初的爱。
“白子初,你赢了。”默默地落下这一句话,苏清颜翻身下床,走了出去。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白子初心生一痛。起先他本打算利用苏清颜,而毁掉素音阁,却没想,在这场利用中,他丢了自己的心,不愿再害她,因而他轻手推翻了自己布下的局,让她看清自己一切伪装,可是到后头,也许,他还是无法得到她的原谅……
吱呀的门声响起,将白子初低沉的思绪打断,他欣喜地看向来人,然而却在一瞬,脸色唰地一下变黑了。
“不不不,你别过来。”
“白小初,你骗了我恁多次,我不好好报答你怎地行。”
“不不不,你,你莫靠近我……不,唔唔唔……”
反抗声被数个硬塞进嘴里的鸡腿完全压下,白子初奋力地反抗,终是不敌暴怒的苏清颜,最终,惨败于她手里的鸡腿之下……
☆、鸡腿五十六·玉叶花真正下落
帷帐之内,颠鸾倒凤,翻云覆雨,房间内都弥漫着旖旎的情||欲味道。
浅浅的女子低吟声渐渐平息,男子悦耳的喘||息也随之平缓。
一只修长的手撩开了一边的帷帐,正要起身时,身后的女子用力一抓,箍住他的身体:“白小初,你去哪儿?”
白子初身子一顿,回头傻兮兮地指着地下道:“给你捡衣服穿哇,不若你想光着鸡腿身走出来么。”
“……”苏清颜翻了翻眼皮,便放开了他,卷起被子将自己满是情||欲的身子裹好。
打从那一日白子初将对她的算计都一一道出后,她也明了了白子初对她的情意是真实的,因而坦然地接受了白子初的爱意,一时情动,两个人便擦枪走火,直接滚上床了。
两人虽都是第一次,但白子初却很小心翼翼,一边爱抚一边低声询问她疼是不疼,动作极其温柔体贴,依着他说,他可是温习了不少春|宫图才有的技巧,恼得苏清颜暗骂他色胚,老早便想着这档子事。
他委屈得大喊冤枉,言说自己若是不好好温习,将来鸡腿蘸酱时,弄疼了咋办。
不过,也得他这般学习,技巧变得极其高明,初尝一次后,苏清颜便食髓知味了,好几次故意引诱白子初,甚至直接把他拉上床,把他煎了,吓得白子初一直在哭喊自己清白不保,苏小颜强煎良家妇男。
但说归说,到了床上,还是苏清颜躺着享受,白子初殷勤卖命的命。
每每事后,苏清颜总是会感慨,自己找了个好相公,瞧瞧他现下便是洗衣穿衣这等活都包揽了下来,把她伺候得服服帖帖,舒舒服服,如此好相公,天下难寻,只可惜……
看着白子初捡起衣服,将衣裳上灰尘掸开的背影,苏清颜眼底一黯,白子初体内的月寒一日未解,他便随时都有性命之忧。
不过,也不知是最近j□j滋润还是怎地,白子初的脸色愈发红润,整个人的气色都好了很多,便是吃了太多年开始反胃的鸡腿,也忍不住吃了几个。
打从知晓白子初病因后,苏清颜以免他吃吐,便不再给他吃鸡腿了,将药下到了饭菜里,让他服下。不过,因着先前白子初总是给她鸡腿的缘故,现在反倒是她喜欢上了吃鸡腿,两人完全反过来了。
“诶,白小初,”苏清颜在床里滚了几滚后,便无聊得开口问道,“你为何总是装傻?”
白子初的手一顿,侧过身来给苏清颜穿上,双唇微动,话语里恢复了常态:“你不觉得,傻气的白子初,才是最单纯的么。”
苏清颜忽而怔住了,心思忽而飘到白子初的过往之上,被害,被打,挣扎在底层的重重过往,这时,她忽而明白为何白子初喜欢装傻了,因为那样的他最单纯,可以摒弃所有的杂念,做个最天真无邪的自己。
白子初静静地给苏清颜穿好了衣裳,给她扯好紧皱的衣裳,将心头的哀苦一一诉说:“正常的白子初,需要面对着苦难,与现实,可装傻的白子初,却是心性纯良,何事都不会放在心上,每日里都是一张笑脸,一个鸡腿。当我走过恁多年的哀苦之事,才恍然发觉,装傻的白子初,才是我真正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