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起床吃鸡腿啦(33)
“嗯?”
“我要吃鸡腿!”
苏清颜一个踉跄,差点便要把白子初摔出去,她侧头瞪了白子初一眼,恶狠狠地道:“你若再多话,我便让你再尝一次刀剑刺喉的味道。”
白子初吓得咽了咽口唾沫,不敢再说话了。
于是,苏清颜便这么挂着白子初溜到了前庭。方才因为白子初的大嗓门一吼,使得j□j的守卫都冲了过去,因而守卫们都被苏清颜放倒后,这一路上他们都安全得紧。
苏清颜一路都在悠闲地走着,而白子初竟异常的安静,趴伏在她的后背上什么话也没有说。但只有白子初自己知道,此刻他的双眸里满含精光,丝毫没有痴傻的模样,但可惜,苏清颜却看不见。
不一会儿,两人便到了前庭,而这里有乐福德与乐露居住,守卫愈加的森严。
苏清颜回头瞅了一眼白子初,示意他上前。他不满地扁着嘴,从苏清颜身上下了来,然后借着树枝躲闪,悄悄地匿到了乐福德的房附近,而后,便哗地一下冲了出去。
这时苏清颜也随着他的动作,快速地使出手里的石子,将悬挂在门边的烛火全部打灭,顷刻间便整个庭院便暗了下来。
白子初也精明,赶忙冲到了没有月光照映的地方,将黑色的面巾一脱,现出了他惨白的脸,而后便用他独特的腹语作假,将他恐怖的声音回荡在庭院中:“乐福德,我死得好冤啊……”
此话还未说完,便见那些从突来的黑暗中恢复视线的守卫冲了过来,亮起武器便要将他诛于手下,而这时苏清颜眼底划过一丝精光,隐藏在暗处的她,手指微动,几个石头激射出去,便打中了那些人的穴道。
白子初眼睛一亮,快速地取出了怀里的药物,拧开了瓶盖,不一会儿,香味弥漫,那些闻声赶来的守卫都齐齐软倒在地,闭目睡去。
这些守卫毕竟只是有些武艺的普通人,并非混迹江湖的高手,是以他们自然轻易便被白子初那江湖人的手段给弄晕了,即便有几个屹立不倒的,也被苏清颜暗中放倒了。
而房间里头的乐福德本便因上次之事心病未好,此时听到了白子初那恐怖的声音以及突然黑下来的灯火,心里愈发胆寒,开口唤了几声“来人啊,来人啊,”都未见人影。而今日,他的闺女乐露不在,出去寻同伴游玩未归,是以他一人更是吓得浑身颤抖。
未几,便将窗棂上现出了两个黑色的人影,慢慢地朝他的房间走来。他睁眼看到,吓得赶忙翻身转到靠墙的位置,卷起被子,缩成一团,颤抖着喃喃道:“不……不要过来。”
“呵呵,为何不过来。”门开的声音随风吱呀落下,一阵风拂过,苏清颜那被压低的声音便在房内响了起来。
乐福德被吓得睁大了双眼,颤抖着回眸,正见苏清颜与白子初惨白着脸,在缓缓地朝他飘过来。
白子初的双目呆滞,飘忽到了他的面前,冷冷地道:“乐福德,我死得好惨啊……”
听到白子初这声低音,苏清颜都忍不住被吓了一跳。知道白子初作假的她,都犹被骇到,更遑论这信以为是鬼魂来的乐福德了。
只见乐福德身子一蜷,整个人又是一个翻身,蒙着头,缩在角落里,喃喃着“观世音菩萨保佑”之类的话语。
瞧着他缩头缩脑,不肯转过身,白子初便缓缓地伸手触上乐福德,阴测测地道:“你还我命来,还我命来。你害死了恁多人,我要替他们报仇,现下,他们正在地狱里等着我的好消息呢。”
“啊——”乐福德被吓得双手蒙住了自己的耳朵,瑟缩起了身子,不愿再听,可是白子初却更近了一步,将自己的手碰上了他的脖子。
刺骨冰凉的温度从相触的肌肤上传来,乐福德吓得大叫了一声,更加团缩到了里头:“你你你,你不要过来。”
“呵呵呵,”白子初恐怖的声音立时在房内回荡起来,弥漫了每一个角落,“我不过去,如何索命,如何报仇。”
“啊——你放了我,你……你要甚我都给你。”
“我要你的命如何?”白子初阴测测地道。
“不不不……你留下我的命,我……什么都给你。”
“呵呵呵,那便将你害人的东西都交出来,至于你的命,则由阎王去取。”
可怖的笑音一落,白子初的声音变得愈发诡异,一直站他身侧的苏清颜都不由得胆寒起来。
那乐福德吓傻了,哆嗦着身子道:“你你你,我若说了,你可会放我。”
“呵呵呵,自然会。”
乐福德恐惧的眼里忽然亮起了精光,他拍了拍自己的胸口便道:“后……后|庭那处有一间密室,你若能从那里取来东西,便……便是你的。”
白子初阴测测地凑过去,方要继续逼他带自己去,却见苏清颜忽地闪了过来,抱住他的腰,快速地翻身从窗边跃出,上了房顶,在他即将惊呼之时,将他的嘴巴捂住,示意他看向下方。
白子初睁大了双眼,凝目望去,只见一个大块头的女子扭捏着身子走了过来,乍一看到那些倒地的守卫,她惊诧地大喊起来,连忙冲进了乐福德的房间。
而便在烛火亮起的前一瞬,苏清颜抱着白子初快速地掠走了。
这一路上,两人竟是异常安静地没有说话,苏清颜的脸色沉了下来,嘴巴抿成了一条薄线,而白子初则是低着头不知在思索些什么。
回到了客栈里头,苏清颜将白子初放好后,径自除下了那层黑色的外衫,不紧不慢地将其叠放整齐,最后倒了一杯茶水,浅浅地啜饮起来。
待得干涸的喉咙得到润泽后,她这才慢慢地抬头,对上白子初那毫无痴傻之态的双眸,冷冷地道:“白子初,你究竟还想隐瞒我什么。”
☆、鸡腿二十七·第一次正式交手
“啊?”语带傻气的话从白子初口中溢出,他一脸迷茫地看着苏清颜。
苏清颜不满地道:“少装蒜了!你犹想骗我至何时?”
白子初的双眼眨得甚是无辜,他歪着脑袋问道:“苏小颜娘子,你怎地了。”
苏清颜一把拎起他的衣领,怒声道:“你犹问我怎地了,你说,你可是会武功?”
“啊!”白子初一脸恍悟地模样,伸出手指道,“我会武功啊!”
苏清颜眼底划过一丝寒芒:“你果真承认了,初见时,我尚未发觉,后头便觉得你愈发不对劲。犹记得那一日在琉光教遭到刺客之时,我头晕目眩,而你却丝毫无恙,这摆明便是有问题的,但那时我一时不差,未发现其中的问题,是以……喂,你有未听我说话,甭顾着吃鸡腿!”苏清颜恶狠狠地对着那个掏出鸡腿,在那瞎晃着的人怒道。
白子初一口咬下了鸡腿肉,满足地轻轻舔了舔唇上的油腻,赞许地点了点头:“苏小颜娘子,你继续道。”
苏清颜狠狠地甩开了他的衣领,负着手站起道:“后头那一日,刺客突然被毁尸灭迹,当时我便猜疑了,教主身在我的不远处,断不可能会行至我的后头,而我的警惕性甚高,后头有无人,我都可知晓,是以,当时唯一可能害死那个刺客的人,唯有一个,那便是你……喂!你究竟有未在听我说话!”
白子初随手丢掉了手里的鸡腿骨头,开心地蹭到了苏清颜的衣袖上,擦了擦嘴,而后弯起一个很纯真的笑容,笑着道:“苏小颜娘子,你继续。”
苏清颜差些被他的表情气得背过气去,她甩开了那油腻腻的嘴巴,便继续道:“而后,我们在山脚遭刺时,数位刺客朝我们袭击而来,那时你挡在了我的面前……”说到这里,她脸上忽然升起了红晕,她这才发觉那时的白子初虽然傻里傻气,看似是在睡觉中,一点知觉都没有,但是却能误打误撞打到别人,不得不说,他为她挡下了不少灾祸。
“咳咳,”她清咳了一声,掩下尴尬继续道,“而后你用你的鸡腿挡住了那些人的剑,试问,若果你丝毫武艺都无,你如何能凭两个鸡腿便可做到这一切,而至悬崖边时,你看似不经意地一扑,抱着我滚下山,其实,却是无意中泄露出你会武功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