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起床吃鸡腿啦(12)
而在她熟睡之后,背对着他的白子初睁开了双眼,眼里流动着不明的光,嘴角弯起了一个弧度。
……
第二日,一个鸡飞狗跳的早上,一道凄厉的嚎声扯裂了天幕:“啊——啊啊啊——”
“吵甚呢。”苏清颜不满地动了动唇,发现自己的嘴似贴在什么滑腻的东西之上,她微微睁眼,正看到宋叔站在她的面前,正抖着手指着她:“你你你……”断断续续的声音从他口中发出。
“宋叔,你作甚呢?”苏清颜眨了眨眼,抽出手揉了揉眼,咦,怎地手凉凉的,方才不是还温暖的么。她又迷迷糊糊地把手放回了方才的地方,唔,这才对,触手细腻,温暖如火,简直就像是……是……
她惊愕抬头,正对上一双无辜的桃花眼,那放大了一倍的俊颜正在她的……呃,唇下,她身子一僵,迷糊地看向自己手所放到的地方,轻微一动手,再动,嗯,碰到了一个小东西,软软的,好似……
她双目瞬间圆瞪,哗地一下,直起身来,这才发现她的手竟放在白子初裸|露的胸膛上!
砰地一声撞门声响起,随声而入的是一声紫装的教主,看到眼前暧昧的场景,他愤怒地一指:“你竟敢将本座的弟弟给睡了!
“……”
苏清颜一僵,快速地蹦起身,然而又因长久保持一个姿势的缘故,身子一麻,掉了下来,重重地砸在了白子初身上,害得他扶胸一阵哀嚎。
苏清颜这才发现自己躺在白子初的身上,两人都是发丝凌乱,衣冠不整,而袒|胸|露|乳的白子初更像是被煎的那个。
“苏清颜,你还有何话可说。”教主的恼怒声阴测测的传来。
苏清颜咕隆了一声,举手道:“我同他是清白的。”
“你将他睡了,还清白?”教主沉声道。
“我哪将他睡了,我昨夜明明……”她皱皱眉,昨夜她明明睡在桌子前的。
“苏小颜昨夜梦游,爬上我床的。”白子初解释道。
“……那即便如此,也不能证明我睡……”
“你睡我身上,不便是将我睡了么?”
“……”
苏清颜张口还要狡辩,但教主厉声一喝,打断了:“你当本座不知么!哼,你亲过,抱过,摸过,甚至睡过本座的弟弟,肌肤相亲,你犹想着抵赖么!”
“……”
苏清颜歪头看了一眼正两手揪着被子,扁嘴看着她的人,那副表情,像是被欺负惨了,要哭一般。她嘴角一抽,恍然发觉似乎自己还真的亲过,抱过,摸过,睡过……
苏清颜无奈地长叹一声,耸肩道:“那你待怎么着。他一个大男人,莫非要我一个女子负责不成?”
“便是要你负责!”三个男人异口同声,中气十足。
“……你们要我咋负责?”苏清颜愣愣地指着自己的鼻头道。
“你娶他!”
“你娶我!”
三个人的手指都着一个人——白子初。
“……哈?”
……
于是,苏清颜以娶了这个丈夫没用为由,不肯娶。但教主却不知发什么好心,答应以镇教之宝做聘礼,她双眼一亮,想到那个她费尽心思要得到的玉叶花,在心里苦苦挣扎了许久,这才勉强点头答应。
最后,在三个大男人连番教导,开化,训斥之下,苏清颜被迫签下不平等条约,今后娶了白子初,要日日给他**腿,伺候他吃好喝好穿好玩好,而流光教则是要以高价聘礼相送,往后苏清颜若有何难,都需得第一时间出手相助。
于是这乌龙婚礼便这么定下了。由于苏清颜不肯回自己的家置办婚宴,只得将婚宴放到了琉光教举办。因而从这一日起,琉光教便开始轰轰烈烈地办起婚庆事宜了。经过教主与教众的商量,将婚宴定在了下个月的十五。
此后,苏清颜不再被安排做粗活了,而是被宋叔拽到了膳房,逼着她学习琉光教独门的鸡腿秘法,让她学了整整二十日,直到做出的味道与他们大厨所做的丝毫不差后,方肯放过她。
而同一时间,教主丢了一本《琉光教爱夫心经》予她,要求她好好拜读,直至将里头的内容背得滚瓜烂熟,方至。
是以每当翻看那本《琉光教爱夫心经》时,苏清颜总有一种将此书扔到教主脸上,吼上一句“老娘才不想娶他”的冲动。但是,为了那个玉叶花,她只得忍、忍、忍。
可是,哪个鸡腿来告知她这《琉光教爱夫心经》该让她背什么?!翻看第一页,“衣篇”,满满一页,只有重复的一行字:夫君白子初只穿白衣白裤白靴白袜。
“……”
第二篇,“食篇”,内容极其之多,堪称为本书中的精华,详见内容如下:
一、在夫君白子初肚饿时,喂鸡腿;
二、在夫君白子初犯困时,喂鸡腿;
三、在夫君白子初生病时,喂鸡腿;
四、在夫君白子初上床时,喂鸡腿;
……
通篇下来,苏清颜别的都未记清,只记得三个字“喂鸡腿”!
第三篇,“住篇”,内容只一行字:“夫君白子初只住最华贵最奢侈的地方”。
“……”苏清颜有种给白子初盖一间最华贵的茅厕,让他住进去的冲动。
第四篇,“行篇”,这也是只有一行字,上书:“夫君白子初出外,坐轿坐马车,行路时让人抱着走”。
“……”苏清颜想退亲了。
但是,为了她的玉叶花,她还是得忍、忍、忍。
不过,在临近婚期的一个夜晚,苏清颜终于忍不住了。
☆、鸡腿九·夜半吃鸡腿遭刺
这天晚上,夜幕初降,苏清颜舒舒服服地洗了个澡,便哼着歌儿朝教主给她精心准备的准喜房,慢悠悠地走去。
然而,方一推开门,看到里头的风景,她忽地瞪大了眼珠,撕开喉咙破天一叫:“嗷——白子初,你又在我床上吃鸡腿!”
只见她的床上,正盘腿坐着一个一身白衣的男子,而他正嘎吱嘎吱地啃着手里的鸡腿,咬了几口,鸡腿吃光了,他不满地扁了扁嘴,便随手一扔——
扔到了苏清颜手里的盆子里。
苏清颜抹了一下头顶的虚汗,还好接着了。她低头看了一眼这都快盛满鸡腿骨头的盆子,这是第几个鸡腿骨头了?打从答应娶白子初后,这家伙每天闲得没事便会来找她玩,而他来的方式极其诡异,不是晚上突然爬上她的床,叫嚷着要贴身保护,便是突然在她沐浴过后,蹦出来吓她一跳,然后扯着她深情地道:“苏小颜,我知晓你爱我。”
“不不不,我不爱你。”
“你不爱我,你为何娶我。”
“其实我不想娶你。”
“你不想娶我,又为何睡我。”
“我不曾睡过你。”
“你不曾睡过我,为何要爬上我的床。”
“那是我的床。”
“可你睡过我后,那床便是我的床了。”
“我未曾睡过你。”
“你不曾睡过我,为何要爬上我的床。”
“……你说罢,你究竟想作甚?”
“我想……”
白子初的眼里流动着丝丝柔情,他执起了苏清颜的双手,幽幽地对月一叹,深情款款地道:“……吃鸡腿。”
“……你自个儿去膳房拿。”
“我懒得走。”
“你不走我走。”
“苏小颜,我告知大哥你会武功。”
“……”
最后,苏清颜只得认命地搂着白子初奔到了膳房,看他将鸡腿啃了个遍才抱他回去。
她忽然觉得,当初自己是怎么瞎了眼,才觉得白子初这人无害的。他一傻起来,谁都比不过他。
而今夜,白子初一如既往地溜到了她的床上,啃鸡腿,他啃完一个,丢一个,使得苏清颜接了满满一盘的鸡腿,她低头瞅了瞅,这家伙还真能吃,娶回去,还不知能做什么,不过,若是娶了也有好处,毕竟他乃是琉光教二教主,若出了何事,先将他推出去,也是不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