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欢2:乱舞(出书版)+番外(32)

作者:当木当泽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他们本不该这么遇见,以这样无法逆转的身份。在追逐皇权的道路上,楚正越孤勇前行了多年,叶凝欢是唯一一个让他想要停歇的人——即使她生命中的光和爱都不是他。纵使是仇敌,他也冒着被天下人耻笑的风险,立她为后,陪她苦等一个渺茫的希望,亦是等自己绝境中的一线生机。宗室倾轧,见叔侄情谊;锦泰国威,留绝世红颜;千古一帝,为后世平顺。三个人的感情纠葛,江山为饵,天下为注,只为成全一个人的安稳快意。点击展开

她笑了笑,轻声说:“你肯帮这个忙,也不只是因为他够坦诚吧?”

楚灏看着她:“与其让朝廷探他的底,倒不如我先去探探。”

叶凝欢瞪大了眼,看着他:“你、你……”

楚灏笑了:“怕什么?不过是想了解一下他的状况,便能大概知道他有没有那个意思。”

以北海为基业,进而取天下!

叶凝欢抓住他:“不好,万一他猜到了你有这个意思,岂不要你的命?”

楚灏笑了:“这还用猜?他自然明白的,不但不会要我的命还欢迎我去呢!我可以告诉你,此事必定能成。他没有当场答应不过是碍于你在场,不想表现得前后矛盾。你与我们的角度不同,到时必要追问他为何又答应得痛快,只怕要僵住。”

叶凝欢窘了,涨红了脸:“我有那么傻么?”

楚灏笑着逗她:“有,沾了情字你就傻。所以我才喜欢呐?”

他见叶凝欢的脸越憋越紫,抚抚她的眉正色说:“我去比朝廷去好,况且他也想借这桩婚事来控制东临。你想,我以叔辈代表楚氏宗亲为他操持婚事,就表明我与北海亲厚,朝廷的反应如何他一看便知。当真是两全其美!”

叶凝欢怔怔看着他:“那你如何与皇上交代?”

楚灏揉揉她的头:“侧妃礼制减半,人数器物也要相应减少。人数不够,派过去俨然成了鸡肋。正越娶的是藩地女子,且是跟他自小长大的,皇上再疑也疑不到我头上。我肯去才好呢,逼着问我就行了。”

原来之前他所说的两全其美,是这个意思!于正越而言,解决了他一直以来拖延婚事影响后嗣的麻烦。于楚灏而言,沈雅言的身份恰给了楚灏一条退路,且也让楚正越可以更进一步与东临相衔。既全了叔侄情分,又稳固两藩盟系,是这样的两全其美啊!

楚灏见叶凝欢露出索然无味的表情,轻声道:“可不许多心啊!不然,以后可真要瞒着你了。”

叶凝欢摇摇头说:“没有,我一直以为,楚正越必然是很喜欢沈姑娘的。现在听你这样说,才知他是真没这意思。我是想,若有天沈姑娘知道这一切都无关情怀,她岂不是要伤心?我这个媒人,做得也没趣。”

楚灏将她放倒,垂头看着她的眼。认真地说:“她早就认准了正越,不嫁他便孤老终身,你觉得哪条路好?”

叶凝欢看着他漆黑的眼睛,仿佛被他吸了魂儿,半晌没有底气地摇头:“都不好。”

楚灏说:“那没办法了,你不是神仙,替她改不了运道!宗室婚配,情是最不要紧的。沈雅言出身名门,若连这都不明白她也白活了。眼下我们肯顺水推舟,恰是合了她的意呢!”

楚正越的中心是北海,极有可能蔓延至天下。他的所有策略都说明了这一点,他的世界里,沈雅言是远境孤边的一株芳草。若顾得及,便引露灌溉遮风挡雨让她摇曳生长,点缀他的山川江河。若顾不及,便任悍风霜雪侵袭枯萎,反正也不伤他的根本。

沈雅言既然认准了正越,幸或不幸她都认了。

其实这点楚灏是可以理解的。因他也是一样!

他是个男人,自会用尽一切男人的手段去绑他想绑的女人。而沈雅言是个女人,她同样可以用尽女人的手段去绑她要绑的男人。能不能绑得住,都是只能看自己的了。

叶凝欢定定看着他,伸手去抚他的眉毛眼睛,一点点临摹他的五官。楚灏握住她的手,放到唇边亲吻。她绽出笑容却有些哽咽:“还好你不是。”

他笑了,像个孩子。他本就是个孩子,时而张狂时而无赖。机关算尽只是在皇宫长大练就的求生技艺,并非他的性情。他离她越来越近,吻她的鼻尖又覆满她的唇,气息喷薄而来,淡淡冷香,一如梅花无声绽放。换气间低哝:“若没有你,我也是。”

她那细小呼吸起伏,眉头蹙起又舒展开来,一切一切都入他的心,入他的血,入他的骨。这些爱的滋味,是她为他诠释充盈。

有时活着爱已死,有时死了爱仍存。由爱生嫉、生贪、生怨恨。亦生欢、生醉、生包容。她快乐他便快乐,她焦灼他便躁烦。她在身边爱,不在身边也爱,为她愚蠢软弱亦会为她聪慧刚强。

他一切的目的是以她为基点,不管多么磅礴壮大,或者多少渺小卑微。她是他唯一的前提!若无她,此生只剩计算,那多么索然无味。还好有她!

叶凝欢不由自主地勾紧他的脖子,他的怀抱永远是温暖而诱人的安全。他的指尖抚向她细细的颈,带起麻麻的痒。她缩着脖子欲躲,却又舍不得他莹莹醉人目光。恍惚间听他在耳畔轻声问:“你的腿……”

她飞起小媚眼,无比餮足,不管不顾地用力一拽,噙住他的耳朵,引得他全身过电一般僵抖。他怕压着她,脑中的意志在与身体的渴求做最后对抗,勉强撑了半身咬牙:“你这个不怕死的……”

她带起轻笑,吻他的嘴角,给他细小抚慰更多诱惑:“没关系,有你在,我什么都不怕!”

他的心化成水,复酿出浓酒芬芳。这是他听到的最大的褒扬!斜阳暖暖透窗而入,窗外梅花艳艳。屋内薰暖浮香,绵情渐渐激昂。

总想与她痴缠,亦要为她艰忍。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旧颜着新色,此生不无聊。为她筹谋计算成了习惯,亦乐在其中,这才是爱!

晚上吃罢饭,楚正越穿着家常的袍子,坐在穹光院外书房的躺椅上看书。沈雅言捧着炖品和卢树凛一道进去探看。

楚正越左脚松松趿着软底鞋子,踝关节揉了药酒,红肿渐消但浮起一层淡淡瘀青。他合了书说:“你们来得巧,我刚想叫你们呢!”

他瞥见沈雅言又拿了炖盅,有些诧异地问:“刚吃过饭,怎么又拿这个来?”

沈雅言轻声说:“是鹿脚筋,以北参汤煨干的,你好歹吃两口。”

楚正越随口说:“给东临王妃吧,我用不着这东西。”

沈雅言还没说话,卢树凛先忍不住了:“之前让青马给这府里送了多少好的来?一股脑地只管便宜他们。眼下咱们手边也剩不下什么了,殿下再充大方可就都没了。”

楚正越也不生气,笑着说:“什么了不起的好东西,也值得你这样小气?”

“东西虽小,可恨人家得了也不给好脸呀?”卢树凛越说越气,不顾沈雅言一直给他眼色,直接就说,“殿下自小到大,哪次能崴了脚?怎么只在那破楼里转转就崴了?偏他们还在场……我看就是他们故意……”

楚正越斥道:“闭嘴!”

卢树凛胸口起伏不定,很是不甘心却仍乖乖闭了嘴。楚正越白他一眼:“在家我就不爱说你,在外头怎么还这样?什么就是他们?他们是谁?”

卢树凛不吱声了,斗大的拳头抖了抖,垂头丧气的像个孩子。

“说了是我自己崴的,与人无干,别揪着不放……”楚正越见卢树凛一脸委屈的样子,也不好再当着雅言的面教训他,摆摆手说,“算了,叫你们来是有桩别的事要商量。”

楚正越说着,目光转向沈雅言上下打量她。沈雅言被看得发毛,一时垂了头说:“怎么了,我哪里不妥了?”

“没!”楚正越看着她,笑了笑问,“雅言,你愿意嫁给我吗?”

卢树凛脚一软,差点把自己的脚也崴了。沈雅言更跟被雷劈了一样,僵了身子瞪得他半晌没开口。

楚正越有些不确定了,抚了抚眉说:“你若不愿意,直当我没说过。这里没外人,没所谓的。”

沈雅言的脸腾地一下涨得血红血红,刺激太大她一时受不了,晃了两晃转头跑了。

楚正越惊了,指着她的背影问卢树凛:“这、这是什么意思?”

以前她都是在场死抗到底的,挑人家一大堆毛病以表示自己不愿嫁人的决心,现在干脆跑了,是碍着他的身份不好意思挑他的毛病吗?

同类小说推荐:

耽美作者 主页 排行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