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采到了鬼宫的七星草,调制出这么一颗极品媚药,慕容费尽心思把药送进了贱人的嘴里,到头来却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哼……光想着都憋气!”
“天意如此,这次便就罢了,等这阵子风头过了再想办法也不迟,来日方长不是么?”
我……卧槽!敢情一窝子白眼狼合着算计我呢?!
“公、公主?”花坛外,一个小厮探过头来,有些不确定地喊了一句。
我赶紧踮着脚尖往外走了几步,弯腰作四处搜索状,一边朝他挥挥手:“方才本殿见着一只通体雪白的小貂窜进了园子,你快叫些人来给本殿找找,要是捉到了,本殿重重有赏!”
“是!”小厮立刻应了一声,匆匆跑开喊人。
我又回头在草丛里装模作样拔了几下,挠了挠下巴作疑惑状:“刚才明明看见它跑进来的,怎么一下子就不见了呢?”
独自琢磨了良久,我才转过身,半抬头用余光往窗口瞄了眼,只见得窗沿处投下一小片阴影,隐约可见暗处站着一个人在偷偷观察我。
我心头一跳,莫名有些恼火。
劳资穿越过来不是为了憋屈受气的,要是成天得防这防那当心被人坑害,这日子过得岂不是太憔悴了?虽然说劳资心地善良团结友爱人畜无害,但劳资也是有底线的,别他娘的给三分颜色就开起了染缸!劳资是谁啊?劳资可是二十一世纪响当当的一枚十佳女流氓!
一群人在花园里闹了半天,差点没把整个院子给刨地三尺掀翻过来,可还是没有找到“传说中”的小貂,因而一个个胆颤心惊唯恐本殿责罚。那小貂本来就是子虚乌有的东西,就这么冤枉他们我难免有些过意不去,但是为了让假戏逼真一些,我又不能就这么算了,正为难着,死妖孽摇着狐狸尾巴走了过来,凤眼微抬朱唇轻启:“怎么忽然想到要养只貂狸了?”
“动物不像人那么有心机,养只宠物抱在怀里,窝心。”
“呵……才一会儿不见,脾气就大了这么多,谁惹我们的小央儿了?”
听到刚才的那些对话,我心里有些烦躁,不由恹恹地合了合眼睑,不想跟他纠缠这个,便转了个话题:“我还没问你呢,没事儿跑我府里来干嘛?你自己的王府住不下吗?”
死妖孽走到我身侧坐下,挥手赶走了下人,继而伸手拽过我的手腕,张口吃掉了我手里的桂花糕,还不忘在我的指尖吃了个豆腐:“前些日子不小心受了伤,这趟回宫便是为了疗伤,听闻公主府有一汪上等的温泉,正是疗伤的好去处,不知央儿是否肯赏脸让我在你府上住小住几日?”
原来是回宫疗伤的,也就是说在我们遇见之前他本来就受了重伤,那天我虽然下手不轻,但也只是牵动了他的旧伤,也就是说,他那时候吐血,根本就不是我打伤的了?嗯……如此甚好,那我就没欠他什么了。
“靖王的请求,我怎么能不答应呢?我这就让下人打扫个僻静的园子,给靖王当别居,靖王好好在府中养伤便是。”
“靖王?”死妖孽伸出舌头轻轻舔了舔上唇瓣,一手支着下巴,吊着眉梢看了我一眼,“不是说,叫我修吗?”
“别……”我侧过脸,挪开与他对望的视线,“靖王乃是本殿皇叔,直呼其名于理不合。”
“那,”死妖孽不依不饶,伸手一把揽过我的脸,缓缓凑到他的鼻尖,“私底下叫就可以了,比如现在这种时候,没有外人……干什么,都可以。”
11、投怀送抱
更新时间:2012-11-14 23:03:54 本章字数:3438
“啪!”
我一把拍开死妖孽的手,剔眉瞪了他一眼:“男女授受不亲,少动手动脚的!”
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堂堂一个位高权重的王爷,居然连寻常的伦理都不知晓,都说宫室混乱,果然是一点也没差。唛鎷灞癹晓
“男女授受不亲?”死妖孽啧啧了两声,笑着调侃起来,“这话要是传了出去,恐怕全天下没一个人会相信是你三公主殿下亲口说的吧?”
我不服,继续抬眼横他:“你又知道?不是说戍守西境吗,这皇城的事你倒是一清二楚……呵呵,不会是——心怀鬼胎吧?”
听我这样一说,死妖孽却只是笑,并不见丝毫慌张,清澈的双眸中反而透露着几许狡猾的意蕴:“你是真失忆?”
闻言,我心头一跳,他果然怀疑了。
“呵,我有必要装失忆吗?”
死妖孽咬着指尖,半眯起眼睛细细地瞅着我,似乎也有些不能确定:“可就算是失忆了……这性情差得未免也太大了些。”
“鸡婆,管得可真多……”
“你说什么?”
“没……”
好不容易送走了那尊大神,打发他回王府拾掇下日后的事务,我不由松了一口气。死妖孽虽然人品不咋滴,但心思却十分缜密,稍有不慎就容易在他面前露馅。眼下我还不清楚他的立场,在他面前透露太多,对我多多少少有些不利。莫名其妙穿越到这么一个地方来,我能依靠的,到底只有我自己。
吃罢晚膳,我还不想那么早就回房休息,公主府虽然很大,但是走来走去难免会撞上那几个不待见我也不被我待见的“夫君”。稍微在花园里走了一圈,我忽然想起适才死妖孽说的温泉,便让人带了路过去。
温泉池很大,几乎有一个足球场的面积,温泉池中还置放了一座假山,潺潺流水从假山顶上泻下,宛若是一条狭长的瀑布。我在感叹能工巧匠的无穷智慧之余,又忍不住哀叹了一番“三公主”的挥霍豪奢,不过话又说回来,这厮可真懂得享受。
瀑布有一个很好听的名字,叫做“雪非烟”,倒是清淡雅致,丝毫不见淫邪,一问才知道,这是大夫君柳浮玥取的,也就是那个被强掳来的圣焰国质子。听说这个“三公主”对柳浮玥异常的痴迷眷恋,几乎宠溺到了没有下限的地步,当真是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但凡是他说的每一个字都奉若神谕,除了把他强行接到公主府纳为夫侍这一桩事情之外,再没有强迫他做过任何事,这才迟迟不得一亲芳泽。
“卷帷望月空长叹,美人如花隔云端。”
寝宫的床头挂了一幅美人图,画上就题着这么一行诗,虽然那美人图上实际只有一个雪衣蹁跹的背影,但不用猜也知道那画上画的是谁。大概所有人都认为“三公主”风流好色,滥情而没有节操,不知是不是因为用了同一个身体的缘故,我却能体味到她的痴情情深。
奈何痴恋错付,没有人来珍惜这一点难得的……真心。
感情就是这样,谁认真了,谁就输了。铁板钉钉的一败涂地。
泡在炙热烫肤的温泉水中,我能感受到一股从头到脚的暖流在体内流淌开来,本是混沌不堪的天灵盖愈渐变得清晰,仿佛罩在玻璃球上的白纱被揭开了一般,之前很多晦涩难懂意蕴莫名的疑惑瞬间都明晰起来,四肢百骸逐渐的舒爽畅快,宛若在下一秒就要羽化飞升了似的……
我抬起手,顺着体内的气流在半空斜斜挥了一道,刹那间只听得数十米外的一棵桂树振颤了几下,紧接着便轰然倒在了地面,像是被人用利剑瞬间砍断了。
我瞪大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自己的手掌,翻来覆去检查了好几遍,震惊之外更多的是狂喜。
白朗之说得果然没错,我的武功增进了!先前一直不得要领,才将信将疑,然而眼下这一招劈出去,如此威力说是神功盖世也不为过。
只可惜——狂喜之下,我又郁闷得要死——他娘的劳资不会用啊!
这种感觉就好比你快要渴死的时候捡到了一瓶水,但是无论如何就是拧不开瓶盖!
怀着一种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沮丧的心情,我随意找了件睡袍披上,晃晃悠悠走回了寝阁。一走进园子,就有股奇怪的感觉涌上心头,然而一下子也说不明白到底奇怪在哪里,总觉得和平时有些不同。阁楼的房内一如既往早早地点上了蜡烛,昏黄的烛光投射在门窗上,映衬出纷繁富丽的文案,看起来华美而贵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