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亲王妃(94)
“大人,主子让属下给大人带话。”一进书房,那暗卫便恭敬的行礼,执行任务。
“说……”齐远有些担心,钟离尘怕是遇到麻烦了。
“今日一事,四王已知,正在秘密部署,主子已前去处理相关事宜,另。皇上似乎对贺兰的事情知晓甚多,陆续有不明身份的人士混入贺兰皇城,另外主子短时间内可能无法回来,主子交待,如若遇到意外,大人书房顶格处有一个盒子,请大人取下那盒子,里面的东西,对大会大有帮助。”
“知道了,告诉你们主子,照顾好自己,以保全自己的生命为主。”那样一个不懂武功的人,只能靠着护卫的保护,那样一个从未吃过苦的人,那样一个从未去斗争过的人,把他逼到这个地步,何其残忍。
“是……”
131深夜前来
暗卫走后,齐远并没有离开书房,可是坐在那里。钟离尘此时做什么,她是明白了,可是,如此与四王暗中的势力较上,太过危险了,还有钟离尘的人马也来了,他把所有的危险都引到自己身上去,这样的保护,让她觉得心疼?
可是想到钟离尘曾说过,他现在没有足够的力量保护她们母子俩,但他可以做的所有范围内,他宁可自己受伤也不会让她们母子俩到一丝的伤害,他可以用他的生命保护她们母子俩,倾尽一切,只为给她们一个无忧的生活。
夜,正浓,此时正是深睡之时,但守护在齐远周围的护卫却一个个jing神十足。
一道黑影却掠过所有人,如同一缕轻风一般,在众人护卫的眼皮底飞身进入了齐远的房间。
该庆幸这个人没有恶意,该庆幸这个人不是来杀齐远的,该庆幸这个人只是静静的坐在齐远的床边,没有其他的动作,该庆幸这个人的眼里有的只是淡淡的温暖。
目光一地那么淡淡的注视着那深睡的人,许是这注视太过特别,以至于让睡熟的齐远也迷糊转醒。
“师兄?”齐远轻轻的唤了一声,她不是很确定,但想着能躲过这防卫,静静的坐着的人,这么温柔的人,只有齐谦了。
“吵醒你了?”依就是那般温柔,齐谦立马从床边起来,有些窘迫的走开,来到小桌前,点亮了蜡烛,想借此来缓解自己的尴尬。
“师兄,你终于来了。”
齐远起身,拿起一旁的外套大大方方的套在自己的身上,齐谦对齐远来说,很多时候是贴心的朋友,是没有性别区分的一个人好友,齐谦对于齐远来说,永远都是特别的人,在齐远的眼中,齐谦是无所不能的,齐谦是强大的,只要有他在,什么事,她都不用怕的。
看到齐远不在意,齐谦也自然了起来,找了个椅子坐了下来。“你那么急的发信号找我,我能不来吗?”
即使自己还被师父关jin闭,即使自己现在还是带罪之身,他还是来人,因为,找他的人是齐远。
“对不起,师兄。”齐远也坐了下来,很是抱歉的对齐远说着。
“没事的,这么急找我发生了什么事吗?对了,修儿呢?我在这府邸,没有看到修儿的身影?”齐谦永远都是这么的贴心,这么的让人感动,这么的让人觉得有歉意。
一说到修儿,齐远的眉头就皱了起来,这也让齐谦担心了。“修儿,怎么了?”
齐远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没有回答齐谦的话,而是将话题转向了齐谦的身份问题。“师兄,你知道你自己的真实身份吗?”
齐谦点了点头,对于他的身份,他很早就知晓了,可是他从不认为这有什么关系,身份对他来说,并没有什么用处,最重要,那个身份除了给他带束缚,他不觉得有什么好处。
但齐谦的点头,却让齐远吓了一跳。“师兄,你一直都知道你是贺兰的皇子?”
132为你出山
齐谦有些无奈的笑了笑,皇子的身份,他知晓,很早就知晓了,师傅从来没有瞒过他,他从小就知道,他是贺兰皇子,他的母亲产下他时就死了,在此之前,找到与她有着千丝万缕关系的师傅,让师傅将他带出皇宫,平安也平凡的长大。
“师傅重没有隐瞒过我的身份。”
“那当初……”为什么要帮我,对付贺兰,再怎么说,那也是你的国家不是吗?
齐谦却摇了摇头。“齐远,你认为,我有把自己当成皇子看待吗?我从没有把自己当成皇子看待过,对我来说,贺兰与钟离有什么区别。”我帮的人只是你,与他们无关。
“师兄。现在,你可能逃不开这一切了。”齐远眼中的歉意更重了,师兄,他从来没有把这些放在眼中过,可是,现在,她却在逼他……
“发生了什么?”齐谦有些担心,他一直在隐门,对于外界的事知道甚少,此次也是一路披星戴月的赶路,根本无暇去关注现在的局势变化。
齐远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
“师兄,贺兰昕,也就是贺兰的皇帝中毒命不久矣,而他唯一的儿子,被他判定为野种,现在,贺兰皇室无一人,而你是贺兰皇室最正统的继承人。”
“应该还有旁支在的。”天下最尊的帝王,可是他的志愿从不在那里。
“师兄,贺兰昕他不会将贺兰的未来将给旁支,还有,就是,修儿,在他手上。”齐远,此时的声音低到不能再低。
向来波澜不惊的齐谦,脸色有些变了,声音陡然的提高。“什么?修儿在贺兰昕手上,这是怎么一回事?”
齐远知道事情没有隐瞒的必要,只得将事情源源本本的告诉了齐谦,从她辞官,被钟离尘掳,又被钟离煜逼着当妃子,后来。钟离尘为了救她,用修儿交换的种种。
齐谦想说什么,最后只化为空无,那样的情况,那样的处境,钟离尘的选择也许没有错,如果是他,也许一样会妥协,毕竟,没有什么比齐远更重要。
“钟离尘有他的苦衷,必境,与皇室斗,不是我们普通人能做到的,那种时候,也是别无选择。”
“我不怪他,但我怨他,如果没有能耐保护我们母子,就不应该来招惹我们。”没有怨恨是骗人的,但是,爱他是一直以来的习惯,这种习惯她已上瘾,戒不掉了。
“齐远,你一向是个聪明人,师尊也说,除了六年前那事,你对任何事都能看的明白,这一件,我想你也一样的,钟离尘是你心心念念数十年的人,现在,你们有缘再续,千万不要因为意气用事而错过。”这也就是他从不争的原因,只因,他明白,齐远的心,一直在那个男人身上,即使那个男人那样的伤了她,她的心依就那么执着。
或许师尊说错了,齐远应该是个执着的人,执着到为了给十万士兵讨回公道,隐忍六年,执着到为了达到目的,终生易钗而弁,这样的执着,这样的坚定,不是一般的女子能做到的。
“师兄,我现在要考虑的不是这些。”眼下的事情太多,以至于让她不得不把那些都放下。
“齐远,别担心,修儿的事不是有我吗?”
“可是,师兄你……”谦谦君子的你怎么也不适合当一代帝王,她不明白贺兰昕是怎么想的。
齐谦长长的睫毛微微垂下,掩去眼底的挣扎,只是轻轻的说着。“齐远,你该明白,不论我承不承认,我的身份都在那里,贺兰,某些时候他是我的职责,是我这一生丢不掉的责任,以前,这个国家平静我可以不管,但现在……身为贺兰皇室的一员,我能选择漠视吗?”
这个理由是用来说服齐远的,也是用来说服自己的,他身上有着贺兰皇室的血液,贺兰是他的职责,他不能率性的弃之不管,他不能不顾天下百姓,皇室动荡,那是多么危险的事,各个野心勃勃的人物,都将纷纷出现,以争夺这江山。
“可是,师兄……”如果不是她,师兄应该不会选择出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