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落卿怀(大明皇朝盛王集系列之四)(13)

作者:织云/云锦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自从那一晚「上错人」的乌龙事发生后,施暴者麒羽吓得拔脚就跑,而受害者裴竫却口出惊人之语--非卿不娶!两年来,裴竫几乎翻遍整座京城,为的就是找到让他惟患相思病的罪魁祸首!就在他打算放弃之际,捷报传来--那人就是即将下江南巡视的三皇子。点击展开

不知从哪时起,三哥一遇见自个儿不想说或不想谈的话题时,就会用这种伎俩转移他的注意。

以往两人不是什么都可以说的吗?为什么现在却……

“我确实没什么好说的。”麒羽一双眼眨呀眨,歪了歪头笑道:“好了,闲扯的时间够了,你还不去忙?你真想连年夜都没得歇吗?”

“才不!我这就去了。”

想起吏部那堆批文,端翊连忙站起身,抓着披风就跑出去。

麒羽笑着看他离开后,就起身伸了个懒腰走过门边。

唉!这年节哪,还是缩在自个儿屋里舒坦得多。

看着如鹅毛般的雪从暗蓝天色缓缓飘下,他禁不住迎面而来的冷风,轻颤了一下,忽然想到端翊方才说的话。

他忍不住踏前几步将手伸出屋檐,想探探外头到底有多么冷,可没一会儿就冻得缩回手。

“哇……好冰!”他忙双手交握放在唇边呼着气。

才一会儿,手就冻得快没知觉,而龙翱竞还在这种天气出城找人?虽说龙翱不像他贪懒,不但功夫练得勤,身子也硬朗,可这样瞧来也是认了真吧?

正想着,热暖的东西就披上肩,将他包裹住。

“做什么站在这儿吹风?”裴竫低低问着,待他面对自己后便专注地为他将披风系上拢好。

麒羽怔了怔,瞧瞧他,又看看自己身上的披风,禁不住绽开一抹微笑。

“那你自个儿不怕冷?”

还说他呢,怎么就把自个儿身上的披风给他?

“我习过武。”他简短回答,身子一转,不经意地为他挡住檐外吹来的风雪。

“我也学过啊!”他有些不服气地道。

“嗯?”裴竫的眉微挑了下,眼底的意思不言而喻。

“好吧,不过我练得不是很勤就是了。”

麒羽不惭愧地耸耸肩承认,跟着看了看他的脸就伸手按了按他的眉眼,果然有雪花化开后的微湿。

真是冒着风雪来的吧?怎么急匆匆得连伞都不打呢?

他蹙了眉正想说话,裴竫就握住他的手,把他往屋里带。

“怎么,你有事跟我说?”

“等会儿其它人就会过来同你商量事情,所以……”他压低声音揽过麒羽的腰,侧过颈子印上吻。

麒羽怔了下就忍不住地笑了,感受着那凑近的呼吸,轻合上眼眸。

裴竫先是轻轻地吮吻着他的唇,一会儿就用灵舌叩开他微张的唇。湿热的舌尖灵活地窜入他口中,一点一滴索求起来。

不是狂烈的吻,麒羽的心神却渐渐沉迷了。连屋外的风雪声都似乎渐渐变小,耳里只有两人急促的呼吸声。

冗长的索吻后,麒羽染得红艳的朱唇微喘着,漾水的眸中微光点点,笑睨着裴竫。

“这就是你先来一步的目的?”他调戏似的调侃。

“都半个月了。”裴竫目光深邃的看着他,虽然话语简短,但理由足够。

就因为两人几乎无法碰上面,所以他已经整整半个月没吻到麒羽,更别提抱着他入眠;能偷得一点时间,也是好的。

麒羽笑了笑,主动倾过唇。正当即将碰触之际,两人却因为外头传来的脚步声而迅速分开身躯,拉开距离。

他迅速端坐回椅上,不由得睨了眼坐在屋角、神色冷然平静,却目光火热看着自己的裴竫,想正起脸色,嘴角的笑意却一时敛不下。

官员们鱼贯而入,在看见裴竫时都怔了一下,尤其以裴彻为最。

想起传言,裴彻不由得看了一眼方才失踪却出现在这儿的弟弟,又有些担心地看了看麒羽时却愣住……

麒羽身上披着的竟是裴竫的披风。

怎么……不是说他们两人不合吗?为什么裴竫的披风会在麒羽身上?

蓦然想起裴竫所说的话,他胸口没来由的感到一阵窒闷,甚至忘了坐下而直盯着麒羽。

那带着浅浅红晕的俊俏脸庞,与被吻得红润的唇角,只有有心人才会瞧得出来……

察觉到他注视的目光,麒羽才注意到身上没解下的披风,也隐约察觉到裴彻怪异的表情所为何来。

他匆匆用目光梭巡分别站于两侧却同时蹙着眉的两兄弟,不由得伸出手故作不经意地解下披风,安置在扶手上。

“裴大人怎么不坐呢?”

他尽可能维持着淡笑问道,却有些不敢看他们俩的眼神,尤其是怕看到裴竫那深邃而犀利的目光。

随着裴竫坐下而开始谈起公事的气氛十分平顺,然而在这底下隐藏的,或许是另一股波涛汹涌。

第六章

昭武二十八年三月中旬,二皇子凤翾被立为太子。

“支持大皇子龙翱一派的反对声浪在龙翱的沉默下渐渐消去声音,这一点并不让麒羽意外,只因早有所料龙翱会这么做。

册封太子仪礼后,紧接着便册封大皇子龙翱为定王、三皇子麒羽为庆王、四皇子睿翌为睿王;除龙翱原有府第擢升为亲王府外,其余被封王的两人也赐了府第,迁出宫中。

朝廷官员们因为接踵而来的众多繁忙仪式而忙碌过了一两个月后,纷纷担忧起当今圣上的龙体。

只因圣上近来多有病痛,更时而将廷议交由太子主持,民间因此众说纷纭,有传言说当今圣上撑不久了。

然而,不管时局怎样变动,麒羽倒是一副悠哉游哉的模样,每日除了照旧入宫去谒见父皇、协理公事外,就是听听端翊跟毓翔扯话抱怨,其余的,倒也没见多大变动。

搬出宫中,他自然多了许多自由能私会“情郎”;也因此,裴竫从家中外出的次数增加许多,时常在晚膳后就不见人影,引得家人疑惑渐深。

“要出门?”看着颔首便要擦身而过的裴竫,裴彻忍不住唤住他。“等会儿我有些话跟你说。”

裴竫点点头,沉默但服从地随着他往小亭子走去。

“这几个月你常在这时辰出去又很晚才回来,是去哪儿了?”裴彻沉着气问这已猜到八九成答案的问题。

裴竫如此的行为是打从麒羽封了庆王、迁出宫中开始,他去了哪儿自然不消说便能知道。

两三个月下来,他清楚地看见裴竫时而在傍晚出门,亥时过后才回家,更看见他看着麒羽时盈满柔情的目光。

而麒羽俊俏的脸庞近来益发精神奕奕,时而露出他已许久没见过、打心底发出的俏皮笑容。

可猜测归猜测,即使知道自个儿的猜测应是真的,然而没问清楚以前,他心底却是抱持着几分不相信;只因心底越见清晰的答案,总结下来都与麒羽脱不了干系。

一个是自己的亲弟弟,一个是自个儿照顾了十几年、至今虽已疏离却仍无法不关心在意的人儿,他竟有些不知道该不该问。

但所谓长兄如父,裴彻昨儿个就被不怎么敢问的爹赋予责任,要他找出裴竫频繁外出的缘由。

为什么会是麒羽呢?他难以言喻自己现在的心情。

而裴竫,他弄不清他是否知道自己与麒羽的关系。

看他的眼神总觉得他仿佛什么都知道,然而他却什么都没说、没问。

“我去找人。”裴竫迎视的目光一如往常坦荡。

裴彻暗自一叹。瞧来,不问仔细的话,他是不会回答的。

然而,他该问吗?

“没事的话,我先走了。”见他沉思不语,裴竫便站起身。

裴彻一怔,迅速站起身冲口问:“告诉我,你是不是去找麒羽?”

裴竫离去的脚步立刻停住,绷紧身躯极缓地回头,一双眼骤然燃起的并非是惊讶,而是一种凶狠近乎敌意的火光。

裴彻一凛,这才发觉自己方才极不合宜地直呼了麒羽的名字。

裴竫骤然往前踏了一步,与裴彻面对面,冷冷地承认:“是,我确实是去找他。”

“你……”他心底受到的震撼不只是因为裴竫的承认,也因为裴竫的神情。

他知道这弟弟虽然年方二十,然而与生俱来的强硬傲气使得他看来比许多人更加不好惹;不过,他从没以这样的目光瞧过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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