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渊吻玫瑰(122)
“刚刚听到莫先生提到了我的名字,我对你的太太邵黎一点兴趣都没有,她的生死跟我也没有关系。我对你们夫妻的感情也没有兴趣了解,我跟邵黎确实是早年相识,但是我对她也只是把她当做最普通的朋友,希望你们夫妻两人解决好自己的矛盾,不要打扰我跟我太太的生活。”说着攥紧了傅竟棠的手。
傅竟棠看着他的侧脸。
脑海中回响着他刚刚说的话。
他,不喜欢邵黎?
“傅廷舟,你对我就这么绝情吗?”邵黎苍白着脸嘶吼着,“普通朋友,就是普通朋友吗?”
他淡淡冷哼,“对我而已,普通朋友都不算。”
莫云江早年去过几次傅家,对傅廷舟也有所了解,他确实冷淡又倨傲。而邵黎,喜欢了傅廷舟十余年,而自己,也守着邵黎十余年。
此刻的莫云江看着躺在病床上痛哭的邵黎,觉得有些疲惫了。
他转身离开了病房。
沈自南摸了摸鼻子,“老傅,竟棠,不早了把你们叫过来真的是打扰了...”
傅廷舟看向沈自南,“你也知道,打扰了我?我记得去跟你说过,我不想在听到关于邵黎的任何事情!”
说完,他看了一眼邵黎,“这是我最后一次见你,也希望你不要再来用一些小手段,打扰我跟我太太。”说完就拉着傅竟棠的手离开了。
邵黎痛苦的闭上眼睛,她知道,在傅廷舟心里,自己什么都不是。
她还以为,在他心里,就算不喜欢自己...但是也会有...一点点年少时就相识的感情吧...却竟然,连最普通的友情都不算。
沈自南觉得此刻自己还在病房里面有些尴尬,但是毕竟收了代理费了,他公事公办的询问了几句,见邵黎神情怔怔自顾自的悲伤,沈自南只好也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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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道上,灯光明亮,人群熙攘。
傅廷舟握着傅竟棠的手,两人缓缓而走。
傅竟棠似乎不知是还没有从刚刚的事情缓过神来,还是怎么,一直低着头。他走她也走,他停,她下意识的也停下。
就听见晚风中男人徐徐的嗓音。
“你是不是生气那天我没有陪你跟小敏去游乐场?那天是我不对,邵黎这段时间找到了我希望我做她的律师帮她离婚,最初我是拒绝的,那天,刚好她有事情耽搁了...”
“那你为什么没有拒绝她?”傅竟棠重复了一边,“为什么要当她的律师。”
她说,“我不信你为了这点代理费去主动当她的律师,既然你说不喜欢她,那么为什么又愿意帮她?”
“这件事情,我已经交给了沈自南去处理。竟棠——”他温柔又深情的喊着她的名字,“我们以后不要再有误会了好吗?喜欢你,我娶你,跟我妈妈无关,跟邵黎跟任何人都无关,只跟你我有关。”
“我可以,再信你吗?”傅竟棠这一段时间觉得,她距离他很远,两个人中间仿佛有一层玻璃,透明的阻隔。
或者说,自幼年相识,他们之间就有这种阻隔。
说不清道不明。
她曾以为是因为邵黎,可是过了今晚,他说着喜欢自己。她还是发现,那一层阻隔没有消失。傅竟棠后知后觉的发现,或许,她想跟他离婚,邵黎不过是一个引子,而最重要的是,她压根就没有放下,对应明姝的怨。
她对着许晶云的墓碑磕头,依旧走不出自己的内心。
或许真的要冷静一段时间了。
她的手缓缓的从男人的手里挣出来,没有走在他身后,而是与他并肩走。
两人就这么走着,从医院到花店,是一个不近的路程,六个红绿灯口,步行了一个半小时。
她没有会家,而是选择住在花店里面。
她躺在小床上。
而傅廷舟躺在她对面的小床上,中间一扇帘布相隔。
就当傅竟棠准备睡下的时候,听到他说。
“我不会答应离婚的,整个海城没有人敢接我的离婚案,你就算是找了林靳白,也没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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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黎很快就出院了。
她跟莫云江最后的一次音乐巡演在周六举行。
舞台上,她跟莫云江相视而笑,两人演奏彼此默契。
依旧有不少人称他们是天作之合。
江铃看着音乐会的直播,她一边嗑着瓜子一边说道,“这直播还需要花钱呢,我花了20块钱解锁的。竟棠你要不要过来看看啊,你以前不也学过钢琴吗?听说这是知名钢琴家莫云江在海城今年最后一场音乐会,旁边那个是他太太邵黎,长得也不错呢。”
傅竟棠没有看,她坐在沙发上计算着上半年的收支。
江铃说,“他们夫妻两个人还挺火的,我把他们的门票挂在网上卖了,两张票两万块。给你转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