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荷清凉(45)
“老大,老大,你刚才注意到那个穿蓝色V领体恤的帅哥了吗?哎呀!我的天,真是比传说中的还要帅”,小五从他们走后就不停的在跟我念叨。
“恩,我下午的时候还遇到过他呢,不过他做的事儿可比他人帅多了”,我使劲的按着订书器,里面的装钉儿不停的啪啪往外掉。
“真的?在哪?他干什么了啊?”,小五激动的蹦到我身边,口水都快流成了瀑布。
“他啊,抢了我的茅坑~~~~~”,我把订书器器恨恨的摔在了桌子上。
“啊~~~~~~他~~~他~~~他,居然。。。进女厕所了啊?”
从小五的口中我知道了那个臭屁的男生叫连宇,是我们系本科部大二的学生,学生会里的风云人物,其实还不是只有张好看的脸而已,图有虚表,听听这名字连宇,“连雨”,除了阴天还能有什么呢?触霉头的名字。
周五的时候接到了妈的电话,那声音熟悉而亲近,可是我们的距离却是那么的遥远,有那么一刹那儿,我都没反应过来,还以为妈像平常一样从家里打来的电话,直到她谈到了温哥华的天气,我才意识到曾经发生的事。最近一段时间里我都很用心的学习,不学也不行还要补考,很认真的生活,尽量不让自己有闲暇的时间去胡思乱想,只是在梦中有时还会有零星的片段在不断的重现,而醒来后发现枕边是湿的时候也只是告诉自己那不过是场梦而已。以前和妈通话都是应付的说几句,从来都没像今天听的这么仔细,就当放下电话的时候都有些留恋和不舍。
就在我愣神儿的工夫,手机又响了,是小溢,问我周末的时候回不回我们的家,他说他给我做好吃的,家,对了,我不是还有一个家吗?从那天以后我也没再问过他有关房子的事儿,我知道就算我再问,他不想说也还是不会说,而且小溢向来是有谱儿的人,他那种人是不会干什么出格的事儿的,所以也就没再放在了心上了。我告诉他不回了,因为喜儿打过电话说要过来。
喜儿是晚上9点多到的,她脸色不太好,她说还没吃饭想和我出去喝一杯。我们学校有两个食堂,一个是学校的,一个是私人的,私人有很多家儿全都集中在一个楼里,走廊式全开放结构,一间挨一间的,到了晚上灯火通明很是热闹,而且一般都会开到很晚,可以方便我们大学生吃吃喝喝。我选了间味道还不错的一家和喜儿坐了下来,我们点了四个菜,要了四瓶啤酒,临桌的人都频频回头,因为看女生这么个架势还是很少见的,有谁规定过喝酒只能是男生的专利了?肤浅的人,我和喜儿同时给了他们大大的白眼,然后相视的笑出了声。
我们都没用杯子,直接拿瓶喝的,这样比较过瘾,一瓶下肚后,喜儿有些晕了,她本来就不胜酒力,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突然要和我喝酒,我给她夹了些菜,她低着头好半天都没说话,再一抬头的时候却是泪流满面,我有点慌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跟男朋友分手了,还是家里怎么了?无论我问什么她都是摇头,只是拉着我的手,握的很紧很紧。最后一瓶我没敢让她喝,可是却怎么也说不动她,她非要和我来个一醉方休,喝个痛快不可,结果是我们又要了两瓶。
夜晚的操场寂静空旷,其实是根本黑的看不清楚,我和喜儿喝的醉熏熏的,就尽情的在场地上奔跑,打闹,天知道我又从什么时候开始了酒后奔跑的习惯。
“那个贱女人,你给我出来,你去死吧”,我跑累了便停了下来,气喘吁吁的对着双杠方向的天空大声的喊着,不知道为什么脑子里突然蹦出了这么一句话,反正喝多的人有几个能清楚的知道自己想要干什么的?如果知道,那就说明没多,“对,说的就是你,我们大米叫你去死呢,贱女人”,喜儿也附和着我,喊完之后我们互相看了看,然后大笑着对方喝多了。就在这时,我的各路神仙啊,双杠那边还真的有人出来了,有谁知道都这么晚了,除了我们两个疯子,还有人不回寝室在操场上闲晃啊,先是一个女生慌张的跑了出来,好象听到我们的喊声吓了一跳,她故意侧着头我没看清脸,我刚要上前解释说我们不是在说她,她却很快的跑掉了,而在她的身后居然还跟出了个男生,我呆呆的站在原地,随着他的走近,我的呼吸都要停止了,连。。。连。。。宇,我的妈呀?这脸丢大了,顿时酒劲儿瞬间清醒,才回过神儿拉着喜儿开跑。
天哪,天哪,但愿,他没认出我来啊。。。。。。。。。
第二天早晨,和喜儿起来去吃早饭,顺便送她去车站,这家伙说要陪男朋友不再多呆了,也没失恋啊,那昨天整的那么痛苦?害我好个担心,在说了要是没她,我也不会弄出那么大的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