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都快要睡着的时候,突然发现从拐弯处开过来一辆车。她精神立马一震,踩着油门,就要去停车。
可是她技术不咋地,倒不进去。只好又往前开开,打算找一个好角度倒进去。
谁知在她往前开了一截,准备倒车的时候,从另一边驶过来一辆越野车,竟然一步到位先她一秒稳稳停了进去。
白婉川气急了,透过两层车玻璃盯着车内带着墨镜的男人,心底忍不住诽谤,“装什么呢,地下车库这么暗,诅咒他带着墨镜走路都撞墙上。”
不过诅咒归诅咒,她抬眼望着停车场内密密麻麻的汽车,心底的躁气已然压不住了。
双眸愤怒地盯着车里的男人,心下一狠,也很霸气地将自己的小破车横在他越野车前面。
虽然他那车霸气,将她这个小破车对比的无比寒酸,但是这又怎么样。就她这小破车停在这儿,他这霸气的车也别想出去。
她得意地看了他一眼,可别怪她不讲理,谁让他抢她好不容易等到的车位的。大不了她今天不去接机了,就在车库等谭忆心了。这么想着,她也就不急也不燥了,拿出随身带的书就翻了起来。
江晨逸发完信息一抬头,就看见一辆灰不溜秋的小蜗牛车停在他正前方,将他的出路完全堵死。
他眉头不自觉拢起,怒气也攒到了极点。下车关门,上前两步敲了下小蜗牛的车窗。
白婉川抬头,看着车窗旁的阴影,眉头不着痕迹皱了起来。她降下车窗,弯着腰也看不见他的模样。
忍不住又开始诅咒他,这人素质怎么这么低啊,也不知道要弯下腰来。她狠狠推开车门,江晨逸没有防备被撞得后退了两步。
“你……”原本还想发怒,但是一看到竟然是她时,原本被逼迫来机场接人的烦躁心情,瞬间便被平抚了。
自那日相见后,这两日他其实都偷偷摸摸地跟踪过她,却不敢露面。她明显对他有敌意,让他一下拿不准该如何让她对自己改观。只能先偷摸地躲起来看着她,以慰藉相思之苦。
江晨雨前两天跟乔菲女士一起去了趟上海,见了下知名服装设计师阿莱,跟阿莱讨论了下季度的流行款式,也打算借助阿莱之手,为自己的品牌先造造势。
两人今天从上海返回,临登机前,江晨雨威胁加撒娇地命令他要来机场接她们。
原本工作繁忙,又不知道该如何与她接近,又被胁迫着来机场接机。江晨逸正一肚子的烦闷无法排解,却不曾想到,却碰见她了。
原本脸上的不耐瞬间变成了喜悦,他微微弯腰笑着与她平视,“原来是你啊。”
“你谁?”白婉川看着他怪异的反应,心底警铃大响,整个人也扶着车门,戒备地朝车里缩了缩。大脑迅速搜寻着记忆中认识的人。
有了上一回的切身感受,江晨逸也是谨慎地看着她,“先说好了,你不能再暴力我了啊。”上回被她踢中膝盖,他疼了好几天呢。
其实他学过武功,练过跆拳道跟散打,即便是几个壮汉一起上,他眉头都不带眨一下的。
但是对她,他宝贝还来不及,怎么会对她动手呢。因为爱她,即便有能力反抗,也心甘情愿承受。
处处透着怪异
白婉川不解,疑惑看他。
待他拿下墨镜那一刻,却突然反应过来,条件反射地就踹出一脚,好巧不巧,又是前两天受伤的膝盖处。
江晨逸是真没防备她,也真没想到她动作竟然这么快。她那一脚踹得又猛又恨,疼得他差点跪下去。
“哎呀!”江晨逸夸张地后退两步,弯着腰靠在汽车引擎盖上,双手捂着膝盖处,疼痛地抽吸着,“我说小姐,我今天又没对你怎么样,你要不要这么狠啊。”
“我,我……”其实白婉川一脚踢出去后就后悔了,她清楚自己刚才的力道,看着他弯腰抽吸的模样,她都忍不住咧嘴感觉疼了。
自觉理亏,她挪着步子慢慢靠近他,看他仍半倚着引擎盖捂着膝盖。白婉川停在距他半米远的地方,伸出食指犹豫了会儿,轻轻戳了戳他肩膀,“哎,你,你没事儿吧。”
江晨逸用余光瞄了她一眼,将她此刻的后悔与谨慎尽收眼底。她那一脚确实很疼,但他却有六七分是佯装的。
“我没事儿,不打紧。”还是不忍看到她除了喜悦之外的表情,他直起身体,似乎还抽嗤了声,才抬眼笑看着她,“小姐,不要每次看到我,就条件反射地使用暴力好不好。”
白婉川看着他没说话,心下却又忍不住嘀咕,“谁让你没给我留下个好印象呢。”
看白婉川不说话,江晨逸也不再纠结这个话题,他看着她的小蜗牛,皱起眉头。她这车的性能不好,安全系数也不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