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水的月(56)
很快就要冬天,祝晚吟难得休息下来的时候才想起很久没有见过白泽他们几个。
久违地给他打了电话,却收到他住院的消息。
祝晚吟当下就换上衣服出门,打车去了医院。
住院部有些难找,祝晚吟问了几次才找到白泽的病房。房间里有两张病床,另一张是空的,没有人住。
门开着,祝晚吟走进去的时候白泽正在剥橘子吃。
他看起来伤的挺严重,祝晚吟没想到他左腿和右手都缠着绷带。
白泽见到她来,立刻笑着朝她挥了挥手, “晚晚,你来看我啦。”
“你怎么伤的这么重。”祝晚吟绕过病床,皱眉看着他。他脸上的伤已经好了,只是还有一点点未消的痕迹。
“没事。”
祝晚吟轻轻碰了碰他的手,“疼吗?”
白泽笑了笑说,“不疼了。我伤的不重,不要紧的,都是皮外伤。”
“怎么没有人陪你?”
“萱姐刚才回去了,丞哥就快到了。”
祝晚吟点点头,拿过他手上的橘子,在边上的椅子上坐下来,“我帮你。”
她来了以后才想起来,剥着橘子和他说, “我来的时候也忘记给你带东西了,下次我给你买些水果吃。”
“不用,你能来就好了。”白泽朝边上的桌子抬了抬下巴,“你看桌上这么多水果,不用你买。”
祝晚吟把剥好的橘子递给他,“你晚饭吃了吗?”
“还没,等......”白泽说话的时候,杨丞正好走进来。他手上拎着食盒,还有一袋葡萄。
“晚晚,你也来了。”杨丞挑了挑眉,把东西放在桌上。
“刚到不久。”祝晚吟起身把床上的桌子立起来,白泽撑着床坐起来,她过去扶他,“你慢点。”
“没事的。”
“吃过了吗?”杨丞问她。
“吃过了。”其实还没吃。但祝晚吟不想让他们还得分神顾及她。
杨丞把保温食盒拿过来打开,祝晚吟往白泽身后垫好被子和枕头,问他, “对了,我还没问你,这是怎么伤成这样了?”
“我就是......”白泽开口还没想好怎么说,杨丞自然地接话道,“被车撞了。”
“车?”祝晚吟拧眉,“怎么撞到的,是在路上吗?谁这么不小心......”
“那个人酒驾。”杨丞说,“已经被抓起来了。”
白泽看了看他,点头道,“对。”
祝晚吟哦了声,“那就好。”
杨丞带来的饭菜很香,祝晚吟觉得大概是聂叔做的。还有排骨汤。
白泽伤的是右手,虽然不用吊着了,能自己吃,但看着还是好可怜。除了萱姐,杨丞和聂叔两个大男人也不乐意喂他。
白泽抬起缠满绷带的手拿勺子,祝晚吟接过来说,“我喂你吧。”
“好啊!”白泽乐开花。
祝晚吟笑笑,舀了口饭给他。
杨丞坐在另一边翘着腿,视线抽空从屏幕上移过去看了眼。他笑了声,“怎么,晚晚喂得饭格外好吃?前几天怎么没见你吃的这么香。”
白泽大爷似的半躺在那儿接受投喂,“废话。”
祝晚吟喂了几口饭,再端过排骨汤喂给他喝。“你好好养伤,出院了记得你还答应我要请我吃烧烤的。”
“好。”
白泽喝了两口汤,病房里又有人走进来。他看过去,开心地喊了声,“清哥。”
“嗯。”周濂清走到床边看了看他的伤,“好点了吗?”
“好多了。”白泽瞧着他空空的两只手,“清哥,你来也不给我带点好吃的。”
“住院还吃什么,送来的水果也够你吃了。” 周濂清坦然回答。
他说完看向对面的祝晚吟,有些意外,“你怎么也来了。”
祝晚吟看他一眼,吹了吹排骨汤喂过去,随口道,“来看阿泽。”
这还用问。
周濂清看着她轻笑了声,“关系倒挺好。”
他的朋友也成她的了。
白泽喝排骨汤喝的呼呼作响,周濂清看他像个大爷似的姿态,拿过饭菜舀了一口,在祝晚吟喂完汤之后递过去。
他伺候人实在有些让人受不起。
白泽排骨汤险些呛在喉咙里。
“清、清哥......”
他咳了一声,“我自己来。”
周濂清挑了下眉,“怎么,我喂你的不好吃?”
“不是。”白泽看着眼前喂过来的饭,不自在地张嘴吃下去。味道好像的确不太一样,或许因为清哥是男人?
周濂清喂的有些大口,白泽半天才吞下去。
“喝口汤。”
祝晚吟把排骨汤喂过去,他顺利地叹了声气,“清哥,你要噎死我了。”
杨丞在一边笑了两声。祝晚吟也笑着看他, “清哥,你到底会不会照顾人。”
她学着他们的称呼喊他,周濂清目光看过来,她又躲开不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