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东西才是他所说的门当户对,当然他肯定是不会对小姑娘发脾气的,小姑娘毕业之后想做什么,有什么梦想他也不会干预。
两个人在一起,是互相依附,不是谁必须成为谁的挂件附属品,他从小受到的教育也让他做不出这种事。
“你有自己的目标,有自己的原则坚持,这是你独特的地方,也是你闪闪发光吸引我的地方。”他摸着她的头,将她脸贴近自己胸膛,“其实,我也不自信。”
“怕你不喜欢我,怕做错事惹你不高兴,怕比不过学校里年轻热血的同学。”
所以他从来问的都是喜欢他吗,而不是我喜欢你,跟我在一起。
时音心里一阵晃荡,像是被人装入一个装满蜜糖的罐子,蜜糖一点点将她包裹,耳边只余男人温柔深情的话。
“音音,我从来不是胜者。”
在她面前,他不会是胜者。
时音眼眶发烫,有什么东西要夺眶而出,她低头埋在男人怀里,声音闷闷的,“知道了。”
盛公子拍她的头,“知道错了吗?”
“嗯。”
知错了。
“那做错了要怎么样?”
时音脑袋在他怀里蹭了蹭,“对不起,我再也不胡思乱想了。”
她就是爱脑补,这是病。
刚跟盛弋然在一起那几天,她做梦都梦见他妈妈拿着五百万的支票让她离开盛弋然。
“完了?”
时音愣了下,“啊。”
盛公子推开了些,双手捧着她脸抬起,“我不接受口头道歉。”
“......那要怎么样?”
“亲我,法式热吻那种。”
“.......”
“我不。”
法式热吻不可能的,这辈子不可能的。
盛公子眼神幽怨,“音音,我就这么一个小小的要求都不能满足吗?”
小要求?
你自己听听说的是人话吗?
这叫小要求啊?
“我要睡觉了。”她想从他腿上下来,下一刻身体一轻。
“一起。”
一、一起?
“不—”
话没说完,整个人陷入柔软的大床,时音犹如踩到尾巴的猫,一个利落起身往后缩,“你你你......”
话都说不完整。
盛弋然坐在床边,脱下大衣,“我什么?”
她背脊靠着床头,空气似乎变得稀薄起来,有股无形的压力悬在她头顶,紧张忐忑填满心间,还有一点点的期待。
呸呸呸!
什么期待!
她才没有!
没有!
“我要睡觉了。”她双腿屈膝,抱着膝盖整个人缩成一团。
盛弋然将大衣挂好,开始解西服扣子,“十二点了,该睡了。”
西服里面是熨烫平整的白衬衫,领口直面翻转,衣摆塞进裤腰,金属暗扣皮带勾勒出劲瘦腰身,随着他抬手弯腰,隐隐可见胸膛轮廓。
“我家只有这一张床。”
所以他们今晚要同枕共眠。
妈妈耶!
这是什么限制级体验。
她还是个孩子啊!
是个孩子的时音双眼直勾勾盯着他,说的话却怂,“可是只有一床被子,会冷。”
“一床够了。”他俯身过来,双手撑在身侧,“抱紧点就不冷了。”
你快别说了。
她脑子里已经演了一出大戏。
“我睡觉不老实。”她越说声音越低。
“多不老实?”
“乱动,踢人。”
淑女形象早就崩塌得干干净净,她摊牌了,不装了。
“看不出来我们家音音睡觉还挺活泼。”他戳她梨涡,“没事,就当提前适应。”
时音无话可说了。
今晚躲不掉了。
确切的说从答应今晚不回宿舍就写好结局。
盛弋然亲她脸颊,把人抱起来到洗漱间,放到盥洗台上,单手扶着她避免摔倒,“薄荷味的漱口水可以吗?”
“可以。”
镜子里,乖巧的女孩坐着,男人低头挤着牙膏,真当伺候小祖宗似的伺候她,整个洗漱过程没让她动一下。
“空调遥控器在床头柜第一个抽屉。”
把人放回卧室,折身回去。
躺在专属男人的大床,被套才换过,还有淡淡的洗衣液和阳光的味道,成套的灰色,跟她本人倒是很搭。
她今天起得早,本来觉都没睡够也没午休,此时困得眼角都氲氤出水汽,靠着枕头眼皮仿佛有千斤重,努力睁开两次放弃。
盛弋然洗完澡出来就看见小姑娘已经睡着,面向里躺,双手合在一起垫着脸,大概是觉得不舒服,她手臂伸长换了个姿势,脑袋往上扭,跟夏天猫咪晒太阳的姿势一模一样。
乖得不行。
盛公子笑了声,真是只傻猫,就这么没心没肺的睡了,真半点不怕他趁人之危。
把空调调到适中温度,俯身吻小猫额头,“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