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东西是不是你放我床垫下的?”葛菲觉得很可能是秦丹陷害自己。
可她实在想不通秦丹是怎么把东西神不知鬼不觉的放在她床垫下的,牢房就这么大,
“你少胡说八道,这东西可不是我的!”说到这里,秦丹话锋一转,看向了一直沉默的柯懿,“05216,你为什么不说话,是不是心虚了?我记得你中午离开了几个小时。”
葛菲也看向了柯懿。
柯懿的眼睛里没有一丝波澜,她对葛菲说:“不是我。”
葛菲很想相信柯懿,但秦丹的话却一直在她的心头盘旋,令她忍不住去想柯懿是不是真的陷害了自己。
柯懿:“我因为肚子疼去了医务室,自始至终一直待在医务室,没有回过牢房,这一点江狱警和狱医都是知道的。”
“就算你说的是真的,也不能证明不是你,这个牢房葛菲就和你关系最好,你们俩经常不是一起坐在你床上,就是坐在她床上,你肯定就是坐在她床上的时候放的。”秦丹铁了心要把罪名安在柯懿头上。
只要能看见柯懿和葛菲反目成仇,她就高兴。
柯懿无视秦丹,她直视葛菲,问:“你也觉得是我?”
葛菲反问:“是你吗?”
“你不相信我?”
“你拿出证据,让我相信你。”
柯懿的眼中话过一丝受伤,以陈述的语气说道:“你不信我。”
葛菲内心挣扎,只好说道:“我是不信任何人。”
柯懿扯了扯嘴角,“那好,是我做的,是我把这个东西放她床垫下的,江狱警,这件事和葛菲无关,你把我带去审讯室。”
葛菲不敢置信:“你是说气话还是真的是你?”
柯懿语气生硬地说:“我说不是你不相信,现在我说是,你还不相信,那你要我怎么说才行?”
江狱警确认道:“真的是你?”
柯懿点头:“真的是我。”
江狱警提醒道:“如果查出来这东西是违禁品,你下半辈子就都得在牢里度过了。”
柯懿:“反正我也没什么可留恋的。”
葛菲不免有些急躁。
如果可以一直否认她也许真的就相信是柯懿做的,可现在柯懿无所畏惧的承认了,她反而觉得事有蹊跷,“江狱警,希望你们好好查清楚这件事。”
最终,柯懿被江狱警带走了。
临走时,柯懿回头对葛菲说:“我父母已经不在了,家里也没什么亲戚,你是我唯一的朋友,我希望你出狱后能好好活着。”
说完,她头也不回地走了。
这她的这番话听在葛菲耳朵里就像是再说临终遗言,一瞬间,葛菲忽然明白了,柯懿这是想牺牲自己保护她。
所以,柯懿是无辜的。
至少现在,她已经认定柯懿是无辜的。
去审讯室的路上,江狱警赞叹:“你表现的很好,接下来的事就简单多了。”
柯懿也松了一口气,“是陈老师计划的好。”
作为几十年的刑警,陈玉芝对犯人的心理还是很了解的。
陈玉芝说的很对,这里的人都不是普通人,不会因为你对她好,她就会无条件信任你。
所以在这里,只有心理战才行得通。
要让葛菲付出真心,那就要先把自己的生命放在她眼前,然后让她愧疚,让她觉得欠了自己什么,最后再一点一点瓦解她最后的防备。
“流程还是要走的,委屈你在审讯室待一会儿。”江狱警把柯懿带到审讯室后,松开了她的手铐。
柯懿揉了揉自己的手腕,微微笑道:“没事。”
这点委屈算什么,出狱后她面临的委屈也许会更多。
因为事态的严重性,监狱长在知道这件事后立马就让人把粉末送去了药物科进行鉴定,结果出来的也很快,不是违禁药品,只是磨碎了的杏仁和番泻叶。
虽然不是违禁药品,但还是要查处这样东西到底是怎么出现在监狱里的。
不久后,药物科在梁玥这头地下发现的香烟里也检测到了同样的物质,在狱警的逼问下,梁玥承认香烟是秦丹给她的,至于秦丹为什么会有这些东西,还有待调查。
秦丹被带走的时候又哭又闹,狱警问她想演的事,她先不肯承认,后来见瞒不过去了才说实话。香烟是探视的时候朋友带给她的,她把烟藏在内衣里带回了牢房。
虽然她藏得很隐蔽,但犯人在探视过后都是要被狱警全身搜查的,即使藏在内衣里也是能发现的。在盘问过后才知道,原来每次带她去探视间的那个狱警收了她的好处,所以每次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全部承认了以后,秦丹以为这不算大事,最多关一个月单人间,但没想到审讯的狱警还告诉她,烟里有致使腹痛的粉末,而她已经承认了烟是她的,所以葛菲床垫下那袋也是她的,她与葛菲一向不和,就有了陷害她的动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