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糖果镇开始[无限](61)
吃下金币,被划伤的地方开始微微发热发痒,再一瞬,如同修复蘑菇屋那般,皮肉翻绽的刀伤迅速愈合。
灯光下,她的手臂光滑白皙,看不出一丝受过伤的痕迹。
“果然是这样。”夏秋遥叹了口气。
她的想法被验证了。
生命之币比最初想象的,要重要珍贵许多。
西装裙死了,会有下一个吗?
如果有,下一个又会轮到谁呢?
是按屋号顺序,还是随机,又或者是按照性别?
夏秋遥额头冒出一层薄薄的汗,挡门挡的格外严实,把所有能挪动的物品都怼到了拱形门边。
没适合的东西挡玻璃,但愿蘑菇屋的玻璃防弹扛砸。
想来凶手也不太会弄出大动静引来注意。
抱着这样的想法,她略带不安地进入梦乡。
***
“哐哐哐——”
来到糖果镇后,夏秋遥每天都被迫早起。
不到六点,砸门声再临。
轮到二号屋死人了?
已经吃过生命之币的夏秋遥从床上一跃而起。
她挪动桌椅,将门微微打开了个小缝。
中介青年站在屋外微熹的晨光里,面色有些苍白。
“出什么事了?”
回答夏秋遥的,是地中海男,他抢先一步握住门把手,试图蛮力拉开门。
门板撞到没拖远的桌椅沙发,发出“咚”一声闷响。
夏秋遥翻了个白眼:“什么事?”
“小姑娘,你出来再说。”
瞥见许无、许小然他们也在屋外,夏秋遥挪开抵门物。
“人齐了,你说吧。”
游客小法庭开始。
原来没人有生命危险,但中介青年的生命之币被偷了。
据中介青年表示,他早上一起来,就发现放在桌上的一整瓶生命之币不翼而飞,找遍屋内角落,哪里也没有。
鉴于门锁形同虚设,每个人都能进,想必是有人在夜里趁他睡着,偷偷拿走了金币。
“小伙子,早就跟你说了你不听,那天你要是交给我,放在我这里保管准不会丢。”
地中海男拍着中介青年的肩膀,摆出一副“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的姿态。
“真是可惜了。”
马脸男、粗眉毛在一旁附和。
中介青年后退几步,抱起胳膊愤愤道:“就是你们这伙偷走的,别装好人了。”
夏秋遥注意到,中介青年整个人如重感冒般透着虚弱,和她那天早上没吃金币的状况相似。不过他本身体质强健,比她那时情况还是要好许多。
地中海男背起手,也后退了几步:“小伙子,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的。”
中介青年狠狠盯着地中海男:“你们敢让我进屋检查吗?”
“你谁啊,说查就查。”粗眉毛同样觉察到中介青年的虚弱,挺身挡在领导面前怼道。
他瘦小的个子与人高马大的中介青年形成了鲜明的映衬。
“谁不让我查,那我就只能认为是谁偷的了。”中介青年没讲客气,伸手就要拨开眼前挡道的人。
手即将碰到对方胸口,粗眉毛刚准备弓腰闪身时,许无举手开了口:“自证清白我没偷,你可以进我房间去看。”
“之后再去他们的房间。”许无声音带笑,镜片下的目光却如炬,“你们不会有人真的偷拿别人的东西还放在房间了吧?”
众人愣住。
一时不知他的话是什么意思。
中介青年收回手,从粗眉毛肩膀旁不客气地拂身而过。
“哎——”粗眉毛被撞得一个踉跄,晃了几晃好不容易稳住身体重心,才没在领导面前丢人。他还想追上去理论两句,领导的“算了,一起去看看”让他作罢。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中介青年再虚弱,拳头一挥不要命起来,也不是好惹的。
众人来到贴满树叶的印象派10号屋前。
黎明时分的鱼肚白微光下,满窗树叶画朦胧而神秘。
许小然再度感慨:“艺术!”
粗眉毛不屑的“哼”了一声。
许无屋内也像艺术品。
干净整齐,被子叠的和豆腐块似的。
还好糖果镇无灰无尘,不然夏秋遥都不忍往地上踩。
屋内没有多余的生命之币。
有人坦荡荡主动带头,这口子一打开,“进屋检查”这件事情变得顺利多了。
许无本家许小然第二个打开房门。
他屋里也没有中介青年丢失的金币。
“下一个。”
这时候谁拦着,谁可疑。
地中海男只得发声:“小吴、小刘,你们也给他看看。”
“我们的不是……”马脸男喃喃了半句语焉不详的话。
“行行行,你要看就看,反正我那里也没有你的救命药。”粗眉毛嘲讽般看向中介青年。
三人虽不满但神色轻松,夏秋遥心里不由咯噔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