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是反派[快穿](20)
宁景焕一愣,反应过来后暴跳如雷:“祁恒,你看他,还说不是奸臣派来的,我看他们根本就是一丘之貉!”
祁恒夹在中间十分为难,他艰难帮易淮解释:“先生是觉得你行事过于冲动……”
易淮转头看着他,目光幽深,他的情绪忽然平静下来,像是对眼前的人没有了任何期待,因此也就没有必要为他生气。
易淮问:“你真是这样想的?”
祁恒不明所以,小心翼翼地问道:“我……说错了吗?”
易淮摇摇头,他说:“殿下,你太让我失望了。”
然后拂袖而去。
易淮觉得委屈。
那人对祁恒多好啊,注视着他,保护着他,助他组建势力,为他扫平前路……
担心他遭遇不测,送他离开波诡云谲的朝堂;
担心他无法服众,让他前往临西赈灾以攒民心。
易淮毫不怀疑,如果沈相知道了这件事,他绝对不会怪祁恒。
那人对自己一向心狠,自污时半点不留情,从来不为自己多思虑一分。
那人对他也心狠,瞒的严严实实,什么也不肯说。
明明只要那人一句话,他就可以为祁恒肝脑涂地……
偏偏要算计他,让他误解,与他恩断义绝、不相往来……
其实从来也没什么“恩”“义”。
易淮苦笑。
——如果不是为了让他辅佐祁恒,他或许连被算计的资格都没有。
*
沈明泽连续几天乘车前往城外岚山脚下。
他早就派人把这个地方把守起来,确保外面的人不能知道里面的一点儿情况。
然而依然有无数的眼睛,提心吊胆地望着城外的方向。
沈明泽每次在里面待的时间不长,有时候出来,衣摆会溅上几滴“血迹”。
得到消息的人都坐不住了。
这“血”是谁的?肯定不会是沈明泽的,只能是得罪了沈明泽的那些大人的。
这分明是严刑毒打!滥用私刑!
简直,残忍至极!
*
沈明泽已经很久不上朝了,这天他专门换好朝服,慢悠悠地,一边喝茶一边等候。
[临西郡大旱你真的不管啊?]系统问。
它以为按照沈明泽的“圣父”性子,不会忍心一郡的人受苦。
——纵然在它看来,那些不过是纸片人罢了。
沈明泽解释:[易淮能做的很好,而且,丞相府的钱尽量不要动用。我死之后,祁恒查封了丞相府,抄出来的财富使得亏空的国库瞬间充盈,这样他的很多举措才能顺利实施。]
[什么叫你死之后?死的不是你,死的是沈明泽……呸,我是说死的是原来的沈明泽。]系统认真地反驳。
沈明泽轻笑出声,像哄小孩一样:[人总是会死的,小一。]
系统脱口而出:[你又不是人!]
沈明泽:[……]
沈明泽正打算就“他是不是人”这一问题与系统展开深刻探讨,就听到房门被敲响。
仆从恭敬地在门外禀告:“大人,有位公公来传陛下口谕,让您即刻上朝。”
“知道了。”
沈明泽不紧不慢地喝完茶,起来整了整衣袖,才不慌不忙地向外走去。
--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沈明泽真的不是人。(认真.jpg
第10章 蠹国害民的乱臣贼子(10)
沈明泽刚进入朝堂,所有人的目光直直地望着他。
一部分人眼眶发红,目眦欲裂,夹杂着极度的嫌恶与厌弃。
倘若眼神中的刀子能够化为实物,只沈明泽从殿门口走向正中的这短短一段路,恐怕会死上不止一次。
——还是凌迟那种。
更多的人昂首挺胸,每一根发丝都写满了得意。
他们望向沈明泽的眼神是谄媚的。
他们是墙头草,所以现在是沈明泽的人。
其中一根草在沈明泽路过时压低声音快速给他解释:“大人,他们参你私刑泄愤,要你放人。”
沈明泽似有若无地点了点头,小草儿瞬间满面春风,眉飞色舞,得意极了。
沈明泽于殿前站定,躬身:“参见陛下。”
“免礼。”皇帝被这些人烦的要命,看见沈明泽像看见了救星。
沈明泽微微转身,似笑非笑地说:“几位大人别这么看着本官,本官可是很记仇的。”
文煦之等几位大臣敢怒不敢言,还真就憋屈地低下头,不看他了。
皇帝拼命抑制自己飞扬的嘴角。
不愧是沈爱卿!还得是沈爱卿!
他忍这些顽固古板的老家伙已经很久了!
这群人年纪大了,打又不能打,骂又骂不过。跟他们生气,他们能比你更生气。
现在看到沈明泽一句话让他们难受至此,皇帝开心极了。
早知道就该早点让沈明泽上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