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表看起来花了不少钱,虽然是粉色的但一点不廉价,质感很好,该有的公主风范和美貌一点没少,表盘也很神奇,江从给她在戴上后开启了按钮……
最多最多,也是个初中生的智能手表。
“……”陈荔看着手表没说话,江从自己越品越好笑的有点想笑的不行的忍着说:“本来买这手表的时候没想到你越来越大可能不爱这款式的了。”
都知道臭美了。
形象上也跟姑娘开始沾边。
不是小孩了。
说完江从撩眼皮看向陈荔,或许陈荔不可置信的冤种表情太过搞笑,他没走心的笑了下,然后笑点还是很低的操了一声的蒙了蒙脸。
陈荔毫不怀疑自己脸上写了“好笑”两个字。
陈荔收回手,研究了一会功能,江从问她要不要蘸料,陈荔说你给我弄呗,然后在他去弄料碟的时候把手表的大致功能差不多弄清楚了——还有几个不大懂,但她绝不会说的收了手表,安分的还给面子的在他再次坐下时强颜欢笑的笑了笑。
她以前没发现,江从跟她的相处大概是以逗她为乐的模式,看她这样,又乐。
揉揉她脑袋,说吃吧。
江从很会配料,陈荔吃的很爽,江从也给她开了罐雪碧,两个人碰了碰杯,江从问她最近的学习状况。
陈荔说挺好的。
也很少犯困。
能做到精神抖擞的上课划重点,对知识点掌控就不会太难,因为比自己事后琢磨毋庸置疑的强。
然后一问成绩。
陈荔假笑:“其实是掉了成绩下来的。”
以前不会的会找陈过飞,陈过飞也会教她直到她会。她和陈过飞闹掰后就少了个人问,而陈过飞本来就是她学习上的主心骨……
所以,就差。
“但我会马上补上去。”
陈荔给他保证。
“所以你前面跟我说这么多你状态好,就哄你自己成绩掉下来这事。”
江从开始讨打。
陈荔歪头捏紧筷子,破罐破摔了很不爽了的气昂昂说:“是。”
江从笑:“走吧。”
“……”陈荔站起身,理好椅子跟他一块走,有点委屈说:“你就是想听我一个答案你也不安慰我给我意见呗。”
哪有这样的人。
“……”
江从看她一眼。
他其实真是这么想的……
他有时故意逗人只顾自己没拿捏什么谱,对上小孩执拗的眼,江从眯眯眼道:“那你给我两天——今天星期几?”
陈荔耷拉眼皮:“星期二。”
“三天,我帮你回忆回忆你们高二课程,趁我还没被大学腐蚀掉的给你补补课。”
陈荔惊讶:“……?”
“你哥高考理科跟状元差两分。”江从示意她往前走。
担心她这小步子碎的全花走路上了有什么时间学习。
说起高中拼命的时候,江从自觉应该比她班上最书呆子的同学还拼。
陈荔说:“……不用吧?”
她拒绝是心怀鬼胎,而旁边人则很直白拓达。
他问:“你那点脑子不给我看?”
陈荔:“……”
六月的蝉鸣已经开始叫的响。
路过半百年的老树下,有时突然感觉从上面掉下一个冰凉凉的东西到头上脸上,是昆虫的粑粑。
这是个,就只是不如她理想的,糟糕又没那么糟糕的中午罢了。
江从给她买冰淇淋。
卖冰淇淋的冰柜在小卖部外面的棚子下,一个小被子盖着。
他在那站着,低头挑选,有一米八四五了的样子。背影小白杨般的耀眼纯粹,让陈荔想过自己很早以前跟老妈去过一次大学,大学里的娱乐场所弄的像大型公园,有湖波光粼粼,有白杨挺拔矗立,和她想象中不一样的画面,不一样的,她好像触碰不到的世界。
陈荔其实一直对现在的生活没什么脚踏实地感。
高兴就是极至单纯的高兴,难过就是极至单纯的难过,每个情绪都没怎么踏到边。她又不擅长过日子,她的生活不是自己想过的,她的朋友从她身上想索取的不是她能给的,别人给的不是她想要的。
陈荔电闪雷鸣的眨了下眼前的水花,发现江从背后棉质的布料发着炫目的光。
他拿着冰淇淋杯走过来。
陈荔仰头看着他说:“哥你真的别给我补习了吧?你不知道我俩相处久了的话你会发现对我滤镜破碎。”
江从笑,歪头,温温柔柔的:“我对你有滤镜啊?”
陈荔:“……”
你看,他回答的也不是她想要的。
但江从后来也没跟她说不帮她补习的话就走了。
陈荔回学校。
接连两天没睡好觉后,江从给她发消息说她在意那就不给她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