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春光(138)
接下来的一切水到渠成,男人一偿多年夙愿,水缸、墙壁、洗手台、搭物椅一一尽兴,热气蒸腾水雾缭绕间滚烫的热气喷在她耳畔脖颈间带来阵阵火热煎熬,他偏偏还要问她一些难以启齿的荤话,她说不出口一个劲儿地咬牙摇头,他的恶趣味在此刻尽显,用更深的力道惩罚她的口是心非。
她几近全军覆没,像是置身于深不见底的海面在她卯着劲想要冲破重重阻力的时候,在胜利前的最后一刻,总会被人重新拖入海底,和他一起沉沦。
最后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她整个人完全脱了力浑身的骨头散了架,腿一软跌倒地上,白子钰清理完浴室看到她可怜兮兮地坐在地上,又心疼又好笑,暗自谴责自己是不是太过分,思索半天,无解。
俯下腰把人从地上抱起来,低沉沙哑的嗓音评价一句:“娇气。”
徐好怒瞪着他,连抬手打人的劲都没有,挨着他的胸口隔着薄薄的单衣咬了一口,他闷哼一声,有些东西有复苏的迹象。
他深知不能再犯,赶走不受控的绮思硬压下去,徐好还是感受到了,捂住脸气冲冲道:“变态!”
把人放在床下,下楼给她倒了杯温水,她懒得不想动手,由着他递到嘴边,咕咚咕咚喝下大半杯,他顺手把剩余解决,空杯放在床头小柜上,亲了亲她的眼尾:“梦吧,宝贝。”
不知是他在身边的原因还是本身消耗太大,在他的话落下不久她便闭上眼睛,没一会儿身边传来平缓绵长的呼吸,她睡着了。
白子钰轻手轻脚的下床,去到一楼客厅从她包里找到那瓶药倒出来数了数,没有减少,不由弯了弯唇,她没有再服药了,这是天大的好事。
第63章 老子不当弃夫。
徐好睁开眼睫看向身旁熟睡的人,听他近在咫尺的平缓呼吸,伸出手指小心翼翼地描摹他的眉骨、鼻梁、刮蹭了下的翘起的睫毛,没控制住的在薄唇上落下蜻蜓点水的一吻。
他不知是什么时候睡醒的,在她将退未退前勾住她的后颈,加深了这个吻。趁她愣神的功夫刮了一下她的唇瓣,骨节分明的手掌扣住她的腰,揉几下,含糊不清地问一句,腰,还酸不酸。
她摇了摇头,还好。
他低笑了声,额头抵上她的鼻尖蹭了蹭,“原来传说都是真的。”
“什么?”
“听人说,学跳舞的女孩子腰肢特软……”低头吻住她的耳垂又说了句放浪没边的混话,直把人弄得羞赧难当才肯罢休。
他去外面回了一个很长的电话,徐好赖了会床起身去卫生间洗漱,走在走廊上心血来潮想去练舞房看看,转动门把厚重的窗帘拉紧不透光,能见度很低,掀开开关头顶一室星光洒落,才发现自己误开了星空顶的开关,切换成正常模式,暖光泻下照亮房间里的各个角落,心房塌陷,怔在原地,巨大的海报模糊了她的眼睛,认出是她第一次海外公演的照片,竟被他放大收集在这里。
他难道有来看她的演出吗?
一整面照片墙拼贴成橙花图案,零零总总全是这几年的近况,涵盖了所有的大小演出、路透生活照,手指抚上那张舞蹈学院的毕业照,是一张没有看镜头的抓拍,记得当时好像在跟室友说话,偏着头笑的那一刻被他记录下来。
白子钰进来的时候她正抱膝坐在地上哭的梨花带雨,他瞥了一眼照片墙了然地叹了口气,暗骂自己乐极生悲忘记锁门,才会引得家里的水龙头精,发洪水。
躬身把人拦腰抱起放在钢琴凳上,自己单腿跪地给她擦眼泪,他这一通电话打得实在是久,处理完公司的事情顺便给沈梦子打电话说了一下她的近况,也不知道她在这里哭了多久。
白净的脸上泪雨滂沱,眼角通红整个人哭的一抽一抽的,甚至打了个哭嗝,特可爱,他又心疼又想笑,掩嘴偷笑的时候被她抓包,小姑娘气急攻心踢了他一脚,他顺势握住纤细的脚踝放在膝上,仔细按摩手法生疏但胜在端正认真。
他是那种骨相和皮相俱佳的人,少年气又不失风姿绰约,远观谪仙下凡般不可高攀,相处时又总会觉着如沐春风,矛盾兼容的美感。
他揉着小腿帮她缓解着疲劳,分心抬睫睨她一眼正好逮到偷看他痴迷到走神的人儿,勾了勾唇,笑一记,清洌低沉的声线:“怎么,我这么好看?”
她脸上一热,是被抓包带来的羞尬,想起什么:“你去看过我是不是,不止在苏黎世。”
挠了挠眉骨,低垂着眼帘瞧着她的脸,默了默说道:“嗯。”
想你想的受不住的时候就会去看看。
察觉到她脸上的内疚,捏了捏她的手心:“我也没有经常去,学业限制再加上后来刚回国的时候也是真的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