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被她凶悍的气势震慑住,底气不足的谩骂道:“哼!你个吃软饭的,小姑娘你怕是不知道吧!你护着的这个男的他上一个陪的人是个四十岁的老女人。他还有好几个女朋……”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迎面而来的椅子砸了个彻底。还没等他再有什么动作,杨姐拿着大砍刀就冲了过来。
“砍不死你个杀千刀的,赔老娘的钱!”
男人见她真的拿了个菜刀,连滚带爬的离开了这儿。杨姐对着他离开的地方狠狠的“啐”了声。
“这个没种的老东西。”
杨姐骂完后,没好气的看着蒋怀遇。
“还杵在那里干什么?还不赶紧走,今天没工钱了,以后也别来了!”
蒋怀遇扶起地上歪七扭八的桌椅,捡起自己的书包,朝杨姐鞠了一躬。
杨姐摆了摆手,实在是不想看他。
见蒋怀遇走后,年溪赶紧拿上书包跟上他。跟他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蒋怀遇满不在乎的揉了揉脸,又得重新找一份工作了。
年溪亦步亦趋的跟着他,看着他单薄的身影,鼻子有些酸。她到底该怎么帮他呀!
见他走进了一个小巷子里,没了踪影。年溪连忙追了上去。刚走进巷口,就被人拉住了胳膊。
蒋怀遇瞧见后面的“小尾巴”,一把将她拽了过来。将她抵在墙上。恼怒的问:“你到底跟着我干什么?”
年溪抬头看他,他的脸上手掌印渐渐明显。不受控制的抬起手抚上他的脸,心疼的问:“疼吗?”
她的反应,是在蒋怀遇的意料之外的。他原以为,这个女生的听见了那些话,也该知难而退了。
他拨了拨头发,莫名的想笑。
他也确实笑了。离谱的笑了。
年溪看他,不言语。
蒋怀遇后退了几步,弯腰靠近她。他带笑问面前的这个女生。
“我吸引你的,恐怕只有我的这副皮囊吧!”
“我脚踏好几只船,还伺候过四十岁的富婆……”
“这样的我……”
“还吸引着你啊?”
年溪伸手使劲揉了揉他的头发,又拍了拍他的肩膀。
“这些,我都不信!”
“流言止于智者。”
“你不是那样的人,也不会成为那样的人。”
蒋怀遇收起了脸上的笑,他认真的看着年溪,肯定地说:“我们之前肯定认识过,在我不知道的情况下。”
年溪歪头看他,一脸认真的说:
“我是上天派来救你的,你信吗?”
蒋怀遇扶正她的头。
“不信。”
要是真有上天的存在,他为什么几次求死不成,难道上天就听不见他一人的愿望吗?
年溪小跑着跟上他,强行拽着他去了附近的药店买了消肿的药,再盯着蒋怀遇涂上药后,她并没有再逗留。
蒋怀遇坐在路边的长椅上,看着她离开的身影。
突然,她转过身来。
“对了,枫林路那边有个烧烤摊好像在招人。”
她于铺天的黄昏后转过身来,晚霞都不及她的弯弯笑眼。
枫林路、烧烤摊。
男人从口袋里掏出刚刚抢来的那三十块钱,买了包烟和两瓶啤酒,就那么坐在路边,一口接着一口的吸着。
口袋里的电话响了一遍又一遍。
他不耐烦的接了起来。
“怎么了?”
电话里传来女人的尖叫声。
“蒋建国,你难道不知道今天是你儿子的忌日吗?”
男人一听这话,立马坐直了身子,猛吸了一口烟,狠狠地将烟头碾灭在脚下。他拿着两瓶酒急忙跑回了家。
刚推开家门,一个样貌昳丽的女人穿着光鲜亮丽。他不禁看呆了眼。
这是九年前的妻子。
“思媛,你这是?”
越思媛仔仔细细的给自己抹上口红,尽管它已经过期两年了。
“儿子说,想让我们穿的好看点去看他。”
他沉浸在莫名的情绪中,拿出了自己压箱底的西装。两人手挽着手,一起出了家门。
他们在一众的墓碑中有目的的找到了儿子的。越思媛困难的蹲下来,摸了摸儿子的笑脸。
“悦悦,爸爸妈妈来看你了。”
她的儿子才二十岁啊!早知道……早知道她就不教儿子什么助人为乐,舍己为人了。
蒋建国看着妻子浑浊的眼里,不住地往外涌着泪水。妻子穿上这套衣服一如当年。
“儿子,你看爸爸妈妈穿着你买给我们的衣服,来看你了。”
他们这两身衣服还是儿子高中毕业那年,打工买给他们的,第一次穿,还是在儿子考上985的庆功宴上。
越思媛从小竹篮里取出儿子爱吃的桂花糕和红豆饼。小心的摆好。
“悦悦,妈妈做了很久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