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声不停,她掩面难以自抑。
忘不掉他,舒泉猛的坐起身,在床上抹干眼泪。她恨自己的长情,恨自己的深陷,恨自己不自救不自拔。
想着,她抬起手,狠狠地给自己一个巴掌。她觉得不够,又举起手掐起了自己的脸,眼泪润滑,在她的手上。
打完才觉得心里舒服。
室友都没醒,她捂住嘴哭。
到现在,她终于清醒,并且她不能原谅自己的下贱,他骗她,她还忘不掉他。
可是,她的心,不是她能掌管的。
第二天早上,舒泉眼睛没有肿,去上早八的路上,舒泉举着手机看,一直没有等到陈博洛的回复。
直到第二天晚上,他也没有回复。
他不回她了。舒泉再回头看,发现自己的信息特别像阴阳怪气,而且阴阳的很厉害。
她忍不住笑了,笑自己活该,没情商。
——
十二月,广东降温,她穿上了棉服。和家里人打电话说自己好想回家。
她想念文城的空气与舒适,她的十八年都在那里。
他呢?或许也会想念。
2021年即将过去,她却仍然困在那个夏天。
无法自拔。
十二月三日,柳烬说,她和许弥分手了。
原因很离谱,许弥一直有个念念不忘的前女友,柳烬曾看过他们的恩爱,只是那时她不喜欢他。后来看着他们分分合合了几次才彻底干净。
直到四月份,柳烬和许弥意外的熟络了,两个人之间的关系一触即发,暧昧摇摆。
后来在一起了,也很恩爱。许弥经常带柳烬去滑冰场,去游乐园。舒泉也经常看到柳烬朋友圈发这些。
柳烬在许弥生日时送了他一副对戒。
她以为他们能持续相爱,直到昨天,许弥忽然对柳烬说了分手。
他们明明如此恩爱,怎么可以这么快分手。柳烬无法接受,忍住尊严说等她想想。
泪水积满眼眶,她离开时假装很潇洒。
事到如今,不得不分手,这却成为了柳烬的意难平,她不能理解为什么会如此。
柳烬家乡在成都,而许弥在昆明。他们大四了,分手以后一定再也不能见。
这些事情堆积在柳烬身上,她和舒泉说时仍然有些哭腔。
舒泉如万千朋友般,她狠狠地咒骂了许弥。随后,忽然笑了,“我们两个,还挺像的。”
“嗯?”
舒泉低下头,“许弥真的忘掉那个前女友了吗?”
此话一出,柳烬顿住了。
舒泉没有再说话。
十二月中,舒泉感冒了,室友从家带了药给她,随后问她是否好些,舒泉说不矫情。
她发了个仅陈博洛可见的朋友圈,说:感冒了,许舒泽可着急哈哈哈。
死的成活的,舒泉的本领大概便是如此。
——
十二月二十九日。
在一次的聊天中,胡欢问她还有没有什么遗憾。当时的舒泉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微张着嘴巴,盯着胡欢却不知道该怎么表达。
好像过了这么久,她再说起陈博洛会显得很矫情。
可陈博洛是她到现在也能介绍给不知道那段故事中的人的意难平。
她没有说话,胡欢一直盯着她。
时间缓慢,她却不知道怎么想的,眼神坚定又明亮地说:“你给我测一次塔罗牌吧。”
尽管她知道胡欢的牌意还不精湛,尽管她知道这样会让自己更放不下,尽管她早已知道了答案,可理性抵不过感性,现实抵不过执着。
她垂着眸,看着胡欢将牌从收纳箱中拿出来。在床桌上铺上桌布后,她忽然有些鼻酸。
还没到胡欢问出问题,她先一步回答:“你给我算算吧,我和陈博洛还可不可能有关联。”
舒泉默念着问题,看着胡欢洗牌,她面前的牌被打乱,一张接着一张眼花缭乱。直到感受到内心的悸动她才喊了停。
胡欢将牌理整齐后,她选了三张牌。
两张逆位,一张正位。
她捏了捏鼻头,广东开始降温了,冬天在这个城市总是晚来一步的。可惜广东不会下雪,不过也没关系,舒泉从来不喜欢冷天气。
她爱秋天,可她和他在秋天彻底分别。
胡欢看着牌,琢磨了很久后道:“不太可能了。”
“什么?”舒泉问。
“这张逆位的牌表示你已经错过了能够去找他的机会,你是不是想找他却没有话题?”
舒泉心下一惊,慌忙点头后后悔的情绪竟涌上心头。
她开始后悔测了这个塔罗,让她知道真相后,她或许根本无法承受。
胡欢继续说:“你和他之前是有很多可以联系的机会的,如果你那时候勇敢一点,或许你们还能聊天。可是现在牌面上的意思是你已经完全的错过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