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痨小姐(229)
第二天是唐五义的last day。
卢米坐在一边看唐五义收拾东西,他东西少,就那几样,一个包装袋就能拎完。他又不想带走,就把那书和玩偶放到卢米桌上:“给你吧,留个念想。”
“我没地儿放,你自己带走。”
“你是怕睹物思人吧?”唐五义嘿嘿一笑:“等着啊,交完电脑签了字,你送我下楼。”
“不吃饭了?”
“不吃了,我怕你抱着我哭。”
“切。”
两个人在楼下站了会儿。唐五义会在这一天就自驾去惠州,车上装着他的全部家当。
“你呀,会很快跟will结婚吗?我是不是要攒份子钱了?”
“不用,你可以多攒几年。”
“怎么?不着急结婚?”
卢米点点头:“不着急,他有不可调和的家庭矛盾。嗨!说这个干什么!你都快走的人了。”
“这话可不太吉利,离开,不是走,跟我要死了似的。”唐五义提出抗议,又郑重拍了拍卢米肩膀:“嘿,朋友,如果你不开心就来惠州找我。我给你介绍惠州的帅小伙,带你看海吃好吃的,咱们一起炸街!做惠州靓仔!”
“我骑着我的杜卡迪去找你!”
“开着你拉风的车也行!”
“好!一言为定!不如就此告别吧!”
“行!”
唐五义走了,卢米又送别了一个朋友。这次她还行,没哭。但她还是仔细回忆了一下第一次见到唐五义的样子,好像看到另一个自己。
“我是不是变麻木了?”她在电话里问涂明。
“或许因为你成熟了?”涂明说。
“或许是的。但有一件事我没变。”
“什么?”
“活在当下。”
第99章
卢米的活在当下,就是享受恋爱状态,绝口不提结婚的事。本来她对婚姻就没有特别期待,只是因为那个人是涂明,所以让她愿意去试。而尝试是一个漫长的过程,她渐渐明白人和人朝夕相处,感情是真的会与日俱增的。
涂明就像她身上的一块骨头,不用刻意提醒和想起,就知道那骨头长在那里,得保护好,不能磕了碰了,否则骨折骨裂真会要人命。
有涂明在的任何一天,都是好天气。哪怕外面打雷下雨刮风,心里都是晴的。这么坚定刻骨的爱一个人,卢米也是第一次经历。
她将这种感受说给卢晴听,在陪她试婚纱的时候。
卢晴的婚纱是姚路安找人设计的,也顺带着设计伴娘礼服。那礼服中规中矩的好看,卢米不满意,指着后面:“这里您得帮我这么改。”
“那会夺新娘风头。”设计师说。
“没人会在仪式的时候绕到后面看我后背。”
“那改就没有意义了。”
“不不不,您没明白我的意思,我改来给自己看。”
卢晴在一边支持她:“帮我妹妹改,我妹妹和我都是天下最美。”
“行,改。”
卢米陪卢晴穿婚纱,帮她整理长长的拖尾,很自然的说起她对涂明的感受。用卢晴的总结:“骨头理论”和“晴天理论”。
卢米说起这个的时候,像十七八岁第一次谈恋爱。
这让卢晴想起她们的少女时代,充满了这样的“理论”和“秘密”。
“涂明知道你这么爱他吗?”卢晴问她。
“当然知道。”卢米神采飞扬:“我每天都要抱着他说个没完。”
“那他呢?”
“他让我住嘴。说好听的话被我说完了,他再想就困难了。”
两个姑娘哈哈大笑,卢米前后左右的端详卢晴的婚纱,然后大咧咧的说:“把前胸改一下。”
“改成什么?”
“方便撕的。”
卢晴震惊的看着她,她则嘿嘿一笑:“婚纱么!当然要在新婚当晚让新郎撕掉!”
“你…”
尽管卢晴脸红,却还是听取卢米的建议,在这种事上,卢米身边的朋友都听她的。她不知道哪里来的理论知识和奇怪想象,总能戳到一个奇怪的癖好上,又能把握好度,听她的准没错。
卢晴结婚那天天气很好。
姚路安在城外找了一个超大私人别墅,前后都有大片的草地,被他装成了室外草坪婚礼,布置简约温馨,不失高雅。
卢米穿着一条香槟色荷叶领大露背伴娘礼服,头上戴着小小的花饰,一改往日的飒爽利落,像一个温柔的邻家女孩。如果她不转身的话。
涂明看到卢米的大露背,就知道一定是在定制礼服的时候单独出了幺蛾子。
luke站在他身边,看到他的眼神离不开卢米后背,恨不得替她挡上,就嘲讽道:“所以我说,别着急公开。过了年不一定在一起。”
涂明看他一眼,学他口气:“所以我说,别着急在冰城开分公司,开了也得关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