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春晖不暖+番外(83)

春夏瞠目结舌的看着发生在自己眼前的这一幕,饶是她再后知后觉也知自家姑娘这是烧坏了脑子了,泪水瞬间夺目而出,颤着声音问道:“姑娘....这.....可还治得了吗?”

见秦书墨摇摇头,春夏的泪流的更凶,夺门而出,在门外大声痛哭。

怀中人儿探头看了看门外,又躺回让她舒服的怀抱,“你是谁?我又是谁?”

秦书墨没回答,只把李悠然抱在怀里坐到了软榻之上,端起桌子上熬的浓厚皆宜的鸡丝粥一口一口的喂着怀中之人,偶尔嘴边沾到的痕迹也细心抹去。

李悠然吃的有些开心,摸了秦书墨垂于两边的发带,绕在指尖玩起来,浑然不觉屋外春夏痛哭之声,抬头不忘继续问道:“你是谁?我又是谁?”

屋外哭声终于停止,春夏按捺出心情,擦了泪痕,进屋继续伺候,见着自家姑娘一直问自己是谁,春夏只好插了一句,“姑娘......”后半截话还未说出,就被秦书墨打断。

“你叫阿然,是我的娘子。”

李悠然琢磨了琢磨,“那你叫什么,又是我的什么?”

嘴角不自觉上扬,“我叫秦书墨,是你的夫君。”

随后便是猝不及防的呕吐之声。

只留春夏更加瞠目结舌的看着眼前这一切。

作者有话要说:秦书墨:“我这么做是不是太卑鄙了?”

作者:“你也知道啊你!”

☆、第七十六章

秦书墨一言既出,李悠然便成了他的秦夫人,连慕容狄也过问了两句,言道是看不出来前吴的太子妃和他有了首尾,肚子里的孩子都被拿来调侃了两句。慕容狄也不在乎秦书墨说的是真是假,天下大局基本已定,接下来不过是时间的问题,何况李悠然本就是冷青青的学生,念着这层关系,也不会把李悠然和她肚中孩儿如何。

秦府南山阁,王氏看着披散着头发蹲在地上玩着蛐蛐的三姑娘,转头对着春夏道:“醒了便是如此了?”

“是。”

“如此也好,无忧无虑的过完下半生。”

春夏点点头,那样的变故,李府的覆灭,当初的太子府如今的秦府,若姑娘清醒着只怕每件事情都无法接受,若是能如此过完这一辈子,也是幸事,而那孩子想必也能活的简单些。只是现在成了秦书墨的夫人,还是有些滑稽,“王婶婶,公子对外称姑娘是他夫人,是否不妥,您也同意?”

王氏只笑笑,不置可否。自己的儿子她如何能不清楚,待看到那侍女虫儿之时便知秦书墨对三姑娘的心思,是虫也是重,不过肖似三姑娘几分便能得他看重,更何况是本尊了。自己的儿子做事一向很有主见,他人轻易插不得手,饶是自己是他的娘亲,也不能置喙什么。

秦书墨回府的时候王氏已经走了,回了她常住的小院子。两人因着秦书玉的事情起了龃龉,加之姑苏城破秦书墨成了慕容家的臣子,王氏就更加不愿看见他了,母子性子同样的倔强,谁也不能理解谁。

径直去了南山阁,玩了一天蛐蛐的李悠然看到秦书墨就扭过身子不愿意搭理他。

此刻日头西斜,顺滑如缎的头发悉数披散,叫人心生柔软,低着头瘪着嘴的表情是独独属于孩童的天真,如若清醒时的李悠然散发的气质是迫人,是妖娆,那此刻的李悠然便是飘渺,空灵,一切都变得虚幻不真实。

秦书墨走到李悠然身边蹲下,“怎么不理我。”

“你说你会早早回来的,结果我都吃了两顿饭你才回来,春夏无聊死了,其他人也不陪我玩,还不给我出院子,春夏说是你吩咐的。”说着又扭着身子不愿意看秦书墨。

好笑的摸了摸眼前人的头,“那你现在想玩什么,我陪你玩。”

“呸,玩什么,你除了教我看书写字还会干什么,书呆子。”

这话秦书墨就不爱听了,果然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就算李悠然痴傻了这不如意了嘴巴吐出来的话也不好听。

“我如何就成了书呆子?”

“写的字还没我好看你不是书呆子是什么。”

这就真是冤枉了,秦书墨原本想着李悠然痴傻了,那就找点儿事情给李悠然做做,没想到脑子是不灵光了,之前印在骨子里的东西是一点没忘,读书写字依旧是以前的水平,只不过书册中的内容不理解其中意思罢了。

李悠然行的是小楷,秦书墨用的是行书,本就是两种风格自然不能说谁的比较好看,当时李悠然却道:“鬼画符似的,看都看不懂,哪里就好了。”

秦书墨再如何也不能和个傻子争辩书法的秒处,好脾气道:“那你不要玩了,起来用些吃的。”

“不吃。”

“为什么不吃。”

“吃了就吐我干嘛还吃,恶心都恶心死了。”

呵呵,吃饭叫人喂,吃完就吐自己身上,他都没嫌恶心,正主儿倒还嫌弃上了。不过李悠然孕吐的反应是厉害了些,四个多月的身孕仍是吃了就吐,那身子骨是一点都没长肉。秦书墨不惯着,“起来吧,今天用了饭保准你不会再吐。”

“真的吗?”

“真的。”

“骗人是狗子!”

“......”不知道李悠然从哪里学来的狗子这种话,秦书墨挑了挑眉,倒没点头,也没否认。

吃完饭吐的稀里糊涂的李悠然气愤异常,睁着一双大眼睛瞪着秦书墨,直接将桌子上的碗筷都砸到了地上,一片狼藉,这两天的李悠然琢磨出了点儿意思,反正自己做什么都没人凶她反而还得伺候自己,那自己怕什么。人都是惯会蹬鼻子上脸,李悠然则是其中之最。

旁边伺候的春夏连忙叫着下人一起收拾了地上的狼藉,又给李悠然倒了杯热水顺顺嗓子,正主儿气不顺连着杯子一起砸到了地上,还十分嚣张的下了软榻给了秦书墨一脚。

“不用收拾,你们先下去。”

春夏本想反驳,碰上秦书墨凉悠悠的眼神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到了屋外,连门都关上了。

屋内的李悠然见平时对自己百依百顺的春夏都退出去了,不觉气焰便小了些,在秦书墨凉飕飕的眼神下乖乖蹲了下去,开始捡起地上的碎片,边捡边觉得委屈,明明是秦书墨骗她怎么自己在这里捡东西,是以捡完了把这些碎片都招呼到了秦书墨的身上。

“呵呵,你胆子渐长。”秦书墨言毕拿了为李悠然准备的戒尺,“手伸出来。”

“我不!”

“不伸出来明天就把你关屋子关一天。”

“明明是你骗我,你凭什么打我手扳子。”李悠然说着眼泪就不自觉地往下掉,又想到若是现在不给秦书墨打板子,那明天就得被关在屋子一天,衡量了下孰轻孰重颤颤巍巍地伸出了手。

毫不心软的打了三下,李悠然那眼泪就跟不要钱的油豆子似的,掉个没完,因着惧怕又不敢哭的大声,可怜兮兮的站着撇过头也不看秦书墨。那样子好如受了多大的屈辱似的,一开始还憋着,到后头也不顾及什么大声哭了起来,叫人好生怜爱。

即使是美人,哭的毫无形象也不会好看到哪里去,念及她的身子,也不好太过苛责,“过来。”

李悠然站的笔直,脚都不带挪的。

“过来。”秦书墨又说了一遍。

气势不如别人强,李悠然识相的磨磨蹭蹭的向前挪了两步,被秦书墨一探手搂到了怀中,人儿不通情理,只管眼泪鼻涕统统招呼给秦书墨,嫌不够脏似的还顺手抹开。见秦书墨也不嫌弃,还抚着自己后背,顿觉没趣,哭也苦累了,吐也吐累了,李悠然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闭眼准备睡觉。

“不许睡。”

人儿顿时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秦书墨,好似再道你还要怎么样。

“脏都脏死了,洗干净了再睡。”把人丢到净室,唤了春夏伺候,李悠然不听话在净室大喊大叫,脱了外衫守在净室门口的秦书墨也不管什么,冲进净室就盯着李悠然,眼刀一个接一个。

痴儿怎会顾及什么男女大防,她根本就不懂,洗澡是挺舒服的,但是就不喜欢秦书墨在旁边看着,起身就要跑,泄了一室春光,还不忘拍打着玉池中的水弄得春夏衣裳也湿透了,春夏力气有限按不住痴儿,急的都流了汗。

秦书墨脸都黑了,让春夏出去,见春夏不动,那脸色更加难看:“她如今是秦府的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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