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不可攀+番外(95)
喻润笑出声:“你是不是不敢用手碰?”
“……这个严格意义上来说, 是动物尸体。”孔安槐咬着嘴唇, 表情认真严肃,“而且还被分尸了。”
“所以你挑食是因为喜欢吃烧熟了的尸体?”喻润忍不住伸手敲孔安槐的头,“边儿去!我一只手不方便,你站一边帮我打下手。”
“可我想学做菜。”嘴巴上嘟囔, 身体却很诚实的站到一边, 探头探脑的看喻润一只手洗猪蹄的样子, “这些东西没烧熟的样子看起来真的……”
“敢摸生肉的人都是勇士。”孔安槐很崇拜的下了结论, 然后惊慌失措的看到喻润打算用刚才摸了生肉的手掐她,“……你敢碰我我就哭!”
很认真的威胁,瞪大了一双细长的眼睛, 脸色吓得发白。
喻润眉眼弯弯,改成用嘴亲了她一下。
“你性格其实不内向,很皮, 话也不少。”洗好了猪蹄,看到满意了的孔安槐颠颠的跑去帮自己拿洗手液,短发被她随意的扎了一个小揪,晃晃荡荡的晃得人心痒。
“嗯,我只是怕生,有时候反应会慢一点。”孔安槐不否认,弯着腰帮喻润洗手,“我话少是因为小时候愿意和我说话的人少,那时候成绩太好了,大家都孤立我。”
……从小被孤立这件事被孔安槐用这样柔和的语气说出来,喻润一时有些不知道该不该安慰。
事实证明是不用安慰的,因为孔安槐下一句话原话就是:“幸好孤立我了,我一直都不知道怎么跟那些连上课的时候老师的话都听不懂的人交流。”
“……”喻润决定吞下那句安慰的话。
那顿饭基本都是喻润做的,孔安槐就负责东跑西跑的拿东西打下手,端上桌的时候孔安槐吃了一口猪蹄,细长的眼睛眯起。
“以后还是你做饭吧。”咸鲜适口,入口即化,孔安槐快速的放弃了自己的心血来潮,以她的天赋做菜应该只会浪费食物。
“嗯。”本来就没指望她的喻润答应的很快,他一开始就知道孔安槐和传统意义上的贤妻良母没什么关系,“家务也我来吧,你做的我不放心。”
前几天还跟他显摆她拖了地,结果转头就看到她拖完地的拖把湿哒哒的塞在角落默默发臭。
“……那我要做什么?”突然发现自己没什么用的孔安槐觉得有点伤心。
“洗干净在床上等我?”喻润很敷衍,发觉孔安槐瞪他之后笑,“教孩子?我脾气不好又护短,生个儿子容易吵架,生个女儿我会一路宠到她嫁人。”
同样护短的孔安槐很纠结的啃猪蹄。
然后默默点头,起码读书课业上面,她应该比喻润在行。
这几天他们的日子过的太逍遥,喻润还在养伤期,基本不怎么去赛场,孔安槐民宿正在低调的做财务清算,大部分工作在家就能做完,剩下的阳朔分店做攀岩赛赞助方的事情,前期准备充分,后面也只是提供住宿而已。
两个人都难得的空闲,腻在一起一日三餐家长里短,孔安槐大半夜的陪着喻润看攀岩比赛直播,喻润在下午最想睡觉的时候抱着孔安槐陪着她看探索频道,偶尔聊一聊对未来的看法,发现完全一致的时候,就嘴对嘴的庆祝一下,发现有分歧的时候,也嘴对嘴的亲到对方无法喘气主动投降。
大部分时间投降的都是仍然脸皮很薄的孔安槐。
喻润其实也是有不满的,出院快一周,孔安槐至今都没有被他骗到床上自己动。
甚至自从那天在病房帮他擦身差点擦枪走火之后,她很没有道德的把他擦身洗澡这件事交给了李大荣……
还义正言辞的解释她了解过,他当年手指受伤的时候,帮他做这件事的人也是李大荣……
想到每天帮他洗澡的李大荣憋笑憋到岔气的脸,他就很想把他摁到马桶里冲走。
气到劈叉。
“对了,今天李大荣好像来不了了。”晚饭吃完,孔安槐收拾饭桌洗碗的时候突然想起,“说要去杨尔巧家里摆定亲宴。”
杨尔巧老家就在阳朔,这几天订婚了,李大荣每天都笑得像个傻子。
“嗯。”喻润很淡的应了一声。
他当然知道,他等这天等了六天。
事实上李大荣胆敢再过来帮他洗澡,他一定会把他摁到马桶里冲走。
“那今天晚上只是刷牙洗脸,明天等李大荣过来了再洗澡好不好?”喻润淡淡的态度让孔安槐本能的开始脸红。
“不好。”斩钉截铁,连理由都懒得给。
“……”孔安槐洗碗的手抖了一下。
喻润已经迅速的站到了她身后,贴着她耳朵低沉着嗓子耳语:“男人给男人洗澡,洗多了你就不怕出事?”
“……”这种时候唯一能做的,就是认真洗碗,孔安槐眼观鼻鼻观心。
得不到回应的喻润开始跟个大金毛一样贴着孔安槐蹭,声音透着委屈:“你闻闻,我都臭了!”
孔安槐眉心跳了跳,两人吃饭没几个碗要洗,两个饭碗被她洗的锃光瓦亮。
“洗不洗?”软磨硬泡没用的喻润决定开始用强的,弯腰直接咬住了孔安槐已经开始发红的耳朵。
孔安槐抖了一下,叹气,擦干手推开喻润转身:“你肩膀不痛了么?”
动作真是灵活,弯腰弯的跟没事的人一样。
喻润湿漉漉的眼睛眨了眨:“痛啊,但是你不理我啊。”
……可耻。
“我要先洗碗。”孔安槐耐心的跟这位巨婴讲理,“洗完碗还有两份拍卖合同要和阿泽视频,而且你答应陪我看的电影还没看,现在天还很亮,睡觉前再洗好不好?”
喻润不爽的抿嘴。
仗着身高差异,直接把还剩下的两个装菜的盘子丢到了垃圾桶。
然后低头,含住孔安槐的嘴唇,咬了两下,看孔安槐仍然睁着眼睛瞪他,忍不住笑了一声,能动的左手揽过孔安槐的肩膀,闭上眼睛一心一意的开始亲。
孔安槐不太经得起撩拨。
很容易就被他吻得下意识的抱紧他,鼻息微动,搂着他的手开始无意识的抓紧他的上衣。
“洗澡好不好?”喻润嘴唇微微离开孔安槐,一双漆黑漆黑的眼眸盯着孔安槐,如同蛊惑。
孔安槐晕晕乎乎的点头,等彻底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和喻润站在了浴室里,喻润解开衬衫扣子,静静的等着她脱了他的衣服。
……
太无耻了。
美男计都用上了……
孔安槐无力吐槽。
“只是洗澡。”虽然知道这四个字和蹭蹭不进去一样形同虚设,但是孔安槐觉得她还是需要声明一下。
喻润危险的挑挑眉。
……
有点在劫难逃的预感,孔安槐吞了口口水。
初秋的阳朔温度适宜,浴室闷热,孔安槐只是脱了喻润的衬衫就出了一身汗,睡裙领口,有隐隐的水渍划过。
“还有裤子。”喻润的声音已经哑的不像话,但是仍然站着,规规矩矩的,仿佛他要的只是洗澡。
“……直接冲好不好?”孔安槐开始求饶,脱掉上衣已经是她的极限,再加上裤子,她有点怕会流鼻血。
“不好。”仍然斩钉截铁。
喻润这辈子只有一件事是绝对不会听她的话的,就是现在这件。
认命的咬咬牙。
打开淋浴头,把水温调到适合的温度,然后在雾气氤氲中鼓起了点勇气,开始帮喻润脱裤子。
完全没料到这样的湿气下,她保守的睡裙已经渐渐湿透,全棉的材质慢慢的贴在身上,纤毫毕露。
喻润深呼吸了一下,仍然站着没动,像个正人君子,只有慢慢握紧的拳头和越来越越深眸色,泄露出他已经在即将失控的边缘。
孔安槐觉得自己可能会因为羞愧致死,脱下喻润裤子的那一瞬间,她已经脑补了自己原地爆炸的画面。
说话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冷静:“内裤不行。”
她要坚守底线,虽然此刻喻润的状态看起来,底线似乎也不怎么重要了。
喻润没吭声,他身体语言已经表示的很明显,再说话撩拨的话,难保那个快要羞死的女人会夺门而逃。
温水终于冲到身上的时候,喻润的眼角有点发红。
“安槐。”喻润安安静静的叫着孔安槐的名字,两个字,在他唇间百转千回。
孔安槐抬头。
“为了你的终身幸福着想,我觉得再忍下去会出事了。”喻润很明显的蹭了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