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不可攀+番外(10)
这场架打得最欢的喻泽临走还不忘对着渣男啐了一口,搂着已经哭肿了眼睛的姜小易先去门口按电梯。
喻润最后走。
他看到孔安槐居高临下的看着坐在地上已经目露凶光的渣男,把手机画面调出来给他看:“你一开始拉着姜小易头发撞墙的视频我已经拍了,这位……”
她看了喻润一眼,还不知道怎么称呼,索性一笔带过:“……来之前你对我们单方面的撕扯殴打我也都拍了证据。”
“你如果要报警,或者到我们学校闹事,我就把这几个视频照片都放出去,顺便公开你脚踏两只船还打女人的事实。”孔安槐声音仍然低低哑哑,“姜小易知道你上班的地方,你们如果一刀两断,我们就当今天的事没发生过,但是如果你事后还要算账纠缠,那大不了鱼死网破。”
“安槐,电梯来了。”寝室里的女孩似乎很习惯孔安槐善后的样子,回过头来的时候表情都很正常。
喻润却被这看起来冷冷的,杀伤力却十足的女孩子吓着了。
生平第一次,他觉得家里那个有事没事咋咋呼呼的双胞胎姐姐,其实还不是这世上最可怕的女性。
作者有话要说:他们是七年前分开的,第一次见面是八年前,所以不是bug哈~~
过去的事情不会着墨太多,分在几章里面间隔着说完,重点还是重逢后的事情
两人的个性这几年还是有一些转变的,后面会慢慢说到
小甜文,所以感情会写的很细,希望大家喜欢~
么么哒~
☆、第八章
电梯里面,姜小易仍然在掉眼泪,喻泽一直搂着她,其他人都没有说话,气氛有些压抑。
四个人里面身材最壮实的郑雁青肚子突然咕噜咕噜的响了起来,声音很大,本来就安静密闭的电梯里所有人都听见了。
最先笑开的是一直愁云惨雾哭哭啼啼的受害者姜小易,她长得文静,笑起来的时候眉眼弯弯。
“我还真的饿了。”喻泽嘀咕,“刚才运动量大的惊人。”
“吃饭去吧。”孔安槐语气也有笑意。
“我衣服扣子掉了一个。”制造了尴尬声音的郑雁青突然冒出一句,“妈蛋我的新衣服!”
然后像是再也忍不住一样,四个女孩子齐齐得笑出了声。
喻润一直没说话,柱子一样杵在角落,嘴角扯了扯,看着自家母鸡一样护着室友的姐姐,眼底也有了笑意。
大战过后大家决定吃一顿好的。
犒劳自己也顺便庆祝姜小易告别渣男。
所以选了学校附近很有名的一家奶酸菜鱼店,噼里啪啦的点了一堆。
“这是我这辈子第一次打架……”已经恢复情绪的姜小易小声小气的说,说完之后笑了一下,“好|爽。”
“你别!”郑雁青做了个打住的动作,“这种事情一辈子经历一次就够了,我扣子都掉了!”
大家又是一通笑。
年轻的时候,真不知道为什么有那么多值得笑的东西。
“说起来这位从天而降扭转战局的帅哥到底是谁?”郑雁青嗓门大,一句帅哥叫的喻润的脸僵了僵,手里夹着的鱼片抖了抖。
“我双胞胎亲弟弟。”喻泽挥了挥手,“喻润。”
“啥?”另外三个人都抬头看她,喻泽个子不足一米六,她说的这个亲弟弟身高眼看着绝对是破了一米九的,就这样还双胞胎?
“异卵!”喻泽像是这辈子已经回答了无数遍这样的问题,答完就瞪着眼睛威胁,“不要问我为什么长得不像也不要问我为什么个子差那么多。”
“卧槽,这世界真奇妙。”郑雁青下了结论,其他两个也心有戚戚焉的点点头。
姜小易举起了啤酒杯,和喻润碰了碰:“谢谢你啊,不然今天真要出大事了。”
其他人也跟着举杯,碰在一起的时候,喻泽的表情有些不自然。
似乎并不想大家把重点都放在喻润身上的样子。
孔安槐抿了一口啤酒,把话题转到了别的地方。
“你头还痛不痛?”孔安槐问的是姜小易,却一下子转移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对啊,我刚才看那渣男撞得特别狠。”喻泽迅速接了话茬。
话题于是又有意无意的绕回了刚才惊心动魄的棒打渣男场面,开始比较起到底谁打到渣男的次数多上头。
郑雁青喝着奶酸菜鱼汤,声音豪迈的宣称自己一定一拳打到了渣男肚子,喻泽则坚持那一拳她打在了她身上,两人闹个不停。
姜小易仍然红肿着眼睛,却笑得如释重负。
而孔安槐,嘴里细细的嚼着鲜嫩的鱼片,满脸笑容,眼睛却瞄向了一直不说话的喻润。
喻润不动声色的喝了一口啤酒,嘴角又扯了扯,表情看不出是不是不耐烦,菜却只吃了几口就放下了筷子。
一直不说话,喻泽也再也没有把话题转到喻润身上。
喻泽和这个双胞胎弟弟,关系似乎并不好。
孔安槐又捞了一块鱼片,眯着眼睛嚼得正开心的时候,视线突然和喻润对上。
两人都是一怔,喻润先移开了眼。
孔安槐甚至来不及收回自己刚才探究的表情,客套的笑容只挤出一半,就这样讪讪的收了回去。
***
回到宿舍,刚才打架的肾上腺素还没有完全消失,四个姑娘又关上门在宿舍里嘀嘀咕咕了好一会。
出了口气又大吃了一顿的姜小易只觉得自己浑身轻松,打了个饱嗝之后对着喻泽说:“刚才吃饭你付的钱吧,一共多少?你AA一下。”
寝室里不成文的规定,出去吃饭一般都是喻泽这个寝室长先付钱,然后再找大家AA。
喻泽摇了摇头:“不用了,这顿是喻润请的。”
“不好吧!”郑雁青从上铺垂下一颗脑袋,脸上写着不赞同,“这顿我们吃的挺多的,我后来还加了两份小龙虾。”
“对啊,我还一个人点了一份小份不辣的奶酸菜鱼。”吃辣会闹肚子的孔安槐也跟着反对。
“他有钱!”喻泽挥了挥手,低头开始玩手机。
郑雁青不依不饶的把脑袋又伸下来一点,半个身子吊在床上:“都是学生能有什么钱啊!”
“你弟弟也在B市读书么?哪个学校?”刚才吃饭的时候因为喻润周身的低气压,郑雁青一直压着没问,憋狠了眼问的话都不带标点符号。
“没有,他没读书。”喻泽抬头,看着头发已经伸到她面前的郑雁青叹口气,“你要死了,一会掉下去头着地就真的彻底智障了。”
郑雁青嘿嘿两声,身子拱上去了一点。
“他工作了啊?”姜小易哦了一声,有些不好意思,“不过他这次真的帮了我的大忙了,本来应该是我请你们吃饭的。”
喻泽哼哼,瞪了眼一直很八卦的室友们:“吃饭的时候,安槐怕我尴尬把话题带过去了,怎么你们这一个两个都那么没眼力见儿又把这话茬给提起来了。”
“你们关系不好么?”有眼力见儿的孔安槐此刻也抱着抱枕做出了听八卦的准备。
刚才帮她把话题带过去,那是因为有喻润这个外人在。
现在就她们四个了,那就是严刑拷打时间。
叹口气,喻泽把又一次就要从上铺滑下来的郑雁青推回去,才点了点头:“他从小叛逆,读书读不好,唯独体育好。”
“本来我爸打算给他弄一个体育特长生,文化课再努力一点好歹还能读个大学,但是他从高二开始就开始逃课,高中都差点没读完。”说完又叹了口气。
“……他看起来不像啊。”郑雁青咋舌,喻润看起来人是冷了点,坐在那里痞里痞气的,但是干干净净,眼神磊落,不像是叛逆孩子啊,“而且在B市工作不好找,他能在这里找到工作也不简单。”
“呵,他那个哪能叫工作,就是在作死。”喻泽的表情冷了下来,“他书不好好读,体育特长生也不做,非得要去搞极限运动。”
“攀岩,听说过没?拿着绳子弄点钉子就往悬崖峭壁上爬的那个东西,去年才摔断一次腿,我妈天天哭,就怕哪天报纸上看到自己的儿子从悬崖上掉下来摔死。”说到最后已经是咬牙切齿了。
寝室里安静了下来。
孔安槐抱着抱枕挪到了喻泽的床上,揉了揉喻泽的肩膀。
喻家是书香世家,从她爷爷的爷爷开始,家里男性大部分都是做教书匠的,而喻泽的爸爸,是Z大教授,在H市也颇有名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