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觉得身边这个男人好像与传闻中那个只知道吃喝玩乐的纨绔少爷不一样,他好像一个能担起责任,能扛起一个家的男子汉。
陆晚实在不忍心看着他一个人拎那么重的东西,忙靠近他,向着他伸出手:
“东西太重了,我帮你拎一袋吧。”
男人将提东西的手微微往后错了错,淡声应:
“不用。”
陆晚见他这么说,怕他不肯分出来让她拿,忙将手伸过去,想要直接去接过东西。
他抬了抬手,让她更够不着了。只听他冷声说:
“你这样我拿着更累。”
被他这么一说,她有些不知所措,一时间帮也不是,不帮也不是。
傅泽以见她有些发愣,便道:
“拿手机,叫车。”
“噢噢,好,好,我这就叫。”
她说完,就忙不迭掏出手机,叫了辆车。
幸好他只需要提着那些东西从超市出口走到商场大门口,不然陆晚光看着他,就要觉得心里愧疚死。
傅爷爷把他宝贝的二孙子交到他手上,她却奴役他做苦力。
谁见了不感叹一声怜爱帅哥了呢。
***
回去之后,两个人都有些累,不过她今天崴了脚,行动不便,他便主动说今晚睡在沙发,如果她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可以喊她。
两个人各自洗过澡收拾好了,便各自睡下。陆晚今天过得有点累,一沾到床就睡着了,一夜无梦,直到了第二天早上,才迷迷瞪瞪半梦半醒。
梦中,在她家公司里,二姑凶神恶煞站在门口,向她讨要股份。梦里的陆晚气急,一把把桌上的水杯拂到地上,“啪嚓——”一声,玻璃应声而碎。
陆晚迷迷糊糊地正眼,就见床前一个人影,她下意识去拉那人。
口中喃喃地喊着:
“你怎么起来了,快躺下呀。”
她说话时带着睡梦中特有的软糯,嗲声嗲气的。
被她拉着的人似乎有些抗拒。她感受到这种抗拒,一下子不满了,干脆从拉那人的衣角,换成了拉他的手。
那只手修长、骨感,温凉细腻的触感……
她一握着了,就再不肯撒手,水梦中仍摇着他的手臂:
“别走,快点,躺下嘛……晚晚好孤单啊,快躺下。”
拗不过她。
那人终究绕到床的另一侧,轻轻躺在她的身侧。
可是梦里的小姑娘知冷知热,还贴心地把被子分他一半,觉得他身上有些凉,干脆整个人挪过来扎进他的怀里。
可是下一瞬却觉得有些不对。
只瞧见她嘟起樱唇,娇嗔地抱怨着:
“你怎么还穿着衣服呀?快点,脱掉!全都脱掉!一件也不许穿……”
被迫进了被窝里的男人皱起眉,面色不善。
她这是对男人都用这样的招数么?
陆晚等了半天,身边的触感还是衣服的,不高兴地去扯他的衣服,边扯还边说:
“你快脱呀,奶奶,你不能比晚晚先起床哦……”
作者有话要说:绅士手好评!
企鹅裙:溜啾无巴陵漆酒吾漆
【今天喵的生日,快(bei)乐(wei)码字一整天的喵很开心,这章300个红包~】
第21章
厚厚的遮光窗帘将屋子里遮得严严实实密不透光, 尽管外头已经是华光万丈, 天地之间一草一木都被暖洋洋的阳光照得舒朗,这屋子里仍是黑夜般模样。
陆晚睡得迷迷瞪瞪,只觉得身边的人一身凉凉的衣裳穿在身上, 让她抱着十分不舒服。
便嗔怪着去扯他的衣服, 口中还喃喃着:
“脱掉呀, 哎呀, 奶奶的衣服好凉呀。”
睡梦中的女孩子拖着长长的尾音, 像是没长大的小孩子, 软软甜甜。
身旁的男人却黑着一张俊颜,尤其是在听到她这一声“奶奶”之后,更是让他的脸色黑了一个度。
他压低声音, 有意提醒:
“你叫我什么?”
他不想吵醒了她麻烦, 只希望她听见这句话能够认清楚,他不是她奶奶。
不是。
可是仍在半梦半醒迷迷糊糊中的女孩子完全没有听到他低声的提醒,也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身边躺了一个男人。
引狼入室而不自知。
反而口中咿咿呀呀不满地抱怨:
“呜呜晚晚好冷,奶奶抱抱…抱抱嘛!”
嘟囔着便挪着身子凑过去,小巧的身子直钻进他的怀里不肯出来。
傅泽以双臂僵直,一时之间, 竟有些手足无措。
偏偏钻进他怀里的小姑娘还不老实,一说小手四处点火,先前还只是搂住他的腰身,后来干脆胡乱摸着去扯他的衣服。
他只穿了一件简单的居家T裇, 被她这么一扯已然脱下来一半。腹肌暴露在空气里,那双小手还浑然不觉地摸了两下。
傅泽以剑眉紧锁,一脸隐忍地垂头看她。
如果不是她这时候这副闭着眼睛弱智儿童的样子,他几乎要怀疑她是故意的了。
就这么一会儿没有反抗的功夫,她已经将他的衣服扯到胸前,还没等他把衣服拉回去,就听她嘤嘤两声,口中嘟囔着:
“奶奶,奶奶晚晚饿了怎么办,呜呜呜晚晚好饿……”
她这时低声嘟囔,口齿不清,叫他听着只能大约听清一点点意思。
傅泽以抬起手正要去扯把自己身上被她拉起来的衣服扯下来穿好,倏然之间,只觉得胸前一热,然后是软软糯糯的触感,将他的胸前都濡湿了。
男人整理衣服的手一顿,舔了舔后槽牙,吸了口气,然后一下子将身前作怪的小东西推了出去。
陆晚被这么一推,虽然因为这张大床很大,她还是躺在床上,可是梦里的她就远没有这么幸运了。梦里,她梦到她那个黑心肝的便宜老公傅泽以一把把她推下山崖,还站在山顶冲着她冷笑。
她整个人一下子有种真的失重坠崖之感,恨不得把推她的人扯吧扯吧吃了。
紧接着就陡然惊醒过来,一睁开眼睛,看到的就是冷脸看着她的傅泽以。
“啊——”
她的意识还沉浸在刚才的梦里,并没有完全清醒过来,一时之间头脑发懵,下意识低呼一声。
下一瞬,脑子一瓦特,一下子就拉起他的一条手臂,狠狠咬了下去。
“嘶——”
这回换成男人低声吃痛抽气。
他皱着眉将手臂从她口中抢救下来,冷声骂了一句:
“你有病啊。”
这张嘴就停不下来了是吗?
陆晚被他这么一说,才堪堪找回了清醒的神识,她有些不好意思地往后别了别头发:
“呃,对、对不起啊,我刚才……”
一提到“刚才”,他脑海中倏然又想起刚刚那种软软糯糯的触感。
男人眸色一暗,直直将她的话打断:
“刚才什么也没有。”
倒是让真的不记得刚才发生了什么的陆晚一脸懵逼。
她看着他,还是没忍住说出来:
“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要咬你的。只是刚刚我梦到你把我推下悬崖,还……”
“还什么?”
他眉头紧锁,仍旧掩不住俊朗的面容。
陆晚斟酌了一下自己的用词:
“还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
……
神他妈小人得志。
陆晚说完,看着傅泽以一脸不爽的表情,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
他为什么在这儿?
她环顾四周,没错,正是她这两天住的房间。身下这张床,也是她这两天睡的床。
心情一下子因为这个莫名其妙出现在自己床上的男人不美丽起来,陆晚心里闷闷的,没忍住伸出脚在被子里暗暗踢了他一脚。
还没等皱着眉头看过来的男人发火,她先给他来个先发制人,当时就拔高了嗓门:
“我解释完了,现在该你解释解释你为什么出现在我床上了吧?”
傅泽以看着面前这个女人一脸贞.洁.烈.女恨不得掐死他的样子,突然明白了“倒打一耙”这四个字的真谛。
他面色冷着,正要出言,却又便被她打断。
只听陆晚气急败坏地指责:
“傅泽以,你都结婚了,还随便占女孩子便宜,你到底有没有点责任心啊?真是的,谁摊上你谁倒了八辈子的霉!”
一旁的男人被她气得不屑地冷笑一声,遂而开口:
“分明是你,勾.引有妇之夫。”
“我勾.引有妇之夫?”